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後,周南風等人第一時間去了研究所找夏博士。
另周南風詫異的是,原本一直待在另一個半區的隸屬于永安城的那些研究人員也出現在了江南城方的實驗室中。
急于去找夏博士的周南風也沒有多想,隻是以爲他們在做專業性的學術交流活動。
将手提箱裏的三支試劑交給夏博士并做了簡單的說明後,夏博士異常激動。
毫無疑問,地下室那群沒有底線的研究者們研究出來的藥劑進度已經比夏博士團隊要快得多。
現在拿到了這兩支試劑無疑會加快夏博士團隊的研發進度。
不過當夏博士看到被捆綁着拎出後備箱的于助理後,他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既有厭惡又有氣憤。
最後他滿眼失望的讓周南風等人将于助理帶走去審訊其他消息,并表示不想再看到對方。
聽到夏博士讓周南風他們将自己帶走審訊,于助理害怕極了,他知道那些審訊人員對于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用溫和的手段審訊,等待他的結果不死也要扒層皮。
于是他直接跪在了夏博士的面前,不停訴說着以前他和夏博士兩人的點點滴滴,并對夏博士滔滔不絕地表達了師徒之恩。
周南風幾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對于助理的這番做派一點波動的情緒都沒有。
周南風依稀還記得在破舊廠房的門口,于助理提到夏博士時,無論是表情還是語言上,充滿了憎恨和怨氣,絲毫不念以往他和夏博士的情分。
夏博士面無表情的看着于助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着戲,他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對于于助理這樣的行爲他一點恻隐之心都沒有,隻是覺得有些感慨。
他歎了口氣,一聲不吭地轉過了身去。
見一番掙紮下來對方依舊無動于衷,于助理立馬止住了哭腔,自己默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再怎麽努力都沒用了,索性就少花點力氣。
得知了夏博士的态度,周南風再次拎起于助理放進後備箱,然後驅車去了周遜那裏。
在去之間,周南風找夏博士安排了輛車讓文三兩開回江南城外的泉水大本營去,作爲新收納的成員,老楊也跟着去報道了。
少了兩個乘客,越野車内不再擁擠,方文年回到了他‘專屬’的副駕駛位上,原本後座是足夠讓于助理坐的,但是後座的三人都嫌棄和那家夥坐一起,便依舊将他塞在了後備箱中。
醫院門口,收到消息的關陽早早的就在那裏等待了。
甯若餘剛将車停好,關陽就迎了上來。
他笑着給了周南風一個擁抱:“南風,你們這次過去有收獲沒,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周南風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後備箱說道:“不單有收獲,還帶了個叛徒回來。”
關陽瞥了眼越野車,問道:“是姓馬的還是姓于的?”
“姓于的。”
“哦。”關陽滿不在乎道:“先讓他在後備箱裏待着吧,我們先上去見周部長。”
在後備箱裏待了一路于助理都沒死掉,周南風也不介意讓他多待一會,于是他們跟着關陽上了樓。
作爲傷勢最重的甄帥,他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于是魯直陪着他先去了治療室。
另一邊,病房的房門一打開,周南風首先在房間裏搜尋着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周貝貝正坐在病床前的輪椅上削着蘋果,聽到門口的動靜她轉過頭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立馬眯彎了眼睛,驚喜道:“你們回來啦!”
周南風笑着回應了她一聲,然後走到了她身旁和坐在病床上的周遜打了聲招呼。
“小風,去黑市收獲怎麽樣?”
周遜臉色比周南風離開的時候好了很多,臉色紅潤、容光煥發,如果不是穿着病号服,絲毫看不出他是受傷的人。
周南風簡單地總結道:“帶回來了三支實驗試劑,于助理也抓回來了,但是馬博士沒能帶回來。”
“挺好。”周遜點點頭,接着問道:“遇到什麽狀況沒?有沒有受傷?”
“都”
周南風剛要說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不過看到周貝貝也在滿眼關心地盯着他看,他話音一轉道:“都還好,算是有驚無險。”
聽到他這麽說,周貝貝放下心來,便轉過頭去繼續削着手中的蘋果。
但周遜聽出了一些端倪,隻不過他深深的看了周南風幾人一眼後,并沒有戳破。
幾句寒暄過後,周遜讓周南風他們把于助理交給關陽,讓他去找人從那家夥的嘴裏撬出盡可能更多的信息。
于是,周南風對着周貝貝眨了眨眼,然後跟着關陽又出去了。
走廊裏,關陽臉色突然不太好的對周南風說道:“南風你們剛剛去實驗室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永安城的研究人員了?”
“确實看到了。”
周南風疑惑地看向關陽,不知道他爲什麽會突然提高這個,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麽事情不成?
關陽的臉上隐隐的浮現出怒氣:“永安城的那幫家夥,出力的時候見不到他們人影,坐享成功的果實時倒是積極得狠!”
周南風一驚,追問道:“這話什麽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
關陽不屑地說道:“你們走的那天,永安城的人過來交涉,說是因爲神秘組織的原因,導緻了最新研究藥劑的進度受阻。然後便建議永安城的研究人員加入到項目中來一起推進實驗的進度。”
“這種事情周叔會答應?”
周南風想不通,對方嘴上說得漂亮,但真實的意圖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周遜絕對不會同意的。
關陽無奈地搖搖頭道:“周部長當時畢竟受傷嚴重還沒恢複,一應事情都是趙副部長處理的。”
“所以是姓趙的同意了對方的建議?”
周南風明白了,趙衛對永安城的态度一直都比較暧昧,甚至于說有些過分友好了,他大概是能做出答應對方目的不純的建議這種事情來的。
“誰說不是呢!”
關陽懊惱的說道。
他畢竟隻是周遜手下的一名拓荒者隊長,在趙衛面前要低上一級。
趙衛出面參與的事情他沒辦法說得上話,周遜的身體狀況不好,他又沒辦法在周遜面前說這種可能會讓對方大動肝火的事情。
關陽甚至猜測永安城的人之所以那天急着提出這個建議,就是卡在趙衛回江南城之前這個時間點上。
隻要對方再晚半天提出來,那時候趙衛就已經帶人回江南城了,這裏能做決定的要麽是躺在病床上的周遜,要麽就是他關陽。
但不管是他們兩中的哪一個人,都不會同意這樣的要求。
可能是被關陽的情緒帶動了,周南風也有些生氣。
當初錢老被殺害的時候對方的人員雖然一起去了地下實驗室,但全程都是旁觀看戲的态度,一點積極性都沒有,他們更多的是撇清自己的關系。
現在趁着江南城内部的不安定,直接提出了這麽無恥的要求,簡直和強盜沒有區别。
“馬德,不說了,先去審姓于的那小子去!”
關陽怒罵一句,急匆匆的往樓下走去。
不難想象,等待于助理的必然将是一場噩夢般的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