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來了。”夜北微微挑眉,神色中帶着淡淡的緊張,那全息顯示屏,瞬間變化爲鏡子,檢查自己并無不妥之後,快速的走到門口,爲其打開了門。
“夜教授這裏住的可還習慣。”湯和年的臉上揚着掐魅的笑容。
“很不錯,讓您費心了。”夜北轉身便要爲湯和年泡咖啡。
“多謝您救了我的女兒,她傷勢如何,我能把她接回去嗎?”
“無礙,在睡覺。”夜北看向那緊閉的房門,眸中滿是柔情。
“那我去叫她。”湯和年剛擡步,一隻手便擋在他的面前,阻攔了他的去路。
“讓她睡會吧好嗎?”聲音溫和有禮,卻透着不容拒絕的威嚴感,讓人不由得頓在原地。
藥效緩緩過去,湯圓眨巴了幾下眼睛,坐起身子,環視陌生的周圍,饒了幾下頭發,穿起邊上的拖鞋,打開了房門。
“爸!”湯圓看到面前出現的人半天還沒反應過來,視線飄向一邊的夜北,整個人都站不住了,要是被湯和年發現夜北是喪屍,那夜北就危險了。
下意識的一把抓住夜北的手腕,就要往房間裏拽。
“湯圓你幹嘛呢,沒看到夜教授受傷了嗎?”湯和年看見湯圓這麽沒禮貌的樣子,當下臉上滿是怒氣,平時挺拿得出手的娃。“沒看到夜教授的手受傷了嗎?”
“教授?”湯圓有些詫異的看向一邊的夜北。
“他是你的研究生導師,這麽快連自己老師都不記得了。”
湯圓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自己父親是學校校長肯定是認識夜北的,而且夜北能當教授,說明他的喪屍身份在人類中沒有暴露。
“記得,剛醒有點激動。”湯圓撓着腦袋,笑的一臉尴尬。
“早點給我回去,别給教授添亂。”
“好好。”夜北的身份隻要不暴露,暫時是安全的,自己先随父親離開,呆在這裏反而會讓父親起疑心。
“夜教授那我們便先走了。”
夜北沖着湯和年禮貌的點頭,以示應允。
湯圓忙回頭,沖夜北做口型。
意思是——我晚上來找你。
一回到家,湯圓看到湯恒坐在沙發上,立馬先跑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三包方便面。從門縫出探出頭,用手指示湯恒進入自己的房間。
“什麽事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湯恒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四仰八叉的躺在湯圓的床上。
“去幫我到附近搞點人肉來。”這個基地沒有都會因爲各種原因死去,一部分是因爲出去尋找資源感染上病毒被殺死,一部分是因爲被餓死,屍體那麽多,總有處理的地方,湯恒作爲巡城的人,肯定知道在哪。
“你找人肉幹嘛?“湯恒顯然被驚到,上下打量湯圓無數次,确信她沒有被感染成喪屍後,長舒一口氣,眼裏的疑惑卻更深了。
“别問,反正不是做壞事。”
“你覺得我是你能随意使喚的人嗎?”湯恒不屑的看了自己老姐一眼,站起身來便準備走。
“三包方便面幹不幹。”
“請你随意差遣!”一聽到方便面,湯恒立即換了一幅嘴臉,連說話的語氣都畢恭畢敬起來。
入夜,湯圓躲在科研住宿樓的草叢裏,背上背着一布袋子的肉,這是湯恒剛剛偷給他的。
“要死,這進門怎麽還要檢查。”
住宿樓門口的崗哨極其認真的檢查進入的每一個人,别說是背包,就是身上的口袋也被翻了個遍。
夜北住的是複式房,一二樓都是他的,但考慮到安全問題,一樓的窗戶都裝上了防盜窗,隻有二樓的陽台可以進入。
湯圓決定做出一個有毀于她大小姐形象的舉動——爬窗。
這個動作做好了便是一代女俠,如果做不好就是一個甩成狗吃屎的慫包。
而聰明高貴冷豔如同湯圓自然是要做前一種,她迅速的查看有力的着力點,測算出一條最帥氣和快速的路線。
自己從天而降,給夜北送來食物。
然而實際是,她差點挂在窗戶的欄杆上。這個牆上的通水管怎麽這麽滑,幸虧自己抓到了陽台的欄杆,不然直接摔成狗吃屎了。
吃力的抓住欄杆,腳奮力的想要勾出欄杆的縫隙,自己原本想憑借臂力,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然而悲劇的她發現自己腿短,有臂力都沒用。
一下二下,小短腿終于爬上了欄杆。
砰的一聲,整個人從欄杆上摔下來,幸好自己的背上有一個的肉墊。
“沒有人嗎?”湯圓擡頭看向窗戶内,燈火通明,卻不見一個人影,這是書房,桌上還放着一本悲慘世界。
隐隐約約能聽到水流聲,莫非是在洗澡?
湯圓緩步走過去,書房邊便是浴室,浴室的門虛掩着,湯圓大步走過去,正準備推開門,夜北那光裸的上身便隐隐約約出現在她的眼前。
早就窺視過他的身材,沒想到站着洗澡更好看,捂住想要驚呼的嘴巴,那雙迷離的眼瞬間瞪大,絲毫不想錯過眼前的一切。
“湯圓你怎麽可以沉迷于男色!”腦海中系統傳來警告聲。
“我這不是沉迷,我是欣賞,純粹藝術的欣賞,畫家不是還畫裸男嗎,我這是藝術!”湯圓爲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身體緩緩蹲下,探出小腦袋,這樣可以看得更加清楚點。
這胸肌這腹肌,這八塊腹肌好像再摸一摸,水流從他白皙的皮膚上慢慢滑下,自己真的是沉迷男色無法自拔了。由于霧氣朦胧,還有視角原因,自己無法看到那人魚線以下的部分,真是大加懊悔。
湯圓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沾滿口水的唇角,一邊痛罵自己是個大色狼,一邊又忍不住想看。
夜北的手好像有點不方便,那手臂上有許多抓痕,手上的傷已經有些恢複,不過看上去還是很恐怖,他的自愈能力怎麽下降了,湯圓心裏生起了好奇和心疼兩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