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士兵們倒是很樂意，眼下的軍糧真是有夠難吃，幾個人各拿一些出來，合起來換個罐頭，換換口味也好。
……
下午，海爾曼嬷嬷帶着大家去與民同樂，幫助社區居民收拾家園，然後一起做大餐一起吃。
山崎看着他們高興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因爲感覺自私了，沒有那種事情，是因爲他們簡單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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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醫院收拾好了，可以上工了。
開工前，山崎帶着凱瑟琳去吃軍官餐，菜品還算豐富，雖然都是各種罐頭拼出來的，但有足夠的肉，還有水果。
而帕特裏克與4名女朋友，以及4名修女隻能跟着海爾曼嬷嬷去吃醫院的夥食——肉湯加面包，配少量蔬菜。
看不到肉，感覺不到營養，但确實管飽。
……
山崎等在蕭條的華沙待了三天，蕭條到連血族也沒有。
然後吃着軍糧随軍東進，而雙頭車上沒了食物，也拆下車身鐵皮，變成了傷員運輸車，一次運能運30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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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天後，理查德軍需官把又一批補給送到了。
這次按山崎說的，調配了重卡拖車，帶來了15噸物資。
但海爾曼嬷嬷做主，把它們送去了随軍的三大營，勞工營，犯人營，戰俘營。
山崎對此完全提不出反對意見，大家也隻能繼續吃工作餐。
而山崎順便又去看了曾德曾安逸與譚遠他們，仍然還挺精神。
……
8月25日，軍隊打下了華沙以東約200公裏的布雷斯特。
理查德軍需官的新一輪補給送到，他實在是才有時間有運力幹私活兒。
這次帕特裏克完全不要臉的來了個飛身虎撲，堅定的以身保護物資。
他的4名女朋友尴尬的幫忙，嘴裏說着帕特裏克不像話，行動上卻是圍着物資護食。
就連4名修女也可憐兮兮的望着海爾曼嬷嬷，她們也吃軍糧吃怕了。
海爾曼嬷嬷不爲所動，搬，這次連嗜好品也要，可以換糧食。
衆人看向山崎，希望他表态，但山崎同樣不爲所動——理查德軍需官剛才偷偷告訴他了，幫他們另外留了30箱罐頭5箱嗜好品，應該夠撐到下一次補給了。
……
這裏的情況确實比華沙還要糟糕，居民們就算拿到食物，也沒有笑多久。
目前有吃的了，但以後呢？臉上都是茫然。
山崎也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繼續用工作麻木自己。
大力幫助他們，就是爲徳國減輕負擔，就是在傷害琺國。
……
接下來一個月，東線南方由于補給困難，戰線往東推進了150公裏，拿下了平斯克市。
東線北方由于沙俄強勢反擊，在什文喬尼斯一帶被擋了回來，停在了維爾紐斯市一帶。
大量的傷員需要處理，一個夏天過來疫病也大規模擴散開來。
還有大量地盤需要管理，大量人員需要整合，毀掉的農田與工廠需要重新啓動。
至此，追擊停滞下來。
東線戰場推至，從波羅的海的裏加市，至葉卡布匹爾斯市，陶格夫皮爾斯市，經巴拉諾維奇市，平克斯市，杜布諾市，捷爾諾波爾市，直達羅馬伲亞王國。
代價是徳軍傷亡20萬，奧匈帝國傷亡23萬。
雖然給沙俄造成了50萬傷亡，還俘虜了100萬。
但沙俄破壞了整個地區，帶走了大量物資，還裹挾走了超過150萬的人口，以數字算起來，他并不吃虧。
……
山崎眼見天氣轉冷，向海爾曼嬷嬷申請回西線，順便回家休假。
理由是這裏冬季氣候惡劣，難以打仗，就像去年一樣，整個冬天都在修工事，到開春前後才打起來。
海爾曼嬷嬷猶豫，她想留下來幫忙。
山崎看出來了，表示這邊可以交給理查德軍需官，同時回去可以幫助那邊的人，一樣是幫。
海爾曼嬷嬷心動了，也同意了。
……
海爾曼嬷嬷不屬于軍方人員，本來行動報上去以後，就可以走了。
不過，走到關卡處，接到通知，司令部請山崎回去一趟。
山崎親自打電話拒絕了，他拒絕過很多次宴會。
隻是秘書人員表示，這是軍令，找他有事。
山崎無語，隻得乖乖回去。
……
不過，見面還是在非正式場合，一個花園。
坐在長椅上看風景的是，可以說是直屬長官，第10軍團的艾希霍恩軍團長。
67歲的他，雖然穿着寫滿功勳的軍服，但此時跟一個居家老人差不多。
略微寒暄幾句，就直奔主題。
讓山崎沒想到的，居然是談工作上的事情。
山崎行醫的事情，山崎對軍隊衛生方面提的建議，高層都看在眼裏，他們希望山崎接任少将之職，成爲軍中衛生官員，處理眼下拖累軍力的傳染病問題。
“那個，我很感謝各位長官的賞識，但我能拒絕嗎？”
“哦，這是爲什麽呢？”
“我認爲我無法勝任，首先我不是徳國人。”
“這點你不用擔心，你在軍中的名聲比你想的要好得多，大家不會反對一個拼命工作，救人無數的醫生。”
“其次，我的理念不同。”
“什麽意思？”
“恕我直言，我認爲這場錯誤的戰争應該停止了，此時恐怕是我們徳國在談判桌上，能夠取得最佳結果的時刻。”
“你真是這樣想的？”
“是的，最後，作爲一位治病救人的醫生，我很累，很迷茫，因爲我救下的人，我治愈的人，會再次身不由己的奔向戰場，殺死别人，或被别人殺死。”
“……好吧，你确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謝謝，那麽我告辭了。”山崎恭敬的行禮後退走了。
高層怎麽想的他不想知道，但能猜到是，高層想把他按在身邊，看中的不是醫術，而是财力，是提供物資的能力。
因爲戰争打到現在，就是拼消耗了，而由于瑛國的海上封鎖，意達利的邊境封鎖，對徳國進口物資非常不利。
他之前捐款獲得貴族身份，捐物成爲少校，到東線一年來，從北歐運來的物資就沒斷過。
私人醫院裏幾百人，近來每周的15噸物資，這份财力是軍隊需要的，值得高層拿出一個少将身份去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