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湯圓微微皺眉,手中騰飛出一根長劍,生怕棺材裏有機關。
棺材蓋子緩緩打開,湯圓手中的劍因爲棺材裏躺着的人,瞬間掉落在地上。
“謹蘭!”湯圓大步跑到棺材前,不敢相信的看着棺材裏躺着的安謹蘭。
以自己對安謹蘭的了解,她是個極其珍愛生命的人,現在竟然會被逼到自殺的地步。
“不對,這不像是自殺。”湯圓手輕柔的探到安謹蘭的脖頸處,這裏沒有任何傷痕,卻有一團類似淤青的東西,再看安謹蘭的唇透着紫氣。
“中毒!”湯圓心裏起了無限猜疑。
眼神的餘光看到安謹蘭手邊的一張紙條,緩緩攤開,那熟悉的醜字盡數入了她的眼。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真可惜,我還沒說那句好久不見,你走之後,我過的并不快樂,悠然的野心越來越重,他的身邊也無容我之地,我的存在更像是一個恥辱,你知道的,我向來心高氣傲,甯願作爲一個懷戀的人死去,也不願作爲一個恥辱存在,離開這裏吧,悠然埋伏了火系異能者在等你,莫要一去不回啊。”
手心裏的紙條,被揉成一團廢紙。
“孟!悠!然!”湯圓的話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内心底裏吐出來的一般。
身邊的老人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仿佛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下一秒便要吞噬大地。
老人在多年以後,午夜夢回之時,想起那個眼神,仍然會被噩夢驚醒。
孟家内的喧嚣聲音不絕于耳,湯圓幾乎能想象到安謹蘭聽着那音樂,内心該是怎樣的絕望心情。
一步一步的走入孟家,一别多年,這裏的變化倒是不大,依然是看似松散實則嚴密的護衛隊列。
“您的請帖。”護衛已經認出了來者是湯圓,孟家主交代了,這次婚禮一定要要抓住湯圓。
湯圓從口袋裏掏出請帖扔給了侍衛,一張請帖能給自己解決掉不少擋路的螞蟻,自己還真要好好感謝那個給自己請帖的女人。
大殿之内,婚禮已經悄然拉開帷幕,兩對新人站在前面,這個婚禮算是中西混合式。
新娘穿的是中式的衣服,卻沒有戴紅蓋頭,婚禮的流程也是西式,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新娘爲大家開一瓶香槟吧。”主持人站在新娘的一邊,這是婚禮必走的流程。
“這位小姐讓我帶你去指定位置。”一個穿着女仆衣服的女孩走到湯圓身邊。
“不必。”湯圓緩緩從身後拿起一把弓箭。
“小姐這裏是婚禮場所,拿弓箭不吉利,會讓人懷疑小姐想引起殺戮。”
“不用懷疑,我就是來殺人的。”下一秒,弓箭唰的一下飛出,将那香槟杯堆的小山,唰的一下射破。
新娘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手裏的香槟便已被射破。
“誰如此大膽!”新娘臉上滿是震驚,竟然敢在她的婚禮上造次。
白色的長袍随風揚起,湯圓緩步向着婚禮台走來,四周的護衛立馬上來抓她,手中凝固出一根飛劍,如同流水一般在空中掠過,劍風所掠之處,便是屍首所在之地。0
踏着那在劍下的屍體,湯圓緩緩走上剛剛新娘走過的婚禮長道,拿起鄰桌的一瓶酒唰的一下倒在那大紅色的綢緞上。
眼神的餘光看到一個人身邊的打火機,打起火将打火機扔到那已經被酒精沾染的紅布上。
一股撲天的火焰立即彌漫開來,吓得離婚禮台最近的桌子上的客人四散而逃。
“你到底想幹什麽!”孟悠然被湯圓的舉動徹底激怒,今天好歹是他的婚禮,湯圓這麽做,簡直是讓她丢臉丢到家。
“砸場子。”湯圓冷聲回答,四個士兵齊齊向着湯圓撲來,唰的一下手中的冰劍随着身體在空中轉站一個圈,那些屍體盡數被腰斬。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今天跟我結婚的可是首都基地的的主人。”
“那我沒砸錯。”湯圓撿起地上一個還未完全破碎的杯子,下一秒,一股寒氣讓杯子破裂,手随意的向着一群向着自己沖來的士兵撲去。
“你這是逼我動手。”孟悠然顯然沒想到湯圓一出現,就跟自己開打,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原本還打算摔杯爲号,讓那些火系異能者出來,可是這會子哪還有一個沒有破碎的杯子。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跟我鬥的資本。”
後台,五十個火系異能者焦急的等待着。
“你說收拾一個女人,竟然要我們這麽多人出手,這個女人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别管了,等會聽到号令,我們出去便是。”
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拉開後台的簾子,緩緩走入了後台。
“喂,你是來幹嘛的啊,這裏是後台重地,其他人是不準進的。”
“來收命。”薄唇微微上揚,聲音清冷如寒冬裏深冰下的清泉,手上的銀色戒指發出炫目的光芒。
“去後台叫人。”孟悠然打了個響指叫來了一個士兵。
“我很期待。”湯圓雙手環胸,既然别人還準備了大菜給自己,自己又怎麽好不給他上菜的機會啊。
“你就是湯圓?”新娘的眉頭微微皺起。
“嗯。”
“你這麽做就是爲了給安謹蘭出氣的!”新娘根本下想不到這個湯圓這麽厲害,原本以爲她隻是安謹蘭的好友,一個極其難以查證,行蹤詭秘的人罷了。
“嗯。”
“你給她出了一時的氣又如何,論家室和身份,她可比不過我,大不了我就省了這個婚禮,直接成親,她以後處境會更加難堪。”既然這個湯圓這麽厲害,那麽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她這麽在乎安謹蘭,便用安謹蘭要挾湯圓。
“不會有以後了,因爲我會殺了你。”安謹蘭還有一個孩子,她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去欺負謹蘭的孩子。
劍指新娘,眼底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