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是利用自己罷了,原以爲自己真的找到能帶給自己的陽光的天使,可惜天使是帶着陽光,隻是不願給自己,而是想要逃。
如果得不到,他甯願折斷她的羽翼,把她永久的禁锢在身邊。
大手捏着湯圓的下巴,下一秒,一個冰涼的唇便硬了上來,霸道的讓人無處躲藏,仿佛是兵破城門,而自己隻是個無力回天的敗兵之将,隻能任他勢如破竹攻城掠地。
湯圓越想掙紮,那手的力量便加劇一分,自己的頭因此絲毫動彈不得。剛想擡手去推開夜北,擡眸卻看見夜北那微合的雙眼,那幽深如墨的瞳孔深不見底,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已經被自己撲倒的獵物,若自己再有所動彈,或許下一秒便會被撕成碎片。
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襲擊湯圓的心髒,那種可怕無法言說,剛剛擡起的手,驟然放下,吓得愣在原地,大腦瞬間當機。任由某人撬開貝齒,長舌直入,抵達她口腔的最深處。
那溫軟的滋味讓他如同吸食大麻一般上瘾,不夠,這遠遠都不夠。另一隻手攬過湯圓的身體,緊得仿佛鑲嵌在他體内,再無空隙。那懷中的柔軟更加讓他難以自制,瘋狂的想要将她吞吃入骨。
下一秒,湯圓被重重的撲倒在床上。
夜北的手指靈活的挑開湯圓的襯衫,湯圓立馬意識過來,這家夥不是僅僅的想要一個吻而已,強壓下心底的害怕,抓着夜北的手。
“不要。”湯圓的聲音裏帶着緊張的哭腔,她從未跟男生睡過,所以那種對此事陌生的恐懼立馬襲上心頭。
下一秒,湯圓的手被夜北高高舉起,一隻大手按住她的兩隻手,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快速的挑開襯衫所有的紐扣。
“不要~求你了。”湯圓的聲音沙啞斷斷續續,眼神中浮現出朦朦胧胧的淚水。
襯衫紐扣已經盡數被解開,那微冷的手指挑起背心的一角,向内滑去。
俯下身子,欲再度吻上她的唇,忽然下身像是觸碰到堅硬的物體,與自己那已經有些按耐不住的某處相撞。
從湯圓的口袋中掏出那顆愛心土豆,眼眸微微一愣,手随機松開了湯圓。
湯圓如青蔥般的手指覆上那枚土豆,将那枚愛心土豆微微轉動到正面的那個笑臉,唇角微微上揚。
“對不起。”湯圓的聲音中透着沙啞的哭腔。
冷靜下來的夜北被一下子擊中心房,手越過土豆,輕柔的撫摸在湯圓的臉上。
“該說抱歉的是我。”
“你說的沒錯,我是想利用你送我出去,我知道呆在這裏才是我最好的選擇,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離開你的身邊。”湯圓坐直了身體,第一次被強吻,她沒有像其他少女一樣啪的一下給她一個耳光。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因爲心動了。
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不知過了多久,
“外面很好嗎?”良久夜北忽然發聲,他的手溫柔的撫摸過那顆土豆,仿佛他是什麽至寶。“那麽多人喜歡外面,真的很好嗎?”
他的語氣裏透着淡淡的悲涼,額前的碎發随意的灑落,安靜的面容透着一絲憂郁,讓人忍不住心疼想要安撫他。
“外面雖是末世,但依然有美好的地方。你有去過哪些很讓你感覺很美好的地方嗎?”湯圓試着轉移話題,讓他心情好一點。
“美好?”夜北微微不解,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自己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實驗室。“我很少出去。”
“那你有沒有看過很美的風景。”
夜北的眼神沒有一絲應答之意,湯圓的心裏卻忽然有點難過。他作爲人類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科學狂魔,而變成喪屍依然如此。
拿過床頭的素描本,提起筆迅速的作畫,一個波光粼粼的戶迅速誕生在素描本上。前世的自己看過不少畫展,也曾像一些大家請教過畫畫。雖然工筆不純熟,但這印在記憶最深處的美景,卻依然能描繪出三分來。
“看,這是貝加爾湖畔,我最喜歡的一個地方。”
“确實很美好。”夜北接過湯圓手上的畫冊,修長的手指劃過畫面,畫的雖然不好,但那神卻出來了。
“我畫得不好,你要是去過一次就知道哪裏有多美了。”
“告訴我。”夜北從襯衫上拿下那隻鋼筆,迅速的沿着原來的畫作更改描繪着。
“湖面在陽光的映照下幾乎是透明的,四周是一片空明,那些魚兒像是在飛。”湯圓立馬明白,夜北是讓自己告訴他細節,他幫自己加工。
“好厲害。”湯圓不敢相信的拿起那副畫作,這副畫簡直就是再現了貝加爾湖畔。
“夜北你能把本素描本送我嗎,我想把我以前看過的風景都畫下來。”
“早點休息,醒來我送你走。”夜北忽然站起身來,拉上窗簾,将那點點陽光徹底隔絕。
“什麽,你要送我走。”湯圓立馬激動的抱住夜北的大腿。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出去把你看到美好的畫下來,等過段時間我會去取,當然出了這裏,你的安全便再得不到保證。第二~”
“我選第一,謝謝你夜北。”夜北的第二還沒有說完,湯圓便立馬應聲答應。
夜北眼眸微挑,一絲寒光流出,她就這麽渴望出去嗎?
忽然覺得褲子被人往下拉,他剛剛才解開皮帶,此時敏感的他覺得有些不适。
“你能不拉我褲子嗎?”
“抱歉抱歉,情不自禁就。”湯圓瞬間紅了老臉,撓着腦袋。“我一定會把看到所有美好的風景都畫出來給你看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湯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着。一想到一覺醒來,自己便要離開這裏,她的心裏有一絲激動,卻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宿主好計謀,知道這家夥除卻實驗室和家沒去過什麽地方,向往美好的事物,以此讓他放了你。”
“閉嘴,别打擾我睡覺。”湯圓在心底極其不耐煩的罵了系統一句。
計謀?她的眼神落于素描本上,她是真的想把世界的美景展現于他的眼前啊,可如今末世,那些美景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