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曼少校摸了摸嘴唇上長胡子，“山崎先生，你選擇醫生，看來還有别的願意啊。”
“少校先生，您說笑了。”
“那麽，我們說點正事，山崎先生，那位秘密警察的目标是你，你明白嗎？”
“我明白，想必是想訛詐錢财，小部分私吞，大部分貢獻給皇帝。”
“那麽，請允許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可以不回答。”
“您想問什麽？”
“你們有想過捐獻更多的資金，充當軍費嗎？”
“沒有想過，第一，我其實算是個反戰者，第二，我認爲現在帝國的軍費已經夠高了，應該往民生上挪一些，第三，真到戰争時期，完全可以發行大量的戰争債券。”
“戰争債券會毀壞金融體系，不過真要到那個時候，也顧不得了。唉！”
“少校先生認爲将會有場大戰？”
“那些刺客使用的是Vasic-M12型，塞迩維亞軍制式手榴彈，由克拉古耶瓦茨皇家塞迩維亞兵工廠生産），還有全新的1910年版勃朗甯半自動手槍。”
“就是說，刺殺背後其實是塞迩維亞軍方？”
希曼少校糾正道：“是軍方的軍事黨。”
“抱歉，我對這些不了解。”
“那你明白嗎？一旦這場戰争爆發，将席卷整個歐洲波及非洲。”
山崎點頭，“是的，我明白。”
“雖然徳意志帝國、意達利帝國、奧匈帝國三國聯盟一定能打敗塞迩維亞王國，但沙俄與琺國不會同意三國增加實力。”
“而憑他們兩國還不是三國對手，他們勢必把大瑛帝國拉進來，而大瑛帝國爲了平衡局勢，隻能參戰，他不想看到歐洲大陸上出現一個強大的，無可遏制的聯盟。”
“說句笑話，我認爲，如果徳意志帝國是相對弱小的，他會轉而幫助徳意志帝國去抗衡琺國，但事實是徳意志帝國的戰力在琺國與沙俄之上。”
希曼少校輕笑，“這确實是笑話，就算主戰派也不敢說帝國可以戰勝兩大帝國，尤其是沙俄，他的領土太大。”
“恕我冒昧，少校先生您是哪一派？”
“我？哪一派都不是，否則也不會在這裏管理新兵訓練營。”
“抱歉，我沒别的意思。”
“不用說抱歉，這個工作總要有人去做，是我總好過是其他人，有些人會向新兵灌輸一些激進的思想。”
“确實如此。”
希曼少校摸着胡子，“如果真要說派系，我是帝國保守派，一方面對于新制度新體系，持有懷疑，謹慎對待，另一方面希望帝國好，卻拿不出好政策，因爲時代在變。”
山崎點頭，“科技的發展，人口的增加，讓管理變得越來越複雜，所有人都在摸索中前進，有時候智者能看的更遠，但他們的政策不一定适合當下。”
“說的好，你的認識足以當一個中學生了，我是說正式學曆，要我幫你弄一個嗎？那對你考核有很大幫助。”
“我隻是想當一名醫生。”
“醫生也分很多種，沒有學曆的醫生，你覺得有人敢找你嗎？”
“缺人的時候自然會找我。”
“有意思，所以你們總是躲着所有人，抱歉，是避開。”
“啊？”
山崎不明白，希曼少校的思維跳躍去哪裏了。
“請帖，聖誕，新年等。”
“哦，我們确實不喜歡與人交際，向往自給自足的安靜生活。”
“看來你也很保守嘛，那爲什麽成爲貴族，還捐那麽多錢？”
“爲了方便行事，貴族有特權嘛，以我們雇傭的農民來舉例，一個大貴族的身份，更容易震懾他們。”
“還真是有錢商人的思維，介意我用煙鬥嗎？”
“不介意，您請。”
兩人在說話間已經走出了醫院，希曼少校拿出了煙袋，然後把那金棕色的木煙鬥咬在嘴裏。
“你表現出的謙虛和禮貌，讓我相信你是一位紳士，不像是小報上說的那種自傲，目中無人，很難相處的樣子。”
“多謝誇獎。”
“嚓。”
一根火柴燃燒起來，點燃了帶着香味的煙絲，顯然是獨家配制的。
希曼少校美滋滋的吸了口氣，陶醉的吐出煙霧。
“山崎先生，我看過你的體能測試成績，就一名醫生來說，已經足夠了。”
“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讓你回家，不過直到此次動員結束之前，你都不能在外面亂跑，更不能出國。”
山崎大喜，“多謝少校先生。”
之後，山崎乘坐希曼少校的車回營地，拿上特批文書帶上行李，開卡車回家。
……
斯皮德爾城堡莊園。
得知山崎回來，衆女出來迎接，而露西娜·米洛當衆送上熱情的吻。
德洛麗絲、江淑湄、卓雁蓉與梅兒卻是還做不出來，等回到城堡才表現出來。
……
第二天中午，午餐時候，山崎向山黛與戴安娜公主說明情況，不過減去了中間環節。
隻是去采購然後吃飯時被抓，并沒有說懷疑是針對他的。
山黛抖着報紙取笑，“軍需官中午在俱樂部裏包場享樂，說沒有挪用軍需資金，也要有人信才行啊。”
山崎聳聳肩，“我是想請他們吃頓好的。”
戴安娜公主随口把阿佛洛狄忒的話說了出來，“狡辯，你5個老婆們都沒來吃飯，估計是還沒起呢。”
“咳咳咳咳，”山崎汗顔得轉移話題，“最近你在做什麽事情？”
“我啊？我最近可沒玩哦，我在跟海特爾夫人一起賣股票，我還發電報給了紐約的瑪莎呢，讓她注意那留給她的股票冊子。”
“全賣了？”
“你是說徳國這邊？沒有，與軍工相關的證券還留着，其它的都在趁高位脫手。”
“現在還有高位？不是要打仗了嗎？”
“戰争又沒打起來，一切都還不确定，有膽小的撤退，也有膽大的投機，現在股價波動的很厲害。”
“那麽，這些錢會有多少？你打算這麽辦？”
“5000萬馬克的樣子，做什麽還沒想過，你想做什麽？”
“都是紙币？”
“還有存單。”
“我對紙币沒安全感，覺得最好把它們都兌換成真金白銀或者各種物資，尤其是食物，反正水晶球裏面放不壞。”
“行，那我明天就讓海特爾夫人去商行下單，看到什麽買什麽。”
山崎琢磨了一下，“還是不好，商會交易有迹可尋，你去國外跑一圈。”
山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個？”
“我不能離開，山黛你得答應我，在外面不能亂來。”
“怎麽會？當然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