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你這走得也太早了。”安謹蘭打着哈欠,她今天早上三點就被湯圓從被窩裏揪起來。
“我得争取在三天之内趕到首都基地。”
“三天你瘋了,B基地與首都基地之間的車距最快也要四天。”安謹蘭打了個激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湯圓。
“事情很緊急,而且這一路很危險,必須将在路上的時間縮減到最低,多留在路上一秒,便是多一分危險。”
“那個你手表不是可以呼叫直升機嗎?直接叫直升機送我們過去就行了。”
“不行。”湯圓搖了搖頭,夜北既然不想自己跟過去,那輛飛機顯然是用不了。
“好吧。”安謹蘭一臉掃興的倒在副駕駛上,準備休息一會。
窗外的喪屍聲音吵得她難以入眠,手快速的組裝好手槍,對着外面的喪屍直接來了一槍。
砰,一槍爆頭,那腦漿飛濺,差點濺到窗戶上。
“終于安靜了。”安謹蘭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小心點,别濺到窗戶上,髒。”湯圓單手撐着窗戶,手把着方向盤看向遠方,眼神忽明忽暗。
“知道了。”安謹蘭打了下哈欠,眼神中滿是困意。
剛剛閉上眼睛,想要進入睡眠之中,忽然一個急刹,整個身體都飛向前方的玻璃,臉靠在玻璃上。
“沒事急刹幹嘛。”安謹蘭揉着自己發疼的臉。
湯圓未語,擡了擡下巴,示意安謹蘭看向前方。
一輛黑色的大型越野車橫停在道路的中央,兩個彪形大漢站在越野車上,手上拿着兩把機槍。
“末世裏也有攔路搶劫?”安謹蘭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他們敢站在頂上,不畏懼喪屍,說明自身武力值水平很高,我們要小心。”
“我知道,他們一靠近,我就斃了他們。”安謹蘭拔動了開關,随時準備給那大漢緻命一擊。
“先冷靜。”湯圓歎了口氣,那車裏肯定還有人,貿然動手,她們占不到上風。
一名大漢從車上跳了下來,快速的跑到湯圓的車邊。
“動手嗎?”安謹蘭側頭問道。
“再等等。”湯圓把着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更緊,呼吸也變得有些緊張。
大漢的手指勻速的敲擊着湯圓的車窗,示意她打開車窗。
“準備。”湯圓說出這句話,緩緩的搖下車窗。
“你好,我們的車沒有油了,請問你們帶油了嗎?”大漢顯然沒預料到車主人會長得這麽漂亮,話語自然而然的變得很溫柔。
安謹蘭快速的擡起槍,湯圓手按下她的槍。
“我們的油也不多,請您諒解。”湯圓轉頭勾起一抹笑容,優雅中帶着勾人心魂。
“小姐我們是真的很着急,隻要一點點,夠開二十公裏,那裏有接我們的直升機。”
“你們要去哪裏?”湯圓側頭問道,如果自己不給油,很有可能就走不掉了。
“首都基地。”
“你們也要去首都基地。”一邊坐着的安謹蘭立馬脫口而出。
湯圓轉頭給了安謹蘭一個警告的眼神,出門在外,他們的行程能保密就保密,這個世界要防着的人太多。
“那便是順路,不如我們一起去,我們的直升機多裝兩個人也是可以的。”那位大漢很好心的建議道。“如果你們實在放心不下,也可以不給我們油,我們車上有抓勾,你們勾着我們車走便可。”
“那便按照您的提議來吧。”湯圓點頭,大漢都這麽說了,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用爪勾,您那車還是少坐點人,我們車上有空地。”
“好,那就謝謝您了。”
“湯圓你剛剛爲什麽蹬我。”安謹蘭一臉的委屈。
“出門在外,要小心提防外人,你在淪陷地住了這麽久,也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
“今天起的太早,大腦有些當機。”安謹蘭意識到自己問題,有些嬌羞的揉了揉腦袋。“那你爲什麽要叫人到我們車上來坐啊,那豈不是更危險。”
“爲了弄懂這些人的真實身份,能調動直升機的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那不是等閑之輩豈不是更危險,他們全坐到我們車裏,我們如果打不過他們怎麽辦。”安謹蘭握着手槍,一個人還好,若是三個,以少勝多這麽英雄的事情,自己可辦不到。
“放心,等會隻會有一個人來我們車裏。”湯圓摸着安謹蘭炸起的頭發,爲她溫柔的順毛。“你今天難得沒帶紅毛頭套。”
“三點多就爬起來,紅頭套都忘在家裏了。”安謹蘭沒好氣的嘟着嘴巴。“對了,你剛剛爲什麽說隻會有一個人來我們車裏。”
“因爲他們同樣在提防我們,我猜車裏應該坐的是他們這夥人的老大,自然不能讓我老大冒風險坐我們的車,而老大留在車裏,其他人勢必要留下來保護他,畢竟這附近都是喪屍,所以隻會派一個人來坐我們的車。”
“那他們既然這麽提防我們,爲什麽還要派人來坐我們的車。”安謹蘭發現湯圓最近越來越聰明了。
“原因有二,第一派一個人坐在後面可以随時監控我們,防止我們有小動作。二來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想弄懂我們的身份以及去往首都基地的目的。”
“霧草,你好聰明。”安謹蘭的眼裏冒起了崇拜的星星。
“你有空該學會換位思考了。”湯圓一手推開了安謹蘭要靠過來的頭。“我猜等會那個人來的時候,還會帶一個随時可以和後坐對話的通訊工具,你等會有空可以仔細觀察下。”
“好勒!”安謹蘭從後視鏡看着走向她們的大漢,那大漢手機還拿了個對講機。“不用觀察了,這家夥直接拿在手上了。”
“不好意思,剛剛綁拉繩耽誤的時間有點久,讓你們久等了。”大漢很有禮貌的先給他們道歉,将手裏的兩瓶水和面包遞給安謹蘭。“這二十公裏便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