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劇是偶像劇,現實是現實。”夜北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問題再度攤在她的面前,他該怎麽告訴湯圓,喪屍是沒辦法生小孩的。
“好吧。”湯圓的語氣有些許不甘。“那就順其自然吧。”
越野車快速駛入一片荒漠之中,向着沙漠中的綠洲極速行駛。
“不對。”湯圓看着夜北的車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個臨時基地的所在。“我是第一次帶你回來,你怎麽會對這個基地這麽熟悉。”
夜北虛握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唇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扭過頭去,逃避湯圓的目光。
“說你是不是偷偷來過。”湯圓抓着夜北的手臂,這家夥的車如此熟悉自己這裏的路,說不定來過都不止一次了。
“就一次,我想你了,就偷偷來看你一眼。”夜北的語氣有點慫。
“真的就一次?”湯圓的語氣有些許懷疑。
“主人是否要在此地設置常規路線,清理四周的路障,縮短道路行進所用的時間。”
“都要設常規路線了,你還敢騙我。”湯圓一把抓住夜北的襯衫領。
“我害怕。”
“怕什麽,我又不會打你。”湯圓美目微蹬。
“害怕你會移情别戀,害怕你會真的徹底離開我。”狹長的丹鳳眼蘊藉着溫柔,那溫柔裏有擔憂有害怕,有許多讓人動容的東西。
“我不會離開你的。”湯圓手溫柔的撫摸着夜北的臉頰。
“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可你每次都會食言。”夜北自嘲的笑了笑,讓人覺得格外的心疼。
“抱歉。”湯圓的眼中滿是自責,自己确實一次次的對夜北食言,不管自己是出于什麽原因,都一次次的辜負他對自己的信任。
“你不用抱歉,不管誰對誰錯,我都會覺得是我都責任,肯定是我不夠好,讓你産生了犯錯的想法。”
“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以後要過好每一天。”湯圓的語氣帶着些許懇求,可是這一切真的能過去,事情雖已結束,但它會在人的腦海留下那不可磨滅都深刻記憶。
“好。”夜北看向窗外,唇角緩緩上揚,差點暴露了自己,還好他話題轉得快。
要是讓湯圓知道,自己經常性的在睡不着的黑夜裏出現在她的床邊,肯定會用冰劍把自己紮成窟窿。
湯恒早在基地大門等待着自己的姐姐歸來,看到那輛黑色@大衣越野車,她便知道姐姐終究還是放不下夜北。
也罷,如今隻要姐姐幸福就好。她的心裏根本無法忘記夜北,既然如此,何苦讓她如此掙紮,還不如乖乖順從内心,快樂的過往這一輩子。
“夜北好久不見。”湯恒推着輪椅緩緩移動到越野車邊。
“身體如何。”夜北的話語很溫柔,湯圓最看重的就是她弟弟,自己必須拉攏好未來的小舅子。
“很好,勞煩挂心。”
“我們回家吧。”湯圓推着湯恒的輪椅,沖着夜北說道。
“嗯。”
自己還是第一次在白天進入湯圓現在的家,這是一個兩層小樓,樓下有廚房衛生間以及湯恒的房間,樓上有一個書房以及一個客房一個卧室。
“客房聯通書房,你可以住在這裏。”湯圓爲夜北推開了房門。
“爲什麽客房聯通的不是卧室呢。”夜北微微皺眉,表示對這樣的安排感到遺憾。
“你想得美。”湯圓含着笑容推開了夜北。“你休息一會,我去看一下湯恒。”
“好。”看着湯圓緩緩關上房門,夜北将自己随身帶的小皮箱放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挑開皮箱的扣子。
裏面隻放了一件紅色的嫁衣,衣服上的金線繡了一半,還未全部完成。
“人類喜歡用婚禮的形式定終身,給不了你一個舉杯狂歡的婚禮,我也希望能給你一個嫁衣。”
微微挑了下銀色的戒指,上次吸收過一個高階金系異能者的異能,所以可以靈活的掌控金系異能,按下小皮箱的按鈕,那皮箱瞬間變化成一個人形衣架,将衣服妥善的撐起。
手中的金絲緩快速飛出,另一隻手上拿着先前便準備好的圖紙。
金絲線快速的在衣服上勾勒出花紋,忽然覺得圖紙上的一朵花不完美。
從襯衫口袋上取下筆,将紙平鋪下,改變着上面的花紋圖案,筆尖微勾,便是一朵精緻的并蒂蓮。
“這樣好像更好看一些。”夜北幻想湯圓穿上她的樣子,那多并蒂蓮正好在左側,每走一步仿佛一朵蓮花悄然盛開。
将圖紙放下,又迅速的繼續改起衣服上的圖紙。
湯恒坐在庭院中間,手上拿着一把花灑,爲院落裏的花澆水。
“你離開不過半月,基地裏的花便全都開了。”
“你這是在嫌棄老姐嗎?”湯圓翻了個白眼,随意的坐在湯恒的身邊。
“沒有嫌棄,隻是心疼。”湯恒唇角的笑容透着些許苦澀。
“你一個人的時候太清冷了,這周身的異能給你帶來的是身體上的考驗,而你的心裏卻更加孤寂寒冷,現在好了,他來了我就放心了。”湯恒拿着花灑的手微微一頓,看着那含苞欲放的玫瑰笑道。
“你喜歡我跟你夜北在一起嗎?”湯圓将手掌搭在湯恒的肩膀上。
“不是我喜歡,而是你喜歡,你已經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來主宰,你所作所爲,隻需要聽從自己的内心便好啦。”湯恒握住湯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是啊,聽從自己的内心,夜北以前确實做過一些很違背我們常理的事情,可我的心依然喜歡他。”
“那便大膽的去喜歡吧。”湯恒的語氣裏帶着些許鼓勵。
“那些事你不知,如果你知道的話便不會這樣說了。”湯圓搖了搖頭,卻被湯恒反手握住手。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不要因爲他跟别人的恩怨來懲罰你自己,你要他對别人好做什麽,對你好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