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着上身露出強壯的肌肉,特别是那雙粗壯的手臂,似乎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手裏握着一柄巨大的鐵錘,揮動之間帶着嗚嗚的風聲,落在鐵砧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鐵砧上那燒成了亮紅色的鐵塊在鐵錘的鍛打之下不斷變換着形狀。
工作台一邊的一個木箱子裏,整齊的放着一排排鍛造好的成品——四個尖的流星手裏劍、像長針一樣的千本手裏劍、巨大的風車手裏劍,應有盡有。
旁邊的另一個箱子裏放着的不是手裏劍,而是一種忍者的專屬武器——忍刀。忍刀比短劍還要短些,僅有二十多寸,刀刃看起來并不十分鋒利,因爲它主要以“刺”爲主,每一把忍刀都用堅固的牛皮繩連接着配套的刀鞘。它的強大之處在于其功能的多樣性,可以用來攀爬牆壁,插在地上可以作墊腳之物。連刀鞘都有很多用途,可以藏毒或暗器,在水裏的時候甚至可以當作呼吸用的空心管子。
一排排的忍刀整齊的擺放在箱子裏,顯然是已經完工的成品。同樣的箱子在房間裏還有好幾個。
中年男子鍛造完了手上的流星手裏劍,仔細的放到箱子裏,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木桶般大小的酒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然後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錯。
最近接到了一個大單子,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小鎮上幾年都難得有一回的大單子。而且買家給的價錢很高,做完之後,絕對能賺上一大筆錢,至少半年的時間内自己不用再爲酒錢發愁了,還可以去菲克城找兩個妞好好樂呵一下,想到這中年男子的心情就更好了,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
放下酒杯的時候,中年男子卻是一愣,什麽時候自己對面站了一個人?是不是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了?中年男子使勁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錯。
他的對面确實站了一個人,而且看裝扮還很眼熟,跟來下單的那個大主顧很像,蒙着臉穿着黑色緊身衣,好像是叫忍者來着。
“你是來拿貨的?不是說好了五天嗎,怎麽現在就來了。”中年男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對面的黑衣忍者卻不答話,徑直走到盛放手裏劍得木箱子旁邊,順手拿起了一支千本手裏劍,手指輕輕的擦拭着,好像在檢查它的質量。
“不用看啦,鐵匠斯托溫打造出來的東西,就沒有質量不行的。”名爲斯托溫的中年男子咧着大嘴笑着說道,太多的酒精已經讓他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完全沒有意識到黑衣忍者的行爲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不想,手裏拿着手裏劍把玩的忍者卻突然一甩手,竟然直接把手裏劍朝着斯托溫射了過去,目标直指他的咽喉。
斯托溫臉上的笑容一滞,眼睛根本沒有看到空中的手裏劍,身體卻本能的向旁邊一偏。原本射向咽喉的千本手裏劍紮在了他的肩頭。疼的他一個激靈,酒頓時完全醒了。
“你什麽意思?爲什麽要殺我?”斯托溫左手捂着被射中的地方,嘴裏發出一聲痛哼,忍不住大聲的質問道。
“我不需要跟死人解釋。”黑衣忍者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異常的沙啞。
“哼,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憑你,想殺我也沒那麽簡單。”斯托溫憤怒的說道,一把拔出插在自己肩頭的千本手裏劍,狠狠的仍在地上,順手抄起了巨大的鐵匠錘橫在胸前,比力氣他還從來沒有輸給過别人,哪怕對方是傳言中會奇異‘忍術’的忍者。
忍者卻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但是他看向斯托溫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
斯托溫被他蔑視的表情給激怒了,怒吼一聲:“小子,敢找大爺的麻煩,受死吧。”朝着黑衣忍者就沖了過去,然而隻沖出了幾步,就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沉,一種無力感襲遍全身,手中的鐵錘咣當一聲掉到了地闆上。
“你...你做了什麽?”斯托溫感到自己眼前已經開始發黑,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了起來。終于,撲通一聲倒了下去,“上面有...毒...”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念頭。
自始至終,黑衣忍者都一動未動,隻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從手裏劍射到你身上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出來吧。”黑衣忍者對着空氣喊了一聲。
從房間的四個角落悄聲無息的又出現了四名同樣裝扮的忍者,看來即使托馬斯沒有中毒,想要走出這個房間也是不太可能的。
“把這些都搬走。”領頭的黑衣忍者指了指地上擺放的木箱子,對其他人說道。
後來的四名忍者立刻行動起來,每人扛起一個裝滿了武器或手裏劍的木箱子,跟來的時候一樣,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領頭的黑衣忍者環顧了一下這間不大的鐵匠鋪,拿起了最後一個木箱子,又彎下腰撿起了仍在地上的那支千本手裏劍,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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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尹小天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老榆地圖上标注的地點,一路上除了遇到幾波暗黑貓妖,沒有意外情況發生,隻不過按照地圖的路線,他們越走越遠,加上茂密的森林中不見一絲陽光,衆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好像就是這裏了。”尹小天又看了一眼地圖,确認到。
“哦,您要找什麽東西?”紅衣主教-Z點了點頭問道。
“一個洞穴,我需要到裏面找一樣東西,應該就在這附近,找找看。”
紅衣主教-Z指揮其他人分散尋找洞穴,自己也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裏是一片地勢相對低窪的小山谷,四周的樹木比森林裏其他地方還要茂密,空氣中彌漫着植物的清香,但是稍顯潮濕。
“有了,是不是這個?”一個玩家的聲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