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經過婚禮的那場大鬧,孟南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覺得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話,索性将基地内所有在場的侍衛和傭人來了個大換血。
毒啞了一些在婚禮内場服務的人讓他們這輩子都沒有開口的機會,而他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殘暴,仿佛越霸道獨斷,才能掩蓋他曾經不堪一擊的事實。
“悠然我煮了點粥你要不要喝。”齊瓊緩緩走了進來,臉上盡量挂着和藹的笑容,雖然經過那場鬧劇,但孟悠然還是堅持娶了自己。
可她嫁入孟家後的日子并不好受,先是在重傷的情況下,直接被擡入孟家治療,再沒有一個正式的禮節,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成爲孟家的人。
她康複後,原以爲安謹蘭已經死了,孟悠然會直接把自己擡至正夫人,可這家夥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給自己。
而且經曆過婚禮的事件,孟悠然整個人性情大變,原本對自己還算溫和可親,即使沒有感情也礙于自己的身份禮貌有加,可如今每天都黑着一張臉,有時候兩人雙目對視,總覺得像是掉到冰窟裏一樣吓人。
而且這些天來他對下人們做的事情,連她都覺得很過分,可是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放這吧。”孟悠然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出去。”
“好。”齊瓊像是得來什麽釋令一般快速的跑了出去,若不是考慮到家族,自己不得不去讨好他,而且自己如今在孟家沒名沒分,隻能盡量去讨他的喜歡,希望他能盡快将自己撫正。
孟悠然坐在椅子上,眼神的餘光看向那桌上那冒着熱氣的紅豆粥。
思緒開始恍惚起來,他記得以前謹蘭也很喜歡煮這粥,他說過這事女孩子喝的粥,不适合他。
可謹蘭說,紅豆粥是補血的,對身體很好,而且她最拿手的也隻有這粥。
眼眶一瞬間濕潤,粥還在,人已逝,他知道,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便是安謹蘭,她爲自己生兒育女,可是自己終究還是負了她。
“謹蘭你到底在哪?”
原本湯圓說謹蘭死了,自己是不相信,那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死去。
可湯圓如此氣勢洶洶的模樣,讓他不得不相信安謹蘭已經死了。
她到底是被殺,還是自殺,自己無從印證,到最後,自己連她的屍體也沒有看到。
而且湯圓還帶走了自己的兒子,讓自己與兒子骨肉分離。
“湯圓終究有一天,我會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如數償還。”孟悠然握緊雙拳,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個相冊,裏面放着他們一家人的照片,喲喲合照也有謹蘭的單獨照片
照片上的謹蘭笑顔如花,和她在一起的五年确實是這一生最開心的時光,可惜這一切都已經逝去,都是因爲那個叫湯圓的人,他一定會殺了她,讓她爲謹蘭陪葬。
将相冊放回去,拿出一塊黑色的牌匾,上面用毛筆字寫了一行字。
吾妻安謹蘭。
孟悠然的眼中的憂傷像是要奪眶而出,一手拿着刻刀,慢慢雕刻那行字。
“家主有湯圓的消息了。”
“進來。”孟悠然拿着刻刀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調查顯示,她在城南找了一家棺材鋪,然後棺材被人拿走,她便追着出了城,已經把棺材鋪的主人帶回來了。”侍衛打了個響指,兩個侍衛壓着一個老頭走了進來。
“湯圓在你那買的棺材?”
“不是她買的,是一個男人。”老頭顯然早已預料到孟悠然會查到他頭上,索性選擇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不然自己肯定會死得很慘。
“男人?”聽到這句話,孟悠然瞬間停下手頭的動作。“什麽模樣。”
“穿着黑色的大衣,長得斯文秀氣,很高,大概有一米九。”老人像孟悠然比劃着。“他來的時候,手裏抱着謹蘭夫人的屍體,老夫也是第一次看人直接抱着屍體的,所以很快的就幫他找了棺材,他付完錢以後,并沒有來拿棺材,而是說讓我将棺材交給即将穿着白袍從店門口經過的人。”
“那個人就是湯圓。”孟悠然眉頭微微一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對啊,那人好像早就知道那個女孩會來,剛走不到十分鍾,那女孩就來了,然後那個女孩看到棺材裏是夫人,情緒就變得特别激動,沖向您家,後來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湯圓何時回來拿棺材的。”湯圓不會棄謹蘭的屍體不顧,而且她有足夠的實力擡着棺材出自己的基地。
“那女孩走了不到半小時,那黑衣男人又回來了,當時我正在喝水,一回頭就看到他擡着棺材走了,這人真奇怪,好像隻是想讓那個女孩,看一眼屍體,而不是真的想把屍體給他。”
“他把屍體帶到了哪裏。”這麽說,屍體并沒有落到湯圓的手裏,那麽自己追回的機會不就更大。
“不知道,那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那個女孩就回來,看見棺材不見了,更生氣了,追去城郊。”老人一五一十的說道。
“先帶下去。”孟悠然擺了擺手。
兩個侍衛将老漢拖了下去,隻留下孟悠然的貼身侍衛。
“家主我覺得其中有陰謀,這個黑衣男子不像是湯圓的同夥。”
“那個男人應該是我們孟家的仇人,他殺害了謹蘭,并且以謹蘭的死來激怒湯圓,利用湯圓,重創孟家。”
“那就說明這個男人自身沒有實力對孟家造成影響,所以他需要助力,所以他把腦筋動到了夫人的身上,沒想到夫人會成爲家族紛争的犧牲品。”侍衛的語氣有着惋惜。
“不管這個人是誰,我都會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孟悠然握緊雙拳。
殺害了他的愛人,隻爲傷害自己的家族。
“你根據老漢的條件去查找,特别注意一下,這個人的異能等級應該在五階左右,不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殺害謹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