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安謹蘭有些害羞的低下頭,雙手握緊又放下,顯得很局促不安。
“不用緊張,我與你父親也算是舊相識,他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容雲剛說完這句話,身邊的容管家立馬附在容雲耳旁,告訴他,安世康已經瘋了的事情。
“關于你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就像我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容雲溫柔的拍着安謹蘭的肩膀。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好,即使安謹蘭從小便被定爲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可那也隻是名分,她從未侍奉在她身邊一天。
她之所以要跟安謹蘭打好關系,是因爲安謹蘭身後殘餘的B基地勢力。
孟家的兵權全部掌握在孟周的手裏,部隊裏的高階異能者也對孟南山比較熟實,這些年白蕾肯定也沒少拉攏這些異能者,想靠幾個月的人際關系去絆倒幾年的人際關系顯然是不可能。
隻有拉攏好安謹蘭,将她身後的人變成自己的人才是硬道理,當然這個安謹蘭的自身實力也不差,難得自己的兒子還喜歡他,也不算委屈自己兒子。
“無礙,以後還得多麻煩阿姨。”安謹蘭手心已出了一層薄汗,未來婆婆看上去比自己想像的好相處的多。
“你們一直在這站着幹嘛啊,外面多冷,快些進去。”孟悠然攬着兩個女人步入了内室。
屋外的暴風雪已悄然而至,城牆上的守衛早已疲憊不堪,哆哆嗦嗦的裹着衣服靠在牆角的火把處取暖。
湯圓騎着白狼踏過首都基地的電網,将近十米的電網,将喪屍等外來物種隔絕。
拍了拍白狼的腦袋,一個飛躍從狼身跳下,繼續緩步向着基地内行走。
冰刀将電網劃開一條巨大的口子,湯圓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像是死神一般緩緩來臨,如同那白雪一般,将死亡的氣息彌漫了整座B基地。
擡起頭看向那高聳的城牆,城牆上的士兵大部分已不知窩在什麽地方。一個士兵偶然看到站在底下的湯圓。
“什麽人!”話剛說出口,便對上湯圓那冰藍色的眸子。
“開門。”聲音如同乍暖還寒的江水,透着來自冬天的寒意。
那位士兵眼中的神緩緩消失,木納的緩緩走下城牆。
“老李這是幹嘛去啊。”一個士兵的熟人看着士兵的背影納悶的問道。
“估計太冷了,運動呢。”另一個士兵答言。
兩人便再無聲響。
士兵機械的打開一扇大門,讓湯圓好進入。
湯圓緩步向着基地内走去,側身對着士兵看了一眼。
“多謝。”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說這句話,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本能,請人辦事,要求别人幹活,這說一些感謝的話語是很必要的詞彙,雖然這些詞彙根本沒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湯圓擡眸看着這座城市,繁華一時,像極了曾經喧嚣的B基地。
隻是不知道這座城市,何時才會像B基地那樣走向滅亡。
因爲暴雪,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零星的幾家店鋪還開着張,可是隻有風雪會光顧他們的店鋪,而這座城市卻不是甯靜的。
遠處隐隐約約傳來爆竹聲,眉頭微微一皺,她喜歡被大雪淹沒的蕭瑟與寂靜,不喜歡與這打破寂靜的熱鬧與喧嚣。
她知道,那個熱鬧的地點,會是她這場短途旅程的終點,她也會去終結這場喧嚣。
可現在還不着急,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幹,看向街角的棺材店,紅色的招牌在白雪茫茫中很是醒目。
棺材店的老闆是個老頭,站在一個椅子上,細心的爲棺材雕花。
店裏還有一個長得極其壯實的黑男人,在找尋合适的骨灰盒。
“老闆你這裏最便宜的骨灰盒呢。”
“劉哥這已經是你到我店裏買的第四個骨灰盒了。”老漢刻花的手微微停頓。“對自己老婆下手輕點。”
“那臭娘們竟然敢頂嘴,我幾拳就把她打死了,反正我有的是錢,眼下人命不值錢,我再娶一個便是。”黑漢子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隻是又要浪費我晶核,快些給我娶一個最便宜的過來,若不是首都基地法規規定人死必須要下葬,我連這盒子都懶得買。”
“那你就少打幾頓,這不就不浪費了嘛。”老漢從梯子上緩緩爬下來,正準備起身大門便又被風雪吹開。
“剛關上的門,又被吹開,這雪也太大了。”老漢剛準備關山那門,那門便忽然盡數打開。
一個穿着冰藍色鬥篷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的下巴弧線很完美,依老漢多年的驚豔,這姑娘應該是個絕世的美人。
“姑娘有何事?”老漢面對突然出現的客人表示有些失措。
“買棺材。”聲音輕柔如那漫天風雪,聽入人心,卻已寒透周身。
“這邊請,挑挑看款式。”老漢将湯圓引入店鋪中。
回身去關門,和起的門風微微吹起來湯圓的鬥篷帽子,露出那微垂都雙眸,恰若寒冰中的女王,冷豔中透着動人心魂的美麗。
一邊的黑漢子不由的看癡了,唇角不自覺的留下幾滴口水。
“不錯。”湯圓摸着還未刻完的棺材紋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姑娘這棺材還未刻完,而且這棺材很貴,姑娘可付得起這錢?”
“我沒錢。”湯圓的話說得很坦然,絲毫察覺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對勁。
“那我這棺材可不能賣你。”
還沒等湯圓說完,一邊的男子便率先開口。
“妹子跟哥睡一夜,這口棺材我買來送你。”黑漢子眼神極其猥瑣的上下打量着湯圓,剛剛那驚鴻一瞥,他可知道這女孩是個絕色,而且瞧着身闆,身材也應當是玲珑有緻,他可還沒玩過絕色美人呢。
黑漢子緩緩靠近湯圓,一隻鹹豬手幾乎就要伸上來。
老漢捂着眼睛,這麽好的一姑娘又要墜入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