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潘秋去安南研究所已經過去兩小時的時間了,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再等半小時,如果對方還不回來說明确實出事了,那麽他也就沒了等下去的必要。
但不知爲何,影子等待的過程中心緒逐漸煩躁起來,這在平時是很少見的。
朝着道路遠處再次眺望了一眼,視野的盡頭依舊看不到潘秋回來的身影。
影子皺了皺眉,原地沉思了十多秒,随即他便轉身上了來時的越野車,然後對開車之人說道:“開車,回永安城。”
開車的司機嘴唇動了動,忍不住開口道:“不......不等潘秋回來了嗎?”
影子閉起眼睛,身體靠在背椅上,平靜地說道:“走吧,他回不來了。”
司機驚訝的睜大眼睛,他看着似乎已經開始小憩的影子眨了眨眼,随後默默的發動了越野車......
......
關陽和周南風他們趕到昨天伏擊的地點時,發現地上的屍體已經全都不見了,就連一根骸骨都沒有看到。
周南風肯定的說道:“回去吧,我們來晚了一步。”
關陽點點頭,随後将越野車掉了個頭,嘴裏嘟哝道:“嗎的,這幫王八蛋走了狗屎運,不然說什麽也要将他們留下來。”
回到安南研究所,關陽和周南風他們分開行動了,關陽需要将部分永安城的人組織一下帶回江南城,而周南風則去了研究所裏找夏博士。
甄帥的手腳暫時是廢了,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而江南城裏目前的技術不足以治好他,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夏博士團隊身上。
當周南風他們帶着甄帥找到夏博士時,夏博士大概查看了下甄帥的傷口,随後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表示目前他也沒有辦法治好甄帥,最多也隻能維持住甄帥的身體機能不會退化,确保将來有治療條件時能順利治好。
周南風簡單的和沈煙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将甄帥留在安南研究所内持續理療,直到夏博士團隊獲得能接上甄帥手足的變異物質爲止。
對此甄帥本人毫無波動,縱然他心裏有複仇的想法,但是當他慢慢意識到自己有可能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他自我放棄了。
縱然他沒有對周南風幾人以及沈煙表現出來,但是大家從他的表情和神态中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頹喪的味道。
等到沈煙依依不舍的和甄帥道别後,周南風一行人帶着勝利的果實折返了江南城。
......
永安城豪華别墅内,安卓武先是彈了會鋼琴,然後感覺有些煩躁,便叫來了舞女爲他唱了幾首戲曲。
不過心中的那股煩躁感一直沒有減少,反而愈加強烈。
就在他神情陰郁随時就要爆發的時候,影子回來了。
“安南研究所那裏出事了,強化藥劑也沒了,應該是江南城那邊率先在發難。”
影子簡略的彙報了一下情況,随後便站在安卓武身邊默不作聲。
安卓武左手托腮,右手食指随着舞女唱的旋律敲擊着桌面,低垂的眼眸看不出裏面太多的色彩。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鍾,一首戲曲結束,整個大廳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真是有意思。”
安卓武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轉身看向影子問道:“城内不和諧的聲音處理得怎麽樣了?”
“該處理的基本都處理掉了,還剩下一兩個略微有些權勢的老古董不太好下手。”
安卓武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處理?”
影子盯着安卓武,平靜道:“等待時機,制造意外。”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的時間很緊。”安卓武搖搖頭,随即眼神一禀,語氣森冷道:“直接殺了吧,誰敢有疑義直接鎮壓。”
影子眉頭一皺,但也沒再說什麽,那剩下的一兩個老頑固雖然有些權勢,但如果真要鐵了心動他們,憑安卓武目前對永安城的把控,倒也不懼對方翻出什麽浪花來。
安卓武拍了拍影子的肩膀,說道:“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完,三天之後......出兵!”
......
周南風衆人回到江南城時,城内的一番景象着實讓他們吃驚不已。
街道各個地方都挂滿了征兵的橫幅,道路上也有很多年輕力壯的青年小夥結伴往征兵處走着,大家嘴裏聊着的也都是即将和永安城開戰的事情。
戰争這個詞充滿了血腥、暴力和殘酷,但是城内的衆人聊起的時候非但沒有害怕、恐慌的情緒,反而一個個熱血沸騰,就連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都在找人問能不能爲戰争出把力。
很明顯,江南城不爽永安城久矣,不光是以周遜爲首的高層,就連普通的民衆也早就積壓了不少的憤恨的情緒,現如今這份情緒爆發出來,着實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關陽從回到江南城後就一直忙着征兵的事宜,作爲江南軍裏的個中翹楚,蔣豐禾在一旁協助着他。
回來的這兩天,周南風和方文年幾人沒了其他的雜事,便每天朝着拓荒所訓練室過去。
後面和永安城的戰争無疑是一件長久且艱難的事情,當務之急他們要将實力提高得盡量越高越好。
第二天傍晚,周南風幾人拖着疲憊的身體從拓荒所裏走出來,出了門口的時候恰巧遇到了結伴而行的關陽和蔣豐禾兩人。
周南風和關陽打了聲招呼,随後打量了一眼蔣豐禾,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和你女朋友一直形影不離的麽,怎麽沒見她的身影?”
方文年左右看了看,同樣好奇道:“對啊,馮莉去哪了?怎麽,今天不風和日麗了?”
蔣豐禾先是對方文年笑罵了一句,随後對周南風說道:“她現在加入到了江南軍,昨天出去辦事去了,估摸着明天就能回來。”
周南風點點頭,然後突然打趣着說道:“那你這兩天可得忍忍,千萬不要對關哥做出什麽難上加難的事情來。”
蔣豐禾一愣,有些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倒是關陽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嘬着牙說道:“南風你的思想什麽時候這麽龌龊了,是不是以前和文年住一起經常幹這種事?”
周南風還沒開口,方文年瞥了眼身旁的甯若餘,趕緊解釋道:“你不要瞎說,我可是妥妥的直男,筆直的那種!”
關陽笑了起來,随後和方文年就直男的事情又讨論了幾句。
這時,周貝貝湊近周南風的耳邊,小聲問道:“南風哥,你剛才說的難上加難是什麽意思啊?”
周南風頓時頭大,不知道怎麽對純潔的周貝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