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有四五名挑選衣服的女性,但顯然沒有李淼的身影。
安安更加疑惑了,她忍不住擡高音量叫了一聲:“淼淼,你人呢?”
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隻有一旁挑選衣服的女生好奇地轉頭看了她一眼。
安安的心中出現了浮現了一絲驚慌,她将手中的毛衣放到了衣架上,然後迅速又朝後面的試衣間走了過去。
第一道試衣間的門打開了,裏面走出來一位體型壯碩的年輕女子。
安安側身讓對方從自己身邊走了出去,然後朝試衣間裏面看了一眼,沒人。
緊接着她又迅速來到了另外兩個試衣間看了看,同樣是沒人。
就在她有些焦急的時候,不經意間她瞥見了地上有一道紅繩。
‘這是淼淼戴在手上的紅繩!’
安安瞬間認了出來,這條紅繩還是她送給李淼的,不過她自己戴着正好,李淼戴着卻有些顯大,很容易就能從手腕上滑下來。
當時她還對李淼說要不就去換一下,不過李淼看她心情似乎有些沮喪,舉着手晃了晃手腕處的紅繩笑着告訴她,她就喜歡戴略爲寬松的首飾,所以在李淼的堅持下,這條紅繩就一直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此時在地上看到這條紅繩的時候,安安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她瞬間就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淼淼,你别吓我啊......”
安安慌了,她帶着有些顫抖的嗓音朝服裝店外面走去,然而走到街上後來來往往的行人中并沒有她熟悉的那道倩影。
淚水瞬間從安安的臉頰上流淌下來,她隐隐覺得李淼遇到歹人了,要不然對方不可能這麽無聲無息地消失的,而且還把自己送給她的那條紅繩落在了試衣間裏。
想着想着,安安心中除了驚慌立馬又有了些害怕的情緒,她害怕讓李淼無聲無息消失的人待會兒會把自己也給帶走,于是安安立即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或許是因爲受驚過度的緣故,她走的步伐極爲踉跄,似乎每一步邁出都需要極大的力氣......
......
三天後,安卓武又陪姜淩出去了一趟,這一次姜淩的組織運來了足足五萬支獸化藥劑,加上目前放在城内還沒有運去前線的獸化藥劑,目前安卓武手上的獸化藥劑的存量足足有了十萬支。
安卓武回到别墅後心情大好,有了手上的這十萬支獸化藥劑安卓武覺得可以和江南城的大軍扳扳手腕了,這個數量的獸化藥劑在他看來已經足以讓江南城覆滅。
就在他哼着小曲去開了一瓶紅酒的時候,影子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安卓武聽到腳步聲後驚訝地轉頭朝門外看了一眼,從認識影子到現在他沒發現影子有多少次慌張的時候,但是這次從對方急促的腳步聲中可以聽出來,至少他的情緒是很急的。
安卓武一邊倒着紅酒一邊問道:“怎麽了?”
影子走到他身邊,沉聲說道:“李淼失蹤了,具體失蹤時間是三天前的下午。”
“李淼?”
安卓武愣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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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補充道:“李陽的女兒,李承業的妹妹。”
安卓武的臉‘唰’的一下就變了,出于本能的直覺,他覺得這件事會和姜淩有關。
他皺着眉頭問道:“李家現在是什麽情況?”
影子回答道:“李陽四天前恰好去了前線,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得知,但李承業三天前就知道了李淼的失蹤,這三天他幾乎把永安城翻遍了,想來消息現在也被他傳到了李陽的手中。”
沒等安卓武開口,影子繼續說道:“據說李承業花了很大的代價幾乎把能收集到的消息都收集了,現在他得知了姜淩前段時間在永安城的所作所爲,已經将目光盯上了姜淩。”
安卓武臉色陰沉,低聲問道:“我記得李淼那孩子年紀不大吧?”
影子點點頭:“才十四歲,下個月就是她的生日。”
‘咔!咔!咔!’
安卓武捏緊拳頭,連續發出好幾聲骨關節的脆響,他鐵青着臉,冷聲說道:“但願和那家夥無關,不然這次......”
影子卻是搖着頭道:“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和那家夥是有關系的,李淼失蹤的那天是和另一名叫安安的小女孩一起逛街的,據安安講李淼失蹤之前的一小時有一個陌生男人主動和她們搭讪,李承業托人找到姜淩的畫像後,安安确定搭讪的男人就是這人。”
“呼......”
安卓武閉着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沉默了片刻後,他開口問道:“那李承業現在在做什麽?”
影子擡起眼睛看了安卓武一眼,說道:“就在剛剛,李承業帶了一隊士兵往那家夥的住處去了。”
安卓武眼睛猛地睜開,随後轉頭深深的看了影子一眼,輕聲說道:“你是覺得我這次還會爲那家夥擦屁股?”
影子低下頭沒有說話。
雖然他覺得安卓武這次不一定會繼續死保姜淩,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他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和安卓武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而直到安卓武問起來,他才将李承業現在的動向說了出來。
如果他估計沒錯的話,這個時候李承業差不多已經到姜淩的住處了,就算安卓武有其他的想法,大概率也是來不及的。
安卓武拍了一下影子的胳膊,說道:“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影子點頭,随後兩人一起往外面走了過去。
......
姜淩的住處,此時一大波人将這裏給圍得水洩不通。
李承業陰沉着臉,兩眼通紅,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刀,等到眼前這棟建築被圍住後,他一馬當先往屋内走了過去。
這棟建築的大門是緊閉着的,李承業眼都不眨地一腳踹了過去,‘哐當’一聲大門被踹開,其中一扇不太穩固的門更是倒在了地上。
“姜淩,你個畜生給我滾出來!”
李承業拖着長刀,一邊怒吼一邊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