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确實久。”夜北的聲音裏有着淡淡的哀傷,微風吹起他的鬓角,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
湯圓大步走向夜北,離他還有三步的地方停下,兩人就這樣對面站立着,黃昏的晚霞打在兩人的身上。
“我知道我這麽做,确實傷害到了你。”夜北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愧疚。
“或許你沒錯。”湯圓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走了這麽久,你也餓了吧。”夜北眼眸中倒影着溫柔。
“我想吃面。”湯圓忽然有點想念溫暖,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隻要一見到他,自己就覺得很安全很溫暖。
可她也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改變,他這個人再愛你,也不會爲你改變,因爲他太聰明了,看問題看得很長遠,他好像從來不會出錯。
而因爲他過于聰明,他才知道怎樣才會對我們好,不會去聽農的意見,不會爲你而改變。
可有時候人是因爲出錯而可愛,因爲糊塗而改變,才能拉進兩人的距離。
這樣的溫暖不可貪戀,可是湯圓忍不住的動心了。
再讓她待一會,再待一會,自己就會離開。
很難相信,夜北會在首都基地郊外有臨時實驗室,透過玻璃門,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湯圓靠在椅背上,房間裏回響着十五世紀的古典音樂,桌上放着一瓶薰衣草,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的脖子,聞着那淡淡的花香,湯圓閉上眼睛休息會。
這一路,她幾乎沒有休息,戰鬥殺戮加上披星戴月的趕路,讓她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了。
在那個沙漠中的綠洲時,自己很喜歡睡覺,因爲睡覺便會做夢,做夢便會見到夜北,在夢裏和她在一起好像不是很罪過。
“面做好了。”夜北的聲音很輕柔,剛推開玻璃門,便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湯圓,看着她已經熟睡的側臉,輕柔的拉開她身邊的椅子,手指溫柔的撫摸着她那淡淡的黑眼圈,這一路,她确實很疲憊。
夜北的動作很輕柔,小心都攔腰抱起熟睡中的湯圓,将他放在卧室柔軟的單人床上。
“睡得真香。”夜北的手溫柔的劃到湯圓的脖頸間,挑開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讓她睡得更加舒服一點。
吻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上,那面若是不吃,一定會爛掉,自己要去把他倒掉。
剛準備起身,便聽到湯圓一聲夢呓般的話語。
“夜北。”聲音雖然低卻清晰可見,夜北剛轉身的身體瞬間愣在原地,眼裏被溫情彌漫,這一下,再也射不得走。
緩緩将湯圓的身體抱入懷中,自己當人肉枕頭,摸着她的腦袋,身體卻不敢有任何大的動彈。
湯圓的呼吸很均勻,修長的手指捧着她的腦袋,緩緩将她放平,注視着她那合着的雙眸,視線緩緩向下移動,手指輕柔是擦過她的唇角,指尖的薄繭讓在睡夢中的湯圓感覺有一絲疼痛。
夜北溫熱的唇緩緩落下,捏着湯圓的下巴,撬開她的貝齒,靈舌緩動入湯圓的唇中,長驅直入,如同攻城掠地。
“湯圓。”夜北靠在湯圓的耳畔呢喃,在确信湯圓還沒有醒,一隻手緩緩的解開湯圓襯衫的紐扣,在解到第三顆的時候,忽然愣住,手轉而向衣服内探去。
探向那柔軟之地,輕柔的揉捏,睡夢中的湯圓發出一陣細微的嬌呼聲。
夜北深知這一切必須快點結束,不然湯圓醒來,又要跟自己拼命,吻輕柔的落在唇瓣上,封住了她的聲音。
另一隻手迅速的将湯圓襯衫紐扣紐好,爲湯圓蓋好了被子,一切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之處。
大步走出房間,關好了房門。
躺在床上的湯圓緩緩睜開眼睛,她都被撩得如此燥熱了,這家夥還給自己蓋被子。
“傻瓜,這麽大的動靜,我再不醒便是昏迷了。”
夜北站在浴室内,看着鏡子裏帶着一臉羞紅的自己。
拿起一邊的蓬頭,調成涼水,直接對着自己的頭沖去,冷水順着頭發緩緩落下,染濕白色的襯衫,襯衫被雨浸透,那腹肌隐隐約約顯露出來,感覺心裏那陣邪火被暫時壓制。
一顆一顆紐扣解開襯衫,扔進了洗衣盆裏,拿起一邊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便走出了浴室,卻看見湯圓坐在廚房外的餐廳裏,大口吃着面。
“你怎麽醒了。”夜北的語氣顯然很意外,眼中還藏着一絲做賊心虛。
“被餓醒了。”湯圓剛吃了一碗面,本來覺得自己還沒有飽,便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心裏瞬間漏了幾個節拍,老臉通紅。
趕忙别過臉,繼續吃碗裏所剩無幾的面。
“我再幫你下一碗吧。”夜北拿起湯圓手邊的餐巾紙,那淡淡的荷爾蒙氣息混雜着藥水味道撲面而來,而且他的皮膚确實不錯,白皙的讓人覺得吹彈可破,盡看才覺得相當結實。
湯圓的脖子已經紅得能煮雞蛋了,強忍着自己的獸性,以及内心裏那個讓自己撲倒夜北的聲音,握緊自己的雙拳。
“你怎麽了,面不合口味嗎?”夜北看着湯圓通紅的臉頰,以及那握緊的雙拳。“你這幅模樣,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想打我。”
“我不會打你。”湯圓内心飛過一萬個***,她這是嬌羞的模樣好不好。
夜北拿起餐巾紙,仔細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鏡。
“原來是沒帶眼鏡,我原諒你沒看到我的嬌羞。”湯圓看着夜北戴上緩緩戴上眼睛,不戴眼鏡的夜北像是移動的荷爾蒙,透着些許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戴上眼睛以後透着一種斯文秀氣的感覺,像是深居書樓的良家書生,讓人分分鍾鍾想要撲倒。
“你戴眼鏡的時候确實很像教授。”湯圓終于收回了自己的花癡的目光,認真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教授啊。”
“我走了,多謝招待。”湯圓歎了口氣,即使再不舍,自己也要離開的。
湯圓剛走到門口,便被夜北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