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若餘同樣沒有坐過摩天輪,在看到摩天輪的那一刹那她也心動了。
片刻後,方文年麻利的買好票和甯若餘坐上了摩天輪。
當摩天輪緩緩轉動的時候,方文年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色平靜的甯若餘。
“阿餘,你恐高嗎?”
“不恐高。”
“阿餘,馬上就要到半空了,你别緊張。”
“......,我不緊張。”
“阿餘,馬上就要到最頂端了,你别亂動。”
“......,我沒動。”
“阿餘,下......下來了沒?”
甯若餘看了眼外面,然後對身側死死抓着她胳膊的方文年說道:“已經下來一半了,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方文年慢慢将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艙外已經離地面沒多高了,終于松了口氣。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作爲一名異能進化者,他居然會恐高!
或許是失去了掌控感,所以感覺有些不安心吧,方文年在心裏自我安慰了一下。
從摩天輪下來時,方文年毫無防備地腿一軟,差點摔倒。
甯若餘迅速扶住了他,看着他還有些蒼白的面色後,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方文年趕緊挺起了胸膛:“我很好,剛剛是不小心,摩天輪真的太好玩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文年在心裏做出決定,以後再也不要坐摩天輪了。
看着他好笑的模樣,甯若餘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她難得調皮了一下,盯着方文年的眼睛問道:“那下次還坐嗎?”
方文年的眼神躲閃着,看着其他的方向說道:“其實也不是特别好玩,隻是在裏面坐十分鍾而已,說實話有點無聊了。”
甯若餘沒想戳破他,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買杯喝的。”
方文年這次沒要求一起,他的腿軟還沒完全恢複,确實想先緩緩。
等到甯若餘走開後,方文年看到前面的台階,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坐下後還不停揉捏着小腿肚。
僅僅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低頭揉小腿的方文年突然感覺面前被一道人影給擋住了,他下意識的擡頭說道:“阿餘,這麽快就買回......”
剩下的話方文年沒有說出口,因爲他面前站着的并不是甯若餘,而是一名陌生的風衣男子。
他剛想在心裏吐槽一下對方大熱天還穿風衣,風衣男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方文年,跟我們走一趟吧。”
方文年愣住了,兩秒後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
隻見左右兩邊又靠上來三名陌生的男子,同樣掏出槍對準了他。
風衣男及時地提醒道:“不要耍花樣,你再快也沒辦法這麽近躲開我們幾個人的子彈。”
方文年的心沉了下去,确實,正面有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左右兩側還有三把槍對準了他,除非他能遁地,否則絕對躲不開槍口。
正當他開始心急時,一旁響起了甯若餘的聲音:“你們是誰?”
風衣男子似乎并不驚訝甯若餘出現在一旁,他轉過身看向甯若餘說道:“你叫甯若餘吧,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着他将槍口抵在了方文年的腦袋上:“我知道你有異能,但是奉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我不确信會不會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甯若餘眼神一凝,表情冷了下來:“我跟你們走,把你的槍口從他腦袋上拿開!”
風衣男立馬将槍擡起來,然後在手裏轉圈耍了個花活:“别激動,一切都在我掌控中。”
在另外三名陌生男子的注視下,方文年慢慢站了起來,他打量着風衣男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爲什麽要抓我們?”
風衣男将手中的槍左右晃了晃:“先跟我們走吧,我是負責來抓你的,不是來給你解惑的。”
方文年看了一眼甯若餘,點頭道:“好。”
......
周南風靜靜的站在周貝貝身旁,看她坐在石桌前用鉛筆一筆一劃的畫上面前的這棟建築。
直到大約一小時後,周貝貝收起鉛筆,仔細看了看畫上的作品,遞給周南風道:“好看嗎?”
“好看,必須好看。”
周南風一邊誇贊着一邊接過畫紙。
周貝貝嘟起了小嘴,叉腰嬌嗔道:“你都沒看就誇了,一點都不走心。”
雖然知道她是假裝生氣的,但周南風十分配合的裝做緊張道:“我從一開始就在看,怎麽會不走心呢。”
周貝貝頭一歪,抛開了這個話題:“那好吧,對了,接下來我們去哪玩呢?”
“讓我想想,這附近......”
周南風正在思索着,突然口袋裏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方文年呼叫過來的。
文年不是在和甯若餘逛街嗎?這麽早不應該是逛結束了吧。
帶着疑惑,他接通了通訊器。
“周南風,你們在哪呢?”
周南風聽到通訊器裏傳來的話一愣,他特地又看了一下顯示屏,确實是方文年打的。
他平靜地說道:“我們在安甯街道這邊閑逛呢,有什麽事嗎?”
對面立馬又傳來了方文年的聲音:“你們現在來永康街的武之味酒樓,這家店的菜味道特别好,待會兒我們在這吃晚飯吧。”
周南風沉默了一秒,回複道:“你不是說晚上節食減肥的呢?怎麽又控制不住嘴了?”
“呃......就破例這一次,實在是這家店的菜太好吃了,減肥的事過了今晚再說嘛。”
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周南風又問了一句:“若餘也覺得他家菜好吃?”
方文年連忙說道:“當然,阿餘也覺得他家菜特别好吃,就這樣吧,周南風你們趕緊過來,我肚子都餓了!”
說完這句,方文年直接斷開了通訊。
周南風看着手中的通訊器皺起了眉頭,周貝貝看出了他的異常,疑惑地問道:“南風哥,怎麽了?”
周南風将通訊器收了起來,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周貝貝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周貝貝更疑惑了:“南風哥啊,怎麽了?”
周南風點點頭,低聲說道:“文年平時也是這麽叫我的,但兩種情況下除外。”
雖然周貝貝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順着問道:“哪兩種情況?”
“一種是他飄了的時候,另外一種是他遇到了危險需要我的幫助。”
“所以呢?”
周貝貝又問了一句,她被周南風毫無頭緒的話搞蒙了。
周南風擡頭盯着周貝貝,一字一句道:“剛剛文年叫我周...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