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謹蘭的眼睛有一種名爲信任感的東西在崩塌。
下一秒,湯圓感覺自己手裏的冰劍被奪走。
等她回過神來,安謹蘭已經拿着冰劍對準孟悠然。
“what?”這也太戲劇性了,明明是她過來找孟悠然算賬的,怎麽變成兩個人相愛相殺的。
“你至我與不義,我要殺了你。”安謹蘭握緊手中的劍,含着眼淚的雙眸中浮現出殺意。
“等等,謹蘭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别傷人命啊!”湯圓立馬緊張起來,瞧着架勢,安謹蘭是要一劍解決一條命啊。
“湯圓你都被他害死了,你還這麽慫!”
“我慫?”湯圓指着自己的臉,我明明是過來算賬的,結果劍也被奪取了,現在還變成勸架的。
面前這個拿着自己劍要殺自己新婚丈夫的,竟然還說自己慫,明明自己現在才是最憋屈的那個吧。
“謹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論做什麽,隻要你能原諒我就好。”孟悠然毫不畏懼的迎着安謹蘭劍頭走去。
“走開!”安謹蘭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握着冰劍的手更加的緊。
“别對我這麽冷漠。”孟悠然向着安謹蘭緩緩走來,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決絕。
下一秒,張開雙臂向着安謹蘭撲去,那長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雙手抱着安謹蘭。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能擁抱你了。”孟悠然的手溫柔的撫摸着安謹蘭的腦袋。“我知道你心裏一直不是我,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殺他我不後悔,我後悔的事沒有走進你的心裏,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去傷害湯恒,我會好好的守在你身邊,保護你。”
安謹蘭的眼淚如同斷弦的珍珠刷的一下流下來。
“傻瓜我喜歡的是你啊。”安謹蘭的語氣裏滿是淚腔和緊張。“你千萬不要有事,湯圓你快救救她,你不是生物專業的研究生嗎?”
“噢噢,先止血。”湯圓手中釋放出淡淡的冰舞,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下。
“你不會是還想攻擊他吧!”安謹蘭警覺的看着湯圓的動作。
“從頭到尾攻擊他的都是你好不好,低溫下血液不會流逝太快,而且他也不會覺得那麽疼痛。”快速的将冰劍抽了出來。“把桌上的救拿過來。”
湯圓把自己衣服撕開一條長長的的布帶,然後将酒撒在孟悠然的傷口上,幸虧沒有刺中心髒,不然現在他肯定一命嗚呼了。
快速用布條将他的傷口包紮起來,和安謹蘭兩個将孟悠然的身體抱上床,給他蓋好被子。
“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嗎?你的包紮步驟沒有錯吧。”安謹蘭擔憂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孟悠然。
“我以前看電視劇都是這麽敢的,可能有用吧。”
“什麽電視劇!”
下一秒,湯圓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抓緊,被安謹蘭撲倒在地上。
“你這是不顧我老公的命,庸醫!”
“我又不是醫生,快放開我啦。”湯圓握着安謹蘭的手,這家夥謀殺完親夫以後,還想謀殺親友。
“等等,你家老公好像要醒了。”湯圓眼神的餘光注意到床上人的腦袋起了些許動靜。
“悠然!”安謹蘭立馬放開了湯圓,向着床上狂撲而去。
湯圓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家夥再不醒自己,就要被掐死了。
站在一邊看着安謹蘭梨花帶雨的抱着孟悠然的手的安謹蘭。
一瞬間産生了一種迷茫感,我是誰,我在哪裏,我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悠然等會我就給你找醫生。”安謹蘭靠着孟悠然的手心,豆大的淚珠緩緩落下。
“湯圓你是不是還想對悠然做什麽,你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湯圓聽到安謹蘭驅逐的話語,再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自己确實不适合待在這裏當電燈泡,乖乖的走出大門,臨走時還不忘貼心的關上門。
“等等我不是來殺人的嗎?”
四個小時後,湯圓回到B基地,捧着熱茶窩在自家弟弟被窩裏,将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弟弟。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孟悠然的傷不死,也要修養好幾個月對不起啊湯恒,我應該親自出手的。”
“隻要一平安歸來便好,以前的事情就讓他們煙消雲散吧。”湯恒坐在窗戶前,看着遠處的雪景,心裏猶豫着要不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湯圓。
“對了,我在首都基地的時候撿到一個笛子,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吹笛子的。”湯圓從随身口袋裏拿出一個長笛,這是那個擁有季明外表是男人留下的東西。
她絕對不相信是季明攻擊自己,在原主的記憶裏,季明雖然是個書呆子,但确是個很善良的人。
一個擁有炎融體質甯願自己一個人獨自忍受孤獨,也不願意靠近别人,害怕傷害到其他人。
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對曾經自己的青梅竹馬下毒手,而且那個黑袍男人并不是炎體,若是就不會乖乖的被自己的冰劍射死,因爲他完全有反抗的餘地。
很有可能是季明的屍體被那男人做成活屍,可不應該啊,他的炎體爲何會随之消失呢。
“季明哥哥以前很喜歡聽姐姐吹笛子。”湯恒握着那根木笛。“姐姐好久都沒有吹笛子了。”
“是嗎?”湯圓的笑容有些尴尬,這具身體對原來的記憶依然有些殘缺不全。
“我吹給姐姐聽吧。”湯恒接過自家姐姐手中的木笛。
一曲輕柔的樂曲聲緩緩的從唇下流淌而出,蘊藉着整個房間。
“喜歡嗎?”湯圓站在自家老弟輪椅後,爲她披上一個毛毯。
“喜歡,有音樂陪我,這個世界也會美妙一點。”
“以後我們就好好待在一起,說不準哪天夜北就把你的腿治好了,姐姐會一直陪着你,說不準哪天你還會升級成爲舅舅,到時候會有很多小孩子跟你玩。”湯圓的唇角挂起一抹笑容。
“姐~”湯恒的話到唇角的時候又被吞了回去,自己姐姐這麽幸福,自然不能打破了。“你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