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書本找出季明劃的問題,霧草,季明這家夥也太牛逼了,每隔兩頁就有四五個問題,這要問到何年何月啊。
“我想與其等你問完這些問題,還不如讓我将這本書給你整體概括講一遍來都方便,如果你聽後,還有問題可以再找我。”
“好哎,不過這裏不太方便講課。”湯圓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學校裏有那些空教室。
“去我實驗室吧。”夜北紳士的邀請道。
“聽别人說你的實驗室不是不讓人進嗎?”季明每次去夜北那請教問題,都是遠遠的蹲在實驗室門口,因爲夜教室的實驗室是他個人的私有領域。
“進行實驗的時候,害怕别人幹擾,才不讓人進,現在沒實驗,自然能進。”夜北微微一笑,害怕造成湯圓的心裏負擔。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爲何會邀請湯圓去自己的實驗室,他最不喜歡别人踏入自己的私有領域。
可隻要能跟她單獨在一起,不被人打擾,什麽地方他都願意帶她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北的實驗室裏,有一個簡易的移動黑闆,平時用來算一些公式和方程用的。
拿起黑闆擦,将黑闆上的東西盡數擦去,單手拿起湯圓的書,一手拿着粉筆。
湯圓咬着筆,認真的聽着夜北的講解,不可否認的說,他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沒有一絲教授的架子,講課生動而有耐心。
眉梢眼底之間帶着笑意,通俗易懂的語言,讓自己這個對生物一竅不懂的人都思想瞬間明朗,腦海裏那些殘缺的記憶瞬間連接起來。
視線不由得的從黑闆上轉移到夜北的身上,淡淡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金絲眼鏡下世一雙含笑的眸子,溫柔可親,舉止優雅,待人接物也極其紳士有禮。
“如果是你就好了。”爲什麽自己的攻略對象會是季明,如果是夜北該有多好。
“宿主您的攻略對象是任務定的,他可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您就不要再挑了。”
“在想什麽?”夜北察覺到湯圓走神,一手撐在湯圓身邊的桌子,輕柔的用書本打了下她的腦袋。
“您太帥,光顧着看您了。”湯圓撓着腦袋,打着馬虎眼。
夜北的臉微微一紅,拿着書的手無所适從。
“聽了這麽久,也該渴了,我幫你倒杯水。”
“你講這麽久,渴的也該是你。”湯圓看着夜北那忽然害羞的模樣,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沒想到教授大人,這麽單純可愛。
“我幫您倒水去。”湯圓從自己的座位下跳下來,蹦着跑到夜北的身邊。“您的水杯在哪。”
“手術台邊。”面對湯圓的突然逼近夜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好,我這就給您拿。”湯圓剛想轉身,腦子裏忽然起了一絲想捉弄他的心思。
負手一步步向着夜北逼近,直到将夜北逼到了黑闆邊。
微微彎曲身體,踮起腳尖,靠近夜北的臉頰。
“要幹嘛?”夜北微微皺眉,一手虛扶着她的身體,害怕她會摔倒。
湯圓内心:霧草,這個身高差也太大了,怎麽都夠不到啊。
算了,不管了!
兩手抱着夜北的腦袋,快速的靠近他的耳畔。
“别緊張,夜教授。”說完迅速的放開夜北,向着手術台邊抱去。
耳畔還殘留着湯圓話語的餘溫,一絲幸福感,緩緩流入夜北的内心。
湯圓拿着一個玻璃杯,杯子裏裝滿了滾燙的熱水。
“夜教授你喝水就不能用保溫杯嗎?”湯圓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快被燙出紅包了。
“我不經常喝水。”夜北思索了一會,回答道。
“這可不好。”湯圓剛準備把水杯遞過去,手心一滑,那水杯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立馬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來收拾。”夜北趕忙抓住湯圓的手。“劃傷了就不好了。”
“沒事,收拾這點東西,我還不在話下。”剛說完這句話,湯圓便感覺自己的指尖傳來一陣刺疼,一抹鮮紅從指尖冒了出來。
“我去給你找創可貼。”夜北的語氣有些心疼。
“我沒~”湯圓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自己腦袋開始疼痛起來,努力甩了甩頭,面前夜北的身影忽然重複的交疊在一起。
“好熟悉!”湯圓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來許許多多的記憶,這些記憶交織重疊。
她好像跟夜北本來就認識,還是一對戀人,然後自己被人紮了一針,便陷入這樣的一個夢境之中。
“殺了他,你就會從夢中醒來。”陌生而又蒼老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夜北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湯圓捂着腦袋,對着身邊的夜北問道。
“沒有啊。”夜北微微皺眉,向着四周看去。
“這隻是個夢,殺了他你就能真正的醒來。”
一個戴着黑鬥篷的男子,緩緩打開大門,向着湯圓走來,湯圓下意識的想要躲閃。
那男子走到夜北的身後,手上捧着一把長刀,将長刀緩緩遞到湯圓的面前。
“殺了他!”
夜北卻像是絲毫沒有看到那男子一般,順着湯圓眼神看去,眼中布滿了迷茫。
“我不能!”湯圓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不管這是不是夢,湯圓都不想傷害夜北分毫。
“乖,殺了他你才能從這場夢中醒來。”帶着黑鬥篷的人緩緩蹲下身子,抓住湯圓的手,向着夜北刺去。
湯圓的手被男人抓住,夜北呆在原地顯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伸手想要安撫湯圓。
“離我遠點!”湯圓暴喝一聲,一腳踢開夜北靠近自己的手。
她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個黑衣鬥篷人從背後抱着自己,雙手握着湯圓的手。
“無論重來多少次,你都隻能乖乖當我的棋子!”黑衣鬥篷裏的人咯咯的笑着。
“我不是棋子!”湯圓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