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些女孩?”安謹蘭的語氣裏似有些疑惑,顯然對湯圓産生了懷疑。
“我的意思是說,沒想到兇手會是那群夢想嫁給他的小妾。”湯圓立馬轉過話題。
“嗯嗯,反正他傷得蠻重的,重度昏迷,躺在床上,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孟悠然跑去看他老爸了。”安謹蘭滿不在乎的呼了口氣。“他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湯圓聽到孟周傷的如此嚴重,心裏那塊大石頭瞬間落下。
孟家主卧室内,一群人圍着孟周的床,他的幾個老婆,蹲在床邊,個個面露傷情之色。
“眼下基地外風煙四起,基地内雖是祥和一片,也隻是暫時,若是孟周再不醒,等待我們的隻能是一場浩劫。”孟周的大老婆齊蘭,站出來,雙手交纏再一起,一臉緊張的說道。
“父親病重,必須要叫南山回來。”二老婆白蕾上前走了一步,孟南山是她的孩子,讓她的孩子回來主持家業對自己也好。
“南山行事穩重,讓她回來确實是個好事。”齊蘭點點頭,對白蕾的意見表示贊同。
“叫南山回來,有些大題小做吧,阿周現在可還沒出什麽事呢。”坐在一邊的三夫人郭琪忽然笑了,笑容中有一絲恥笑。
“各位夫人,三少爺到了。”外面的管家緩緩走了進來,眼中含着一絲笑意。
“讓他進來吧,四夫人來了嗎?”齊蘭問道。
“沒來。”下人老實說道。
門緩緩被推開,孟悠然快步走了進來。
“你母親呢,阿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也不來。”齊蘭沒好氣的說道。
“媽媽去練劍了。”孟悠然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爲難。
“這個節骨眼還去練劍,她是有毛病吧!”白蕾氣的叫出聲來。“管家給我再去叫她過來。”
“媽媽說她又不是醫生,即使來了,也沒有任何作用。”孟悠然擋住管家出去的通道。
“這是身爲妻子最起碼的關心,難道她不知道。”白蕾一把拉開了孟悠然。
“那夫人我這便去了。”管家向着夫人告别,管家卻無法确定自己會不會把四夫人拉過來。
擊劍場内,一個身穿劍袍的女子站在中央,身邊事無數的中型沙袋,唰那沙袋開始移動起來。
那劍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在空中滑過,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讓人目不暇接。
劍落收翹。
那些沙袋瞬間被劍風踢出很遠的距離,大門緩緩被推開,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主子,大夫人派人來催你過去。”那位中年婦女低頭說道。
“我不去。”女人拿起一邊幹淨的布巾擦拭着自己的劍身。
“來人是容管家,見還是要見一面的,去不去就在于您了。”中年婦女顯然對于這些人情事故很老道。
“那你讓他進來吧。”女人的聲音很冷,如那劍頭的寒光一般。
容管家快速的走進來,向着四夫人問好。
“四夫人老爺病重,您若不去,怕是又要落人口舌。”容管家決定對四夫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也算是自食其果,告訴大夫人孟周死的時候我一定去上香。”女人忽然笑了,那笑裏有着綿綿無盡的恨。
“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您心高氣傲,一直不肯原諒老爺,可是再多的仇怨都該過去了。”容管家歎了口氣,老爺什麽都好,隻有一點,過度沉迷美色。
“我原諒他?”女人忽然勾起了一抹冷笑。“我憑什麽要原諒他,難道他悔改了,還是認錯了,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又爲何要原諒他。”
“夫人當年你和老爺也是有風花雪月過的,多想想當年的好,如今也能釋懷了。”容管家微微皺眉,試圖開解。
“風花雪月?”女人緩緩轉過頭,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眉宇之間透着一股英氣。“就是因爲那些所謂的風花雪月,才會讓我隐忍至今,白白蹉跎了那麽多年。”
“我的小姐您都嫁進來這麽多年了,難道老爺的性情您還不明白。”
“我開始不明白,可當我明白後我就徹底絕望了,可我們容家已經滅亡了,如今幸存下來的也隻有你我以及容姑三人,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容家就這麽煙消雲散了。”容雲看着天花闆,眼裏閃動着絕望的光芒。
“小姐先别說這些。”容管家四下看了一圈,容姑在外把手,不會有任何進入。“眼下孟周病危,正是我們最大的機會。”
“機會?”容雲挑眉。
“二少爺已經死去,孟家如今隻有三少爺這一個男丁,即使大小姐再能幹,她現在人也在B基地,要趕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這個時候不奪孟家的大權,還更待何時啊!”
“我從不做小人,那些所謂的财富我也不需要。”容雲插着劍的手微微停頓。
“您不是小人,可那孟周是啊,他娶你的時候可像您保證過不會再娶,之後不還是照樣娶了五夫人,讓五夫人成爲她最後一位妻子,每月還迎進門一個小妾。”容管家說這句話的時候極其氣憤。
“孟家的權利沒那麽容易得到手。”容雲拿着劍的手微微一停頓,顯然對于容管家的提議有些動容。
“可是現在就是孟家最松懈的時候,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啊,而且即使我們放過了他們,大小姐可不是個善茬,她看悠然少爺不爽已經很久了。”
“那個孟南山和他母親一樣,陰險狡詐,還有她那師父半人半鬼,一看便是陰險之輩。”容雲挑眉,顯然對這個提議已經完全心動,接下來她需要指定一個周密的計劃,來反攻某些人。
“那現在就請你趕緊去吧,大夫人已經站在二夫人那邊了。”
“大夫人是根牆頭草,不過這麽久了,自己真的該和這些老姐姐們再會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