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相信他,我真的是人類。”
“扯淡。”湯圓從口袋裏拿出一根壓縮餅幹。“我要睡覺了,看看這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湯圓剛把壓縮餅幹塞到那男孩的嘴中,那男孩便張開血盆大口,險些咬上自己的手。
“這牙也太鋒利了。”湯圓心疼的抱着自己的手,差一點點自己便被咬了。
而那壓縮餅幹進入到男孩口中,男孩立馬像是吃到抹了硫酸的東西把它吐了出來。
“還說自己是人類,不能吃人類食物,還長那麽奇怪的牙齒。”湯圓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壓縮餅幹啃了起來。“浪費我壓縮餅幹。”
“飛機内睡覺不舒服,我們該換地方了。”
“好啊,先把這些東西運回飛機。”湯圓作勢就要往飛機裏跑,卻被夜北捉回懷裏。
“不需要移動位置,去休息點路口就在這棟大樓裏。”
“在大樓内?”湯圓歪着腦袋,剛準備尋找,手便被夜北握住。
直升機自動關閉,飛行機器人拖着他們兩個戰利品,跟在湯圓和夜北身後。
夜北大步走到電梯前,按下了電梯上的按鈕。
“大廈已經廢棄很久了,電梯肯定用不了。”
“稍等。”夜北刮了下湯圓的鼻子,示意她安心。
“已重新啓動升降機,目标地點爲地下十層。”電梯上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電梯大門緩緩打開,電梯是用全透明玻璃建的,站在裏面視野格外的寬闊。
湯圓跟在夜北身後,走進電梯。
随着電梯的緩緩下降,電梯漸漸沒入水中,不時有變異魚在他們身邊遊過。
有一些進化出視力的魚,砰的一聲撞擊着玻璃。
“别怕。”夜北溫柔的将有些發抖的湯圓攬入懷中。
湯圓本身水性便不好,對水有着些許恐懼,而且這水裏的魚可都是吃人的。
電梯已經到達地下一層,水漸漸開始消失,周圍是鋼材牆面,不斷的向下移動。
“主人已到達目标地點,已準備好到達實驗室的移動鐵車。”
電梯門緩緩打開,夜北握住湯圓的手,面前是一面牆壁,在感應到來人後,牆壁自動打開,一個正方形的機器出現在湯圓的眼前。
車門半開,裏面放着兩個沙發,湯圓和夜北走了進去,剛剛坐下,那扇門便快速關上。
“那兩個東西怎麽辦?”湯圓想起飛行機器人和戰利品還在外面。
“它們坐後面的貨車。”夜北握住湯圓的手。“到了。”
“這麽快!”自己剛剛才坐上來不到一分鍾,這車就到了。她都沒感覺這車有什麽移動了。
車門緩緩打開,刺眼的燈光迫不及待的湧了進來。
“哇!”湯圓被面前的一切驚呆,關自己所看到的中央實驗室,便有至少四個足球場大,還不包括那無數門後面的世界。
各色的機械讓她有些眼花缭亂,憑借曾經的記憶,湯圓認得其中的一些機械。
在中央實驗室内中間,還有着許多空着的大型容器。
“我送你去休息。”
夜北握着湯圓的手走向一道钛合金大門前,大門自動打開。
白色的甬道很長,一眼幾乎看不到邊。
夜北走在前方,打開了一間房間的大門。
“請 ~ ”
房間裏的裝修很簡單,中央放着一個很大的黑色雙人床。
床頭櫃上隻有一盞台燈,房間裏有一個開放式的衣櫃。
除此以外,别無其他。
可最讓人想要尖叫的是,房間内有一面大型落地窗,窗外是一座花園,花園中間放着一個白色的圓桌,桌子上是一面棋盤。
“哪來的自然陽光。”湯圓趴在窗戶邊,那眼神跟劉姥姥見大觀園似的,那陽光打在自己身上暖暖的。
“不是陽光,是改造過的暖燈而已而已。”夜北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房間連通着隔壁的圖書館。”夜北按下一面空牆最邊上按鈕。
那牆緩緩向一邊移動,一座圖書館瞬間出現在湯圓面前。
一列列的書架排列在湯圓的眼前,圖書館分爲上下四層,湯圓站在一層向上看去,第一次覺得自己被知識所包圍。
“你把我想得太熱愛學習了,我還是先睡覺吧。”湯圓揉了揉眼睛,決定休息足夠,再探索這個巨型實驗室。
“好,那我不打擾,餓了按床頭的鈴聲就好。”夜北緩緩走出房門,溫柔的将門關上。
機器人已經把戰利品放在了容器内,那隻魚被泡在一個類似的魚缸的容器裏,蒸汽加熱機在它身上噴灑,那魚上的冰塊快速的融化。
容器上的記錄儀顯示出變異魚的生命體征。
“生命力還真強。”夜北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手指在容器上輕彈,逗弄着已經複蘇的魚類。
那魚不斷的搖晃着身體,突破了身上最後一塊薄冰。
砰的一聲,向夜北撞去。
“很有活力啊。”夜北的手在玻璃容器上,一排操作代碼出現在容器上。
點下速凍的按鈕,那魚瞬間再度被冰凍。夜北的舌頭靈巧的舔過自己的唇角,下一秒,又按下了速溶。
如此反複,兩三次。
那魚被夜北整得徹底失去了活力,軟軟的攤在讓容器内。
夜北身後被凍結的少年,忽然眼中起了心思,他脖子上的冰塊已經有點化了,盡最大的努力,低下頭咬掉脖子上的冰塊,爲防止夜北發現,一口一口的吞下自己咬的冰塊。
“好玩。”聲音低沉中帶着淡淡的笑意。
夜北的餘光落在玻璃容器的反觀面上,自己的身後早已空無一人。
依然頗有興趣的逗弄着魚類,那隻魚已經提不起任何力氣再度攻擊夜北,軟軟的倒在魚缸裏。
一聲冷風在夜北的耳後飛過,少年張着獠牙瘋狂的向着夜北襲來。
就差一點點,馬上自己就能撕裂夜北。
“迫不及待了。”夜北唇角的笑容帶着淡淡的陰森。
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轉過身。
下一秒,夜北的大手牢牢的掐着少年的脖子,兩隻修長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少年抓着夜北的手,不停的掙紮。
随着夜北的手漸漸升高,身體也随之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