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安謹蘭一口拒絕了他。
“爲什麽?”
“我是一個女生,萬一我在洗澡被你召喚來,多尴尬。”安謹蘭白了他一眼。
“那我挑你不洗澡的其他時間召喚你不行嗎?”孟悠然的語氣有些懇求。
“這種事情隻有相互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人,才能辦到,你召喚不了我。”安謹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湯圓摸着自己的下巴,莫非自己跟安謹蘭都有了代溝?
都說三歲一代溝,看來自己已經跟不上小年輕的步伐了。
“我們快點出發吧,我好困啊。”安謹蘭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真是吃飽了就犯困。
夜晚的首都基地出奇的甯靜,沒有一絲白日的繁華氣息,寂靜的有些可怕,安謹蘭被冷風吹的不自覺朝着孟悠然的暖壺靠近。
時刻帶個暖手壺還真的是有先見之明啊,安謹蘭不着痕迹的摸着孟悠然懷抱裏的暖水壺。
“給你!”孟悠然将暖水壺大大方方的遞過去。
“你不是畏寒嗎?”安謹蘭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縮回手。
“你用暖手壺,我拉着你的手就不冷了。”孟悠然握住安謹蘭的右手,十指交纏。
“你算盤打的還挺好。”安謹蘭接過暖水壺。
湯圓挑眉,坐等安謹蘭一手甩開孟悠然,可出乎湯圓意料的是,安謹蘭并沒有甩開孟悠然的手,而是笑着接受了。
“有情況~”湯圓摸着自己的下巴,唇角的笑容有些詭異。
冷風吹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飛舞的如同枯葉蝶,一種蕭索的氣息蔓延開來。
“到了。”孟悠然停在一所古舊的木門前,門後是一棟三層小樓。
推門而入,一條彎彎曲曲的青石闆直通大門,兩邊的花草遮蓋了半邊的路面。
孟悠然打開大門,順手點亮了走廊内的燈盞。
“這裏是客廳。”孟悠然站在前方引路。
客廳的四周都是簡易的木色書架,書架邊是單人沙發,而客廳中間是一個回旋的樓梯,直通樓上的區域。
“三樓是書房,二樓是卧室,你們可以在二樓休息。”孟悠然熱情的介紹着自己的小屋。
“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啊。”安謹蘭微笑的看着孟悠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孟悠然還是沒有絲毫要走的想法,這家夥不會是想留下來,和自己睡一個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不對,是兩女一男,這樣想想好想更不好了。
“我和你在一起太愉快,都忘了我該走的。”由于四周的氣氛太沉默,孟悠然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問題。
現在已是淩晨,自己再留下來,确實不太好。
“那我送送你好了。”安謹蘭看着孟悠然那單薄的身體,心裏有些不忍。
湯圓看着兩人離去,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看來安謹蘭又動心了。
窗戶外風景悠然,湯圓無聊的坐在沙發上,随意的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本書。
“七殺簡史。”湯圓随意的翻開書籍。“這個孟悠然或許真的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單純。”
房門再度被打開,安謹蘭心情頗好的走了進來。
“我沒想到你會同意孟悠然爲你安排住所。”湯圓的語氣有些意外。
“反正我們都要有住的地方,還不如住他安排的地方。”安謹蘭面色一羞,拿起一邊的書擋住自己的臉頰。
“你這心動的也太快了吧。”
“誰說我動心了!”安謹蘭一口否決了湯圓的話。“我隻是覺得自己騙那個小傻瓜太多,想稍微對他好點而已。”
“嘴硬啊。”湯圓搖了搖頭,和上自己手中的七殺簡史,。
“我沒有嘴硬,我和他是不可能的,等婚約解除,我們便再無關系。”
“你确定你舍得?”湯圓挑眉絲毫不相信安謹蘭說的話。
“沒有什麽舍不得的,B基地和首都基地之間遲早會有一戰,我不想當戰争前僞善的聯姻犧牲品,我想當主導那場戰争的人。”安謹蘭的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輝。
“有志向!”湯圓點頭表示贊許。
“我從小就一直搞不懂,爲什麽戰場一定要是男兒的天下,我也可以成爲比我哥還優秀的将領。”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生在這末世之人。”湯圓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安謹蘭的身邊。“大部分身處末世,卻還是用了和平時期的想法,弱的隻想一味的逃避危險,強的隻想拼命殺戮眼前的危險。隻有你,将危險當做樂趣,在這危機從生的時代裏,處處逍遙與快樂。”
“不愧是文化人,說的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安謹蘭揉着自己的腦袋。“其實拿我爸的話就是膽子大,不怕死。”
“這也是你最大的優點,加油。”
“不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那個小傻瓜在戰場相遇,我可能也會不知所措。”安謹蘭的眉頭微微皺起,小傻瓜對她真的很好,隻可惜,她給不了他要的愛情。
“不要慫,上去就是幹。”湯圓拍了拍安謹蘭的肩膀。“不管對面是什麽人,隻要上了戰場,他就是你的敵人,你唯一的目的就是打倒他。”
“那要是你站在我對面呢。”安謹蘭忽然腦子有點發抽的問道。
湯圓忽然沉默了,四周變的格外的安靜。
“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安謹蘭拍了照拍湯圓的胳膊,想讓她放松點。
“那也要把我當做敵人,然後打敗我。”湯圓很認真的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安謹蘭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麽晚了,早點休息吧。”湯圓伸了個懶腰,向着二樓卧室走去。
卧室裏放了一張雙人大床,房間也很寬敞。
湯圓走到窗戶邊,想把窗簾拉上,忽然窗外飄過一個黑色的影子。
拿着窗簾的手微微一頓,眉頭輕輕皺起。
“小尾巴跟到首都基地來了。”湯圓的笑容微微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