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鐵生将兩女擁入懷中,沉默許久,沒有言語。
相比玲兒憨憨入睡,箫玉就顯得細心許多,緩緩從鐵生懷中探出頭,伸手輕撫他的胸膛,柔聲問道:“有煩心事嗎?”
“嗯。”鐵生将懷中兩女緊了緊,卻不知話從何起。
“能和我說說嗎?”感受到鐵生心中情緒的波動,箫玉絲毫沒有在意被緊箍而感到不适的身體,反而盡可能緊貼住鐵生,想要讓他平緩下來。
“我…”啞然無聲,鐵生終是開口說道:“我要去内院了。”
箫玉表情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随即又強顔笑道:“那很好呀,幹嘛又要做出這副表情。”
直射箫玉眼瞳,鐵生久久不言,隻是手中越發緊湊的動作,卻是将他内心中的情緒暴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被鐵生這番動作弄得有些不舒服的風玲兒,也是扭動了一下嬌軀,從睡夢中醒來。
“鐵大哥,你弄疼玲兒了~”嘟起小嘴,風玲兒朝鐵生懷裏拱了拱,發洩着她心中的不滿。
不過,她也是很快就發現了鐵生和箫玉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
往鐵生腰間輕輕戳了戳,風玲兒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問道:“鐵大哥,你和玉姐姐鬧别扭了嗎?”
看着玲兒小心翼翼的可愛模樣,鐵生默然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該怎樣對玲兒說他要去往内院,要離開她很長一段時間的事情。
箫玉,鐵生相信她過一段時間便能夠接受,但一直粘着他,舍不得離開他的玲兒,卻是…讓他感覺有些心顫。
他很難相信,在他離開玲兒之後,玲兒會是何種模樣。
“咩?”
鐵生思索間,風玲兒見他搖頭,臉上便滿是疑惑,盡顯她呆萌之色,随即又是恍然。
可還不等玲兒開口說話,鐵生直接嘴對嘴吻上,緊接便又是同兩女翻雲覆雨,直至天明。
陽光普照,透過床簾間隙照射在一張淩亂無比的大床之上,引得三具光溜溜的身軀略微有些律動。
“鐵大哥,你就放心去吧,不用擔心玲兒和玉姐姐,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被鐵生折騰了整整六個時辰,風玲兒軟趴在鐵生身上與之相連,根本沒有絲毫力氣可以再爬起來,隻能是側聽着鐵生胸膛内強有力的心跳,微弱道。
“玲兒…你已經知道了嗎?”聞言,鐵生身體微微一怔,顯得有些意外和苦悶。
回想起前天課堂上,無意中聽見導師所說有關内院的諸多信息,和那天月祿閣内鐵生獲得可以提前進入内院資格的時候,風玲兒便已然猜到了鐵生現在要離開她的結果。
當然,她心思雖很單純,也并不想讓鐵生就此離開她,但更多的還是不想将鐵生一直捆綁在她自己身上,以緻最後她在多番糾結和舍不得之下,終是想通了。
所以,當她剛才看到鐵生臉上不舍的時候,心中稍作遲疑,便也立刻就能猜出鐵生很快就要前往内院…離開她。
故,在萬分不舍的情況下,她才會那麽瘋狂的向他迎合、索取,直至現在的精疲力竭。
她知道,今天過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見不到鐵生了…
很難想象,一向單純、懵懂的風玲兒,竟已然在不知不覺當中,漸漸成長到了能夠抑制住自己心中對鐵生的強烈依賴,放開心神讓鐵生離開她的身邊。
感受到胸前點點涼意,鐵生輕輕捧起玲兒的腦袋,看到她眼角時不時滾落的淚珠,心中便一陣抽搐。
張了張嘴,口中無任何聲音産出,鐵生也沒有任何言語能讓玲兒停止流淚,隻能靜靜将其眼角淚痕擦拭,吻上了她的粉唇。
這一唇很簡單,沒有其它多餘的動作,僅僅隻是一吻而已。
良久,兩唇分離,風玲兒的情緒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隻是依舊泛紅的眼睛也依舊反射出了她内心中的不平靜。
一旁,枕着鐵生臂膀的箫玉,看到此景也并未吃醋,因爲她知道,玲兒在其心中的位置有多麽的重要,當然,她同樣也知道鐵生并不會将她忽略。
果不其然,鐵生接下來的吻,也是直接蓋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不似玲兒那般平淡,箫玉顯得就更加火熱,直接主動将鐵生不設防的嘴輕輕撬開,默默品嘗、享受,直至最後氣息不足,才坎坎止住、離開。
于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琥乾,也已經準備動身前往鐵生的住處。
“副院長,現在讓鐵生去内院真的好嗎?他現在才隻是鬥者而已…内院大鬥師以下的學員,可一個也沒有啊!”一名不知名的長老站立琥乾身旁,皺眉勸說。
“鬥者又如何,鐵生早晚不是會到達那一境界的嗎?”聞此言,琥乾揮了揮手,顯得毫不在意。
“可是鐵生他…”
長老還未說完,便直接被琥乾給打斷,“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擔心鐵生在内院會被那些家夥給壓制,成長不起來,浪費他那妖孽的資質嗎。”
“對。”想說的話被琥乾給說完,長老也隻能憋着口氣,從嘴中吐出這一個字來。
“那你就放心好,這事我自有安排,再者,鐵生那妖孽級别的天賦…可是比我們想像中還要不可思議啊!”
回想起昨日去往藏書閣,想要通知鐵生今日前往内院的消息,卻意外發現鐵生在這短短三天的時間當中,竟又從八星鬥者突破至了九星鬥者!
且,“看”他體内鬥氣十分的穩固,絲毫不像是剛突破這一境界狀态的模樣,琥乾心中也就更加堅定了要将鐵生送入内院的打算。
見琥乾态度如此堅定,長老咿呀半天也說不出任何話來,最後隻得一揮長袖,說了句不像威脅的威脅。
“哼,要是鐵生被你給毀了,我看你到時候哭不哭!”
“哈哈~放心好了,那點小小的壓力,我相信鐵生會将其化爲動力的。”言罷,琥乾頓時便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