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小豪快點跑,長了身體個子高”
大牛屏住呼吸,仔細聽去,他确實聽到了童謠聲,但是歌聲是那麽的滲人,連他這個大老爺們都害怕了。
歌聲越來越近,大牛哆哆嗦嗦的爬下了床。
“大牛,你要幹嘛去?”
婦人拽住他的衣袖,此時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全部的依靠。
大牛握住婦人的手說道:“我去門口看一下,是什麽人在唱歌,你害怕的話就跟在我身後。”
婦人點點頭,于是兩人一前一後貓着腰慢慢向門口走去。
哐哐哐!
聚居地裏的房屋都是用木頭簡單搭起來的,門也是用找尋到的鐵鏈随意綁上的。
這時木門突然被撞擊着,門上的鐵鏈跟着搖晃發出了聲響。
大牛和婦人同時吓得一激靈,他們忍不住低喝道:“誰!”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依舊在不停撞擊着門框。
木門并不結實,這樣撞下去的話很快就會被撞開。
大牛咬了咬牙,抄起靠在木牆上的一根木頭,壯着膽子向門口靠去。
嘭!
木門被撞開了,散開的鐵鏈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外篝火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大牛依稀看出了門口的人影。
枯瘦的身材,褴褛的衣衫,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陣熏人的腐臭味。
“是喪屍!”大牛瞪大了眼睛,發出一道驚恐的叫聲。
他身後的婦人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已經吓暈了,身體扶着大牛緩緩倒在了地上。
門口的喪屍動了,它張開嘴巴,飛快的撲向大牛。
在它身後,第二隻、第三隻喪屍也沖了進來。
寂靜的荒野上響起凄厲的慘叫聲。
沒過多久,整個聚居地都慌亂起來。
有人哭喊着到處奔跑,有人發出慘叫聲後被一群喪屍撲倒,也有人在睡夢中就被咬破了喉嚨
偌大的聚居地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喪屍的天堂。
動亂聲持續沒多久,整個聚居地再次恢複了先前的甯靜,隻是這時已沒有了一個活人。
篝火的映照下,一道小男孩的身影慢慢走到喪屍中間,他環顧了一遍周圍的景象,像是在欣賞一幅絕美的藝術畫作。
緊接着,他慢慢蹲下身體,雙手抱住膝蓋,整個頭都埋進了雙腿間,微弱的童謠聲從那道小小的身影中傳了出來。
周圍的喪屍安安靜靜的站着,似乎是在欣賞美妙的童謠。
一道灰黑色的高大人影從喪屍群中走了出來,走到小男孩的身邊站着,沉默着一聲不發。
永安城的人到了!
比預估的時間提前了至少一個星期。
江南城東門處,一條長長的車隊緩緩駛入城内,不知情的居民們紛紛走到了街道兩旁,一邊指指點點一邊猜測着車隊的身份。
人群和車隊之間,被訓練有素的江南軍攔了起來。
周南風正帶着周貝貝壓馬路,周貝貝看到一家賣豆腐腦的門店後,擡頭對周南風說道:“南風哥,我想吃豆腐腦,你能幫我買一份嗎?”
周南風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等着,我去給你買。”
他剛走到店門口,突然回頭問道:“貝貝,你要吃甜的還是鹹的豆腐腦?”
周貝貝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說道:“鹹的。”
“好嘞!”
周南風跨進了店鋪,他覺得自己和周貝貝哪哪都有緣分,周貝貝喜歡吃鹹豆腐腦,他也是。
過了一會兒,周南風端着一份熱騰騰的豆腐腦來到周貝貝面前,他用贈送的勺子挖着豆腐腦輕輕吹着氣。
過了一會兒,他将豆腐腦遞到周貝貝面前說道:“不燙了,趕緊喝吧。”
“謝謝。”
周貝貝彎着眼睛輕快的道了聲謝,然後接過豆腐腦慢慢喝了起來。
突然,人群齊步走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南風擡頭看去,隻見步伐整齊的江南軍從遠處跑來,依次散開,将道路兩旁隔絕起來。
下一秒,一道長長的車隊行駛過來,周南風透過路旁的江南軍看去,隻見所有的車身上都印着兩個字‘永安’。
永安城的人這麽快就來了?周叔不是說還要過段時間的嗎?
周南風有些詫異。
不過緊接着他就想到,怪不得上午周遜給周貝貝通訊說中午有事要忙,不回去吃午飯了。
也是因爲這個機會,周貝貝才用通訊器把周南風叫了過來。
他們兩人像是地下組織一樣,背着周遜偷偷聯系着,偶爾周小寶也充當着情報人員,工作繁忙的周遜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秘密。
車隊中間有一輛大型豪華的越野車,除了副駕駛外,車窗都是關着的。
周南風所處的街道一側剛好可以看到副駕駛的人員。
因爲車隊很快就行駛過去了,他隻看短暫的時間内匆匆瞥見了副駕駛上那道人影的側臉。
似乎是一位年輕的男子,側顔有些清秀,不過他的右臉上好像有一道傷疤。
周南風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周貝貝好奇的問道:“南風哥,這些都是永安城的人?我爸爸不是說他們要過一段時間才會來嗎?”
周南風看着遠去的車隊,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永安城的人既然提前來了一定是有原因的,等周叔回來了問問他就知道了。”
“大哥,這江南城看上去也不怎麽樣啊,怎麽就能和我們永安城相提并論了呢?”
豪華越野車上,副座上的男子看似失望的感歎了一聲,不過他的眼神中卻沒有半分的輕視。
開車的男人說道:“小武,看一座城市的綜合實力并不能隻看它的表象,畢竟我們剛進城,還沒接觸到他們的人。”
“大哥說的是。”副駕的男人微笑着欠了欠身。
開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天我們落腳後先休息一晚,明天你和我分開各自去拜訪江南城的兩位安防部副部長。”
“聽說他們的周部長是一位比較強硬的副部長,明天我去拜訪他吧。”
副駕的男人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像是在說着一件不足輕重的事情。
開車的男人皺了皺眉,說道:“他們的趙部長一直都在表達對我們的善意,溝通起來應該會很順利,但是周部長的話,你既然要去拜訪,态度一定要謹慎些。”
許是坐車坐得有點久了,副駕的男人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說道:“放心吧大哥,我心裏有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