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讓這座往昔喧嚣吵鬧的森林安靜下來,周圍靜的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冰藍色的長袍随風而揚,暴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蓋了湯圓的腳印。
步行很慢,若是能有個代步工具就好了,可什麽樣的工具能在大雪内行走呢。
整座森林若隻有湯圓一人,未免有些太孤獨寂寞,所幸老天爺從不讓人孤寂。
前方一批長得雪白的冰狼緩緩冒出身子,它們弓着自己的身子,随時做好獵捕的準備。眼神中的殺意,透露着他們已經饑腸辘辘多日。
領頭的一隻冰狼身形巨大,足足有兩米長,張着獠牙,顯然對捕食剛剛出現的獵物有些迫不及待。
“我是個幸運兒。”湯圓的語氣中竟透着絲絲笑意,她剛剛還在尋找代步工具,沒想到老天這麽快便爲她送來如此可愛的小家夥。
她的話音剛落,下一秒,領頭的雪狼便向着湯圓沖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鬥篷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冰藍,身體翻至雪狼的身上。
雪狼自然不甘心被騎,拼命的翻動着自己的身體。
四周的雪狼迅速向着湯圓撲去,指甲凝固出無數的冰晶,下一秒,盡數襲向那些冰冷。
身下的冰冷拼命的跳動着身子,它的同伴感應到首領的呼喚,即使身邊的同伴被冰晶擊落,也停止不了它們攻擊的速度。
一隻冰狼的利爪抓破湯圓的胳膊,冰藍色的血液緩緩滴落在大地之上,冰霧随之彌漫開來。
“不乖哦~”眼中的玩味悄然變成一絲殺意,指尖凝固成一個冰刺,射穿了頭狼的脊梁骨,那狼發出痛苦的嚎叫,響徹整個森林。
“遊戲結束。”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天空的飛雪迅速凝結成冰,那些站在四周的狼,立馬被射殺在地。
湯圓一把掐住頭狼的脖子,強迫頭狼擡高腦袋,與自己的雙眸相對。
“帶我去首都基地。”冰藍色的雙眸讓人極其容易迷幻,而此時的狼的神智已被颠倒,狼眸緩緩變藍,背着湯圓向着首都基地急速進發。
被大雪困在公路上的車隊,坐在車子裏的異能者也早已疲憊不堪。
“回首都基地吧。”安謹蘭無奈的發出最後的指令。
眼神的餘光看向異能者們臨時搭設的擋雪棚,雪棚之下升着三個火堆,一群異能者正圍聚在火堆面前取暖。
“你終于想清楚了,我還以爲我要再看幾天雪景。”孟南山裹着大衣極其悠閑的走到安謹蘭身邊。
“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晃悠,給我死開,否則小心我一把火把你的貂皮大衣燒成灰。”
“這麽冷的天,我還巴不得你用你那火系異能給我取取暖呢。”孟南山一臉的無所畏懼,她有師父撐腰,而且這家夥還是自己弟弟未婚妻,若是真要動手,一天前,她就有機會殺了自己。
“姐姐你實在是太吵了,我記得還有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如果你不想在公路上過生日的話,我勸你快點閉嘴,讓大家盡早趕路。”關于跟人吵架這一方面,自己姐姐尤其在行,他不想讓蘭蘭在這方面受姐姐的氣。
“我的好弟弟,難得還記得自己姐姐的生日,不過我不是過幾天生日,我的生日是今天。”孟南山沒好氣的蹬了孟悠然一眼。
“這樣啊。”孟悠然微微一笑,眼中閃現着玩味。“那你不是更應該着急,你不是每年生日都要大操大辦,然後假裝成女王一樣去接見來參加你生日宴會的人。”
“謝謝你這麽形象說出來事實,當然如果你的形容詞能夠更加婉轉一點就更好了,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像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根本不知道情商爲何物。”孟南山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那也總比有些人不知道臉皮爲何物好。”孟悠然叼着壓縮餅幹,車窗緩緩被搖上。
“孟悠然你給我再說一個字試試。”孟悠然氣急敗壞的喊道。
四個小時後,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回了首都基地。
由于回來時順風,加之風雪沒有去時那麽大,一行人還算順利。
可當他們到達首都基地之後,才發現風雪好像也跟着他們來了。
“南山你可算回來了,我的壽貼老早就發出去了,你若是不回來可都趕不上自己的生日了。”二夫人心疼的摸着自己女兒的臉頰。
“我當然要趕上自己的生日。”孟南山脫掉自己布滿雪的外套,随意的扔給下人。“今年有什麽有趣的客人。”
“還不是跟往年一樣,都是一些上趕着來巴結你的人。”二夫人都語氣很是不屑。“你弟弟跟這些B基地都殘兵走得也太近了些。”
“低賤的人往往跟低賤的人走得很近,而且B基地那個男人婆還把我這個傻瓜弟弟迷的神魂颠倒。”孟南山眼神的餘光看向正在讓士兵帶B基地的人去指定休息地點的孟悠然。
孟悠然顯然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若是被他聽到,或許他會一個沖擊波,擊飛自己。
可孟南山沒有聽到,不代表别人沒有聽到。
“說别人低賤的時候,往往意味着自己也不高貴。”人未至,聲先到。
“四娘多日不見,您又漂亮了。”孟南山見到四娘有些害怕,這個女人的劍道在整個首都基地都是排得上名次的。
當然讓人害怕和擔憂的不是她的武功底子,而是她無法無天都性子,把她惹急了絕對會當衆打自己一頓,而且她還是長輩,自己即使被打也無處申冤。
“留着你的嘴巴,去哄自己老臉,你的嘴巴隻要不中傷我兒便可。”容雲擺了擺手,示意孟南山退下。
孟南山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般,松了口氣,趕忙拉着自己母親退下。
“南山等你當上孟家領主,我們就不需要怕這個容雲了。”白蕾惡狠狠的看着容雲的背影。
“放心吧媽,容雲跟她那個賤種兒子嚣張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