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女王看到了這個波特蘭大街四十九号雖然進行了一些迎接準備,可是并沒有大張旗鼓的迎接。甚至還是按照迎接王室來準備的,這樣讓維多利亞女王非常的驚訝,這個徐慶居然是早有準備了,明顯知道她要到來,甚至是以私人身份到來,并非是以國家的政治身份到來。
“你早就知道我要來了?‘維多利亞女王問道。
徐慶點頭說:“如果女王陛下不來,那我真的要懷疑貴國的政治家們,都是一群飯桶了。沒有什麽人的身份,比起女王陛下您更合适了。不但有私人身份,同樣政治上的身份也都足夠,這樣的身份最合适,不遠不近。”
維多利亞女王深吸一口氣,這個徐慶居然連這點都預料到了。其實英國佬的想法很簡單,他們一方面希望徐慶放棄這個所謂的專利,可是卻不敢公開的剝奪。要知道這個專利的法案可是英國社會各界都要接受的,如果剝奪了徐慶的專利容易,可是後果卻不那麽美妙,尤其是安歇科學家還有投資科學的資本家,一個個都會寒心的。
所以他們打算先禮後兵,讓女王親自過來以私人身份談談。可是誰都清楚這個背後的含義,維多利亞女王雖然是以私人身份過來,可是就如同中國一句老話,天家無私事一樣,在外國哪怕女王以私人身份來了,可是他天然已經代表了政治。
這樣政治人物以私人身份過來,其實也就是一種掩耳盜鈴的行爲。可是你還沒有任何辦法,哪怕明着告訴你我掩耳盜鈴了,你能夠如何?這種外交的情況,其實也就是講究掩耳盜鈴,明明雙方都有想法,可是掩耳盜鈴還是必須要的。
“這個徐慶,不好對付!他居然早就預料到了這這個電話機的意義,這樣看來這次想要他主動放棄這個電話機的專利,那可真的不是那麽簡單。恐怕,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不知道怎麽訛詐我們英國呢!這次真的是麻煩了,居然遇到了這麽一個精明的家夥!”維多利亞女王心裏哀歎,遇到這麽一個厲害的家夥還真的不容易。
“女王陛下,請!”徐慶主動引路。
在公使館的會客廳,徐慶跟維多利亞女王坐在沙發上,他們中間隔着一個小桌子,顯然是準備進行相應的商談。
“徐慶公使,我這次來是特别來對你表示感謝的。當時你帶着我的女兒前往歐洲,我的女兒對你非常感興趣,甚至說什麽讓你将來來娶她,是嗎?”維多利亞女王問道。
徐慶點頭回答:“是的,我是這麽說過,不過我想女王陛下不會真的當真了吧?一個哄小女孩子的話語,女王陛下應該不會當真吧?”
徐慶心裏想:“哼,顧左右而言他,想要比拼耐性是嗎?哪裏有這麽容易?”
維多利亞女王點頭說:‘我不會當真的,可是也就是我有些想念我的女兒。“
徐慶主動拿出來了一幅畫,說:“女王陛下,這個是我給公主繪制的畫像,是我們東方的水墨畫。雖然我不是專業畫家,可是我想還是可以的。”
徐慶把這幅畫作送給了維多利亞女王,維多利亞女王翻白眼,這個徐慶可真的是在裝純。徐慶明知道維多利亞女王到底爲什麽而來,可是卻依然不肯直接面對,依然選擇裝純的躲避,好像自己很單純一樣。
不過維多利亞女王也都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夠繼續的跟着徐慶扯淡,反正這種事情不适合直接挑明了。談判這種東西,是後發制人的藝術,誰先開價是會吃一些小虧。
接下來徐慶跟着維多利亞女王談了不少事情,可是卻一個“正事兒”都沒有,全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事情。主要圍繞着那個維多利亞長公主的事情,這個其實也就是很簡單,雙方都是在比拼對方的心理素質。在這種談判的過程中,其實心理素質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能力。
也許一般人把外交談判想得太簡單了,以爲外交談判也就是國家實力的體現。其實外交談判門道很多的,因爲不管是哪一個國家,都不可能真正的獨霸全球,能獨霸全球的國家那是不存在的,至少曆史上都沒有存在過,隻是存在于小說當中。
這裏面門道多了去了,借力打力的事情在國際上數不勝數,所以真正談判的時候還是有很多空間可以談談的。不過如何爲了自己國家獲得最大利益,能夠在對方的接受底線之上獲得最大利益,這個也就是雙方談判代表的心理素質的最重要的體現。
一個心理素質好的,抗壓能力更強,能夠先不屈服。如果先屈服了,那可是代表了你已經處于弱勢了。
維多利亞女王臉上閃過一絲絲的擔憂,想:“這個徐慶果然狡猾,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沉得住氣。他明明知道我是爲什麽來的,他更應知道我們英國不會容許他單獨掌握這個專利的。他更是早就知道我會親自到來,可是他還在這裏有閑情逸緻顧左右而言他,好像一副并不着急的樣子。他難道不知道,我們英國對于這個電話機的專利,勢在必得嗎?”
維多利亞女王對于徐慶的心理素質也是感覺有了幾分佩服,既然徐慶都已經猜測到了這個英國人的态度,可是依然可以如此談笑風生的毫無壓力,明顯是心理素質萬分的優秀。這種情況下,要麽是對方有底牌,要麽也就是心理素質很優秀了。
讓維多利亞女王同樣也都有了幾分壓力,畢竟維多利亞女王不是職業外交官,她的心理素質明顯沒有徐慶這個十多年經驗的職業外交官更強大。
“維多利亞女王啊,你以爲這樣可以給我壓力嗎?你們的底細我都非常清楚,可是關于我們中國的底細,你卻壓根不知道。我想要訛詐你們,那真的不用太容易了。可是你們想要訛詐我,你們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所以我放心,你的壓力更大,你們根本很難訛詐我的。”徐慶想。
徐慶是最有恃無恐了,因爲這個英國的情況對于徐慶來說是幾乎是單方面透明的,可是對于英國來說看待中國還是雲山霧罩,根本不太了解多少。哪怕有少部分傳言,可是經過了不知道幾手的消息,可信度很低。
所以英國方面對于徐慶到底掌握了多少底牌,徐慶的弱點在哪,都不太清楚。反而徐慶對于英國很了解,知道他們會害怕什麽,會擔憂什麽,這樣徐慶可以爲所欲爲,不用擔心什麽。
維多利亞女王最後還是依然忍不住,主動把話題朝着那個電話機方面引導了。
“徐慶公使,你帶着我的女兒去歐洲,我作爲一個母親也是非常想念女兒的。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有一種東西能讓千裏之外的傳送語音的東西,雖然不能親自見面,可是那也比起連聲音都聽不到也要好啊!而徐慶公使你手裏的公司正好研發出來了這個電話機,這個算是完成了我們的一個心願啊!如果能在我們英國鋪設各種電話機的線路網絡,那可以造福我們大英啊!”維多利亞女王說。
徐慶終于“恍然大悟”的回答:“哦?女王陛下是擔心這個?你放心,我已經申請了專利,很快也就可以進行投資生産,到時候一定可以開設電話公司的。我對于歐亞友好,一直都是非常熱心的,所以我一定會投資電話網絡,然後造福于英國人民。”
維多利亞女王頓時臉上一片黑線,暗罵:’這個混蛋,居然在這裏裝傻。我是什麽意思,我就不信你聽不出來,你居然還這麽說。混蛋,居然想要訛詐我。你說什麽歐亞友好,真是睜眼說瞎話。如果真的是歐亞友好,你會在波拿巴家族,普魯士和俄羅斯之間牽線搭橋嗎?如果你真的爲了歐亞友好,你還會趁機勒索我們英國嗎?歐亞友好,去騙一下那些普通人也就罷了,你在我面前還在這裏裝傻裝單純,無恥之尤!“
維多利亞女王當然也不好直接揭穿,如果直接揭穿那可是要撕破臉了。
“如果讓徐慶公使如此投資,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到時候……”維多利亞還沒有說完,可是徐慶趕緊打斷了。
徐慶趕緊回答:“女王陛下,你放心,我不會在這個電話上賺取太多财富的。我甚至可以維持成本經營,我不奢求能賺取多少财富,我隻是希望能造福于歐洲各國人民,我一定會加大投資力度,可卻不會在這裏面獲得什麽太多财富的。”
徐慶依然繼續裝純,隻要這個維多利亞女王不主動開口,那他有什麽好着急的?反正着急的是英國佬,他們不敢破壞這個專利的法案,所以他們你隻能寄希望于徐慶主動放棄這個專利。所謂誰先開價誰吃虧,徐慶當然不好直接主動挑明。
雖然雙方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談判這種事情誰先開口挑明,誰吃虧啊!這個已經是一個公認的規則了,雖然外交最後講究的還是國家實力,可是國家實力雖然重要,可是這個國家也沒有達到獨霸地球的地步,所以談判的技巧還是非常重要的。
“徐大人跟這個英國女王,在這裏談了這麽久,雖然明知道對方的目的,可是依然在這裏裝模作樣,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樣。看來這個國與國之間的外交,果然是虛僞了。不過徐大人居然如此自信,在這麽一個強國女王面前都絲毫不落下風,真的是太厲害了。“旁邊作陪的胡靈心裏想。
來到了英國,生活了一年多,胡靈深刻知道英國的實力,所以她這才知道徐慶能夠在這麽一個大國君王面前平等相處不落下風是多麽的困難。一般人知道了英國的實力,壓根沒有幾個中國人趕在這個一國之主面前說瞎話,甚至是不落下風的對等交往,這個氣度才是真正的英雄了。
維多利亞女王臉色更是非常難看了,這個徐慶其實一直都是在裝傻,不惜用這種胡攪蠻纏的手段來裝傻。反正雙方都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可是徐慶卻依然使勁裝純,好像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樣。
“遇到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家夥,真是難纏。雖然他心裏已經知道了,可是卻硬是強行裝作不知道。這麽裝模作樣,也太惡心了吧?”維多利亞都被惡心的受不了了。
徐慶真夠惡心的,這個完全是在強行裝純,這個世界上隻有聽說過強行裝逼的,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強行裝純的。大家都是同行,都是搞政治搞外交的,誰騙得了誰?可是雙方都把對方的目的猜測到了,可徐慶還在這裏強行裝純,哪怕明明都已經不純了,可是還是在強行裝純,這樣厚臉皮,怎麽不要臉,讓維多利亞女王也是頭痛不已。
遇到了這麽一個無恥無賴,臉皮奇厚還強行裝純的外交官,這個太過于無奈了。
“我一個小小的公使,我能豁出臉皮,你一國之君,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的君王,你能不要臉嗎?”徐慶心裏偷笑想。
徐慶身份也就是一個公使,他可以不要臉。可是維多利亞女王作爲實際上最強大國家的君王,她可不能不要臉啊!所以徐慶敢豁出臉皮來強行裝純,可是維多利亞女王卻不敢啊!
“徐慶公使,用你們中國的一句話,那我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是世界這麽亂,你在這裏裝得這麽單純,給誰看啊?”維多利亞女王終于忍不住說。
“哈哈哈哈……,女王陛下,終于還是你先沉不住氣了!你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如果傳出去,你可不太好聽啊?”徐慶同樣哈哈大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