不過山崎并不打算這樣算了,秘境造不出來,可以先用船。
地點放在紅海,因爲山黛沉船把蘇伊士運河堵塞了,導緻國際貿易都不從紅海走了。
1艘郵輪可以容納3000人,改成專門的客輪,足可以容納4000人。
先安置了再說,能幫一個是一個,有一群就先來一群。
山黛與蛇怪小花合計了一下,表示可以試試,但她不負責人員搬運與物資供應。
諾瑪女王表示她包了,而且會修改他們的記憶,直到他們回家,或找到新居所。
……
50000噸級的巨輪,10層甲闆,去掉不必要的設備,可以容納5000人。
諾瑪女王用空間門一批一批的救人帶人,順便修改他們的記憶,改變他們的信仰。
戴安娜公主幫忙挑刺,山黛給船體結構和設備做修改。
山崎看時間差不多了,讓她們先做着,他回城堡參加聚會。
戴安娜公主和山黛想走的,但諾瑪女王幹勁十足,她們這兩個閨友也隻能相陪了。
……
城堡地宮。
山崎的出現招來了一大群守衛——毒蜘蛛,等發現是山崎連忙退了回去。
山崎抹了把冷汗,每次見到這密密麻麻的蟲子大軍都全身心的發麻,毛骨悚然。
“啊嚏!”
山崎反應過來,這裏是冬天,連忙換衣服。
……
出了地宮,就遇見江淑湄,她似乎在外面守了很久。
山崎剛想打趣,卻聽說有客人來了,新兵訓練營的希曼少校,已經等了很久
山崎帶着疑惑去見希曼少校,他由德洛麗絲陪着,在莊園裏參觀農田。
……
希曼少校叼着煙鬥,站在田間眺望,眼中滿是金黃的麥穗。
山崎過來,他也沒發現。
“咳。”
“哦,你來了。”
得山崎提醒,希曼少校回過神來。
“您這是……”
“我是代表戰争原料部來的。”
“爲了物資?”
“爲了物資。”
“征用,還是收購?”
“收購。”
“現金,還是戰争債券?”
“債券。”
“這跟征用有什麽區别?”
“區别就是等戰争赢了……好吧,對你這個認爲戰争會輸的人,我也沒辦法說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你現在恐怕同樣這麽認爲吧。”
“我嗎?”希曼少校使勁抽煙,然後緩緩吐出。
山崎繼續,“也隻有上面某些人還抱有幻想,然後用輿論來引導大家,實際上,這場戰争已經到頭了,堅持下去隻會讓徳國受到更多的傷害。”
希曼少校搖頭,又吸了口煙,“知道嗎?你這翻話,現在夠上軍事法庭了。”
山崎攤手,“我還真不怕這個,皇帝現在沒力量打下我這城堡,把炮口對準這裏,隻會讓他馬上輸掉這場戰争。”
“這是東方的那句,事話總是刺耳的。”希曼少校發現煙沒了,“好了,你究竟怎麽打算的?”
“我不要債券,每年這個時候,5萬噸馬鈴薯5千噸小麥,今年我隻要當中校,明年是少将,别想來搶,我會下毒的。”
“你倒是真敢要。”
“爲什麽不呢?意達利已經站到了對面,西線的戰壕裏,數十萬人傷亡不過推進幾公裏,東線占領的地盤完全是一片廢墟,帝國有多少物資可以消耗?又有多少戰士?今年還能撐,明年,要打賭嗎?”
“不賭,我走了,你的條件我會轉達給上面。”
山崎冷靜下來,也知道剛才有些激憤了,“留下來吃個飯吧。”
“不了,今天我家也過節,雖然沒你這邊這麽人多熱鬧。”
“那我送你。”
山崎示意露西娜去拿了禮物,她趕在希曼少校走出莊園前,拿來了兩盒雪茄,四包各地煙絲。
其它的也就罷了,煙這東西,希曼少校沒辦法拒絕,也就收了。
看着精美包裝上的标簽,加勒比海的雪茄,華國的煙絲,印度的煙絲,南美的煙絲,北美的煙絲,希曼少校忍不住搖頭,這位的路子有夠廣的。
他的心或許根本不在徳國,隻是在作投資而已,那種對國家的徳國。
不過,收了禮物,這些不能确定的壞話,自然要藏肚子裏面。
……
山崎在家休息了一周,然後帶着中校軍服與滿車物資再度出發。
車仍然是雙頭車,不過由于是在西線活動,這裏道路好走,因此載重加到20噸。
車身加寬加高,居住面積更大了。
帶上了防毒衣與防毒面具,毒氣真不是他這樣一般人能承受的。
記得8月6日,東線徳軍用毒氣進攻奧斯科維克要塞,那裏有500沙俄官兵,400民兵。
轟炸過後,派了第11師共12個營超過7000人去攻占,結果卻被死人吓回來了,被幾十個殘兵用機槍追着跑了一路。
有人甚至吓瘋了,用他們心有餘悸的話說,當時草變黑,樹葉變黃,鳥、青蛙和其它動物與昆蟲的遺體随處可見。
那地方看起來像地獄,那些人劇烈的咳血,咳出了肉,似乎把肺都咳出來了,真是太恐怖了。
山崎腦補中,打了個冷顫。
副駕駛座上的凱瑟琳伸手摸了摸山崎的腦門,“你冷嗎?”
“沒事。”山崎換了思緒。
想的是紅海船舶基地,7天來已經有了4艘巨輪。
制約因素是諾瑪女王的魔力,一個個修改記憶太繁瑣。
不過總算是救下了超過15000人,這是令人高興的大好事。
……
接上帕特裏克與海爾曼嬷嬷等人,這次又給侄女們抱了一堆罐頭回去。
山崎拿錢給帕特裏克,但他沒要,他和女朋友們用山崎分給他們的嗜好品弄了點外快。
而上車離開家,代替凱瑟琳坐副駕駛的帕特裏克,臉色銀沉了下來。
“我哥他們很久沒有信回來了,我姐姐還有嫂子她們都哭過好幾回了。”
“你說,他們是不是真死了,所以理查德上尉才一直沒有告訴我。”
山崎輕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總之等戰争結束一切就清楚了。”
“去他的戰争。”帕特裏克猛捶儀表盤。
“去他的戰争。”山崎想到了幾封家書。
……
“一幅可怕的畫面呈現在我面前,一名琺國士兵和一名徳國士兵跪在一起,他們用刺刀互相刺穿,像這樣跌倒在地……勇氣,英雄主義,它真的存在嗎?我懷疑它。”
“因爲我在戰争中的每一張臉上都沒有看到那些,隻有恐懼、焦慮和絕望,沒有任何東西像勇氣、勇氣等。”
“在現實中沒有更可怕的了,用紀律去強迫推動士兵前進了。
……
“我們的人已與琺國人達成協議停火,他們給我們帶來面包、葡萄酒、沙丁魚等,我們給他們帶來了香水。”
“大人物們在那裏吵架,工人,小人物……必須站在那裏互相鬥争,那不是很愚蠢嗎?如果要按照票數來決定,我們早就可以回家了。”
……
“我不知道我們還在爲什麽而戰,也許是因爲報紙用虛假的目光描繪了戰争的一切,這與現實無關……在敵國和國内并沒有更大的痛苦。”
“仍然支持戰争的人們對任何事情都一無所知……如果我活着,我會把這些事情公諸于衆……我們都想要和平……當我們不得不犧牲我們所有的力量時,征服半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麽?”
“你在哪裏,和平!我們放棄了我們所有的财産,甚至我們的自由,我們唯一的目标是再次和我們的妻子和孩子們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