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樓大門後,一個服務生模樣的男子走了上來。
方文年撥來通訊時說了在201包廂集合,于是周南風直接報了包廂号。
聽到他報出的包廂号後服務員神色輕微變換了一下,随後挂着職業性的笑容欠身道:“請跟我來。”
周貝貝或許有些緊張,握着周南風的小手十分冰涼。
周南風稍微握緊了些她的手,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笑容,一行四人跟随着服務員走上了二樓。
二樓角落裏的一個包廂門口,服務員敲了兩下門,朝着裏面說道:“201包廂的客人到了。”
很快裏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門被打開。
出現在周南風幾人面前的是一位女***員,她讓出一個身位示意周南風幾人進入。
從打開的門口看進去,周南風看不到裏面太多的景象,不過既然來了他也沒有膽怯,便大大方方的拉着周貝貝走了進去。
等到四人全都進來後,門外的服務員爲他們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進到房裏周南風才看出來,包廂裏面被一個屏風遮擋着,難怪他剛剛看不到裏面的人。
帶他們進來的服務員停在了屏風前并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示意周南風過去。
“文年,我們到了,你們開始點菜了沒?”
周南風牽着周貝貝看似随意地繞過屏風,朝裏面喊了一聲。
不過在他喊話的同時,還沒越過屏風的魯直迅速沖向那名女服務員,在服務員隻來得及露出驚恐的表情時,魯直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直接切在了她的脖子上。
走在最後的甄帥這時也故意提高了嗓音:“趕快點菜!趕快點菜!我肚子都餓癟了!”
在他的聲音掩蓋下,魯直迅速将女服務員放到了地方,随後整理了下衣服,平靜地繞過屏風跟了上去。
屏風後面最中間是一個大圓桌,旁邊的兩旁角落裏各放着一個小方桌。
周南風繞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分别坐在兩個小方桌上的方文年和甯若餘。
在他們的旁邊,各站着兩名持槍的男子。而在另一邊,一名光頭中年人坐在圓桌上一個人自斟自酌,身着風衣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後。
“人都來齊了嗎?”
光頭中年男子擡起頭,朝周南風露出一副笑容。
“文年,你們沒事吧?”
周南風沒有理睬他,淡定地對方文年問道。
方文年搖搖頭,随後焦急地對周南風使着眼色。
在他看來通訊器裏已經暗示周南風很明顯了,按理說以周南風的腦子應該能聽出異常,但這時候怎麽光他們四人過來呢?這不是葫蘆娃救爺爺嘛!
“喂!喂!喂!”
光頭中年男子用手裏的酒杯敲擊着桌面,不爽道:“沒看見有人坐在這嗎?都不打聲招呼的嗎?”
周南風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依舊對方文年說道:“你們還沒點菜吧?待會兒看一下菜單,看看這家酒樓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菜品味道很好。”
方文年郁悶極了,他不停使着眼色,眼睛都難受得要流眼淚了,不過也隻能硬着頭皮對周南風說道:“我騙你的,這家菜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
“喂!”
‘砰!’
光頭中年男子終于忍不住了,他提高聲音叫了一聲,與此同時舉起手槍朝周南風他們這邊開了一槍。
看着從頭頂路過的子彈,周南風停止了挑釁,他怕這家夥暴躁地失去理智。
見威懾終于有了效果,光頭中年男子将手槍拍在了桌上,雙手撐着桌面,看着周南風幾人說道:“這下能聽我說話了沒?”
周南風面色平靜道:“你說。”
光頭中年男子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過他還是照着想法開口道:“先來爲你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武郎生,是這家酒樓的老闆。”
見沒人回應他,他隻好接着說道:“昨晚我的妻子去參加宴會,結果卻因爲你們而死,你們說......這事該怎麽解決?”
武郎生一邊說着一邊轉動桌上的手槍,現場的氣氛也因爲他的話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坐在一旁小桌子上的方文年苦着臉說道:“我都和你說過好多遍了,你妻子不是因爲我們而死的,她是被安家的安卓武殺死的,你要報仇也不應該找我們才是。”
“哦?這麽說你覺得這事和你們無關了?”
武郎生轉過頭,盯着方文年問道。
方文年沒和周南風他們站在一起,而且身旁還有人用槍指着他,氣勢有些不足,隻能硬着頭皮嘟哝道:“本來就是......”
甄帥往左邊挪了一步,對武朗生說道:“那武先生你覺得該怎麽解決?”
武郎生看向甄帥,臉色陰沉道:“怎麽解決?當然是以命償命!”
周南風往前走了一步,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樣,笑着對武郎生說道:“能不能商量下,不是所有的問題都用殺人解決的,我們還可以友好的協商解決嘛。”
“友好協商解決?那你能把我妻子複活嗎?!”
武郎生情緒開始激動,看上去随時就要動手。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周南風揉捏着鼻梁,看上去有些苦惱。
武郎生見他這幅模樣心情似乎好了些,他用指尖叩擊着桌面,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既然把你們引過來了,就沒打算讓你們活着回去。”
“這樣啊......若餘!”
周南風突然擡起頭對甯若餘喊了一聲。
甯若餘似乎早有準備,她第一時間施展開自己的能力,然後朝身後的兩人撲了過去。
看守甯若餘的兩人一驚,雖然武郎生沒有下達擊殺的命令,但看到甯若餘有所動作後他們一齊擡槍射擊。
不過射出的子彈到了甯若餘身前一定距離的時候突然像撞在了堅固的鋼闆上一樣迅速變形,然後掉落下去。
察覺到不妙後,武郎生趕緊叫道:“别管她,快去殺了方文年!”
他早就知道了甯若餘的能力,也正因爲如此才将她和方文年分别控制在了兩個牆角,隻要用方文年做人質,就不怕她有所動作。
看守方文年的兩人反應過來,作勢要向方文年射擊,這麽近的距離下方文年根本來不及躲避,他的表情變得絕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