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法國和德意志可是世仇,可是在各自的利益之下,普魯士跟波拿巴家族可是可以勾結。至于徐慶跟那個俄羅斯銀行家可是有着奪妻之恨的,可是徐慶依然可以跟他合作,暫時爲了各自的利益進行合作。所以這幫家夥勾結到了一起,當然是滿肚子壞水,完全非常迅速了。
當資金通過普魯士的渠道轉移到了俄羅斯銀行家那裏,而且俄羅斯銀行家再次貸款給了俄羅斯政府,這樣俄羅斯政府得到了迅速的輸血輸氧,頓時膨脹起來了。
“女王陛下,約翰羅素首相,不好了,我們在俄羅斯的情報人員彙報,俄羅斯現在已經開始迅速膨脹起來,他們有奧斯曼土耳其動手的可能!”
“什麽?”約翰羅素驚訝道。
約翰羅素趕緊查看了地圖,這個俄羅斯居然怎麽會膨脹的如此厲害。雖然英國人知道俄羅斯人對于奧斯曼土耳其一直都是賊心不死,可是在這個巴爾幹半島,那可是火藥桶,大家都非常的敏感的。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們也是非常的震驚,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上給我召見俄羅斯駐英國公使!”
那個俄羅斯駐英國公使很快直接否認了要對土耳其動手,不過約翰羅素不信啊,這種外交官的話嘴裏有百分之一是真的,都已經是節操滿滿了。約翰羅素并沒有指望俄羅斯承認,不過現在的問題在于這一點。
“俄羅斯的資金是哪裏來的,他們是哪裏來的資金,可以讓他們這麽快的加速進行戰争準備?”約翰羅素問道。
很快有情報人員彙報說:“首相閣下,我們經過了調查,俄羅斯一個銀行家最近大量貸款給俄羅斯政府,讓俄羅斯政府有了足夠的财力去進行發動籌備!”
約翰羅素看了看這個銀行家的資料,然後皺眉問道:“這個銀行家,不是跟波拿巴家族有關系嗎?”
“首相閣下,是的,不過目前已經沒有關系了。這個俄羅斯銀行家本來也是要迎娶波拿巴家族的馬蒂爾德小姐,可是後來馬蒂爾德小姐跟了徐慶,這樣算是告吹了。”
約翰羅素理了理這裏面的關系,好像沒有發現有什麽關系。約翰羅素實在是想不通,這麽做到底對誰有好處。何況,這麽大一筆資金,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輕易拿出來的。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感覺這裏面有陰謀?”約翰羅素想到。
約翰羅素感覺到了這裏麽有陰謀的影子,因爲俄羅斯那筆巨額的款項是那裏來的,是誰有這麽大一筆款子支持他們?這麽做,到底對誰最有利?
“到底對誰最有利呢?普魯士?也許對于普魯士有利,可是光是普魯士,他們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啊!”約翰羅素心裏也是頗爲疑惑。
約翰羅素能夠推測出這裏面有普魯士的影子,可是光是靠着普魯士,那是無法能夠做到這麽厲害的事情的。這個背後還有一方,這個肯定不行。
“普魯士的公使俾斯麥,跟中國的徐慶是師生關系。而徐慶跟着波拿巴家族的公主馬蒂爾德是情人關系……”
這幫歐洲老政客,一個個狡猾無比,這才不過是十幾分鍾,約翰羅素也就罷各種關系發現了一個交彙點,那也就是徐慶身上。這幫老政客哪一個不是狡猾的,當他發現了徐慶幾乎是這個所有關系網絡的交彙點之後,很快開始仔細分析徐慶。
“可是,徐慶到底從這裏面能獲得什麽好處?徐慶是中國駐歐洲公使,按理說中國對于歐洲,并沒有太多影響力。我們歐洲對于中國的影響力,其實反而還要大于中國對于歐洲的影響力。徐慶在歐洲,畢竟也就是一個人,他哪怕能給波拿巴家族還有普魯士牽線搭橋,那又如何?這個事情,到底對于中國有什麽好處?”
“沒有好處啊,這個事情對于中國沒有任何好處,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約翰羅素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徐慶可能在這裏面扮演什麽角色,因爲這個歐洲的戰争,對于中國并沒有什麽實在的好處,中國沒有必要牽扯到這個歐洲的戰争當中。如果這個事情的核心是徐慶,那徐慶實在是沒有理由這麽做啊!
“詭異,太詭異了,這個事情我怎麽這麽多年,居然都看不清楚了?”約翰羅素想道。
約翰羅素其實犯了經驗主義錯誤,把徐慶代表了滿清。其實約翰羅素并不清楚徐慶跟滿清的關系,徐慶可以代表滿清,可滿清卻代表不了徐慶。這樣的差異,讓約翰羅素判斷過程中出現了嚴重的偏差。就好比數學計算當中一個數據的不同性質,哪怕也許數據一樣,可是在不同性質的情況下,都可以給答案帶來一個天差地别的結果啊!
“給我查,去查查徐慶的英華銀行!”約翰羅素下令說。
“徐慶先生,我們是唐甯街十号的人,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審計一下你們銀行的賬目,你看是否可以?當然,我們也就是僅限于查看這個銀行的賬目,對于你們公使館的私人物品,我們不會去查看的,你可以放心。不過,我相信徐慶先生作爲一個銀行家,不會把銀行的賬目跟公使館的賬目弄混了吧?”那個英國财政人員說道。
徐慶聽了這話,當然知道英國人必然是有所猜測了。不過這個英國人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随便把徐慶怎麽樣,所以他們希望能通過銀行賬目的審計來進行查詢,希望能夠尋找到一些證據。
要知道在歐洲,能夠提供這麽大一筆貸款的銀行可不多,而徐慶也就是其中一個銀行家。徐慶首先開創了新式的銀行經營模式,這樣讓徐慶的銀行快速增加。再加上徐慶的頂身股制度,又是吸收了一大批優秀的銀行業從業人員。凡是英國甚至很多歐洲國家的銀行金融從業人員,都希望能夠到徐慶的英華銀行工作,因爲這個可以獲得頂身股。而且哪怕加入了進來的人,也都非常珍惜這個機會,會拼了命的賣命做事情,畢竟最後損失的也是他們的利益。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慶的銀行僅僅一年多,就飛快的發展起來,成了歐洲都有一定名氣的跨國銀行。徐慶的職業經理人制度,讓這個銀行哪怕遠在歐洲大陸,也都不會徹底失去控制。所以徐慶有錢,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當然,徐慶有錢還是體現在另一個方面,那也就是徐慶可以用别人的錢來爲自己做事,所以英國首先懷疑徐慶資敵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先生,我知道這一點,請便。當時女王陛下給我的特許狀,上面規定我可以享受英國公民一切除了部分政治權利之外的所有權力,同時也要盡到英國公民除了一些刑事還有一些政治之外的義務。所以這個貴國來審計,這個也是在合情合理範圍之内的。”徐慶主動說。
徐慶親自帶着這些英國會計師走進了自己的賬房,那些英國會計師開始迅速的計算起來,他們要進行查詢,查詢這些賬目到底是否有問題。
“慢慢查,我讓你查,我就不信你能查出什麽東西出來。做假賬,你們都是孫子輩的!我見過的國際假賬,比你們都要多很多倍。你們這些近代會計師,見過的各種各樣的假賬,都沒有我見過的十分之一多!”徐慶心想。
這個時代商業發展了,可是商業畢竟沒有太複雜,自然無法能獲得太多的賬目的經驗。甚至這個時代的賬目相對後世還是非常簡單的,各種支出條目都沒有後世那麽複雜。後世那些假賬,一個個做的那叫一個花樣多,可是這個時代的會計師如何會有這個經驗?自然隻能夠被徐慶給忽悠的。
那些會計師把最近幾個月的賬目都給查清楚了之後,最後無可奈何的走了。
而約翰羅素很快就來到了徐慶這裏,說:“徐慶公使,你做的可真厲害啊,真的很厲害。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把這個錢送出去的。”
徐慶裝傻的問道:“首相閣下,我做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你們的會計師,不是審閱了我餓賬目嗎?沒有問題啊!首相閣下,所謂飯可以亂吃,可是話不能亂說啊!你這話可是要小心了,萬一影響到了我們中國跟英國關系,那可是很尴尬的啊!”
約翰羅素臉色再次黑了,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徐慶公使,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爲什麽俄羅斯人會突然多了這麽多一筆資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把這些資金送出去的,可是我卻敢肯定,這個事情的背後,肯定有你在搞鬼!”
徐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幫在政壇裏面混了幾十年的老東西,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政治敏感度這麽高,就這麽懷疑到了自己身上。看來徐慶還是感覺自己低估了他們了,這幫老狐狸可真的是不好對付。
徐慶依然冷靜的回答:“首相閣下,我想哪怕是英國,想要定人的罪行,那也是要有證據的。我想證據,才是定罪的關鍵。凡是我在沒有被法院認定有罪之前,我也都應該是清白的。何況我也都允許你們來查詢了我的賬目,你們的那些會計老手也都沒有任何證據啊!”
“呵呵呵呵,徐慶公使啊!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不用裝傻。去年,是我親自裏啊迎接你的。徐慶公使,你的政治才能我是非常欣賞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爲中國政壇未來的明星。所以你不用跟我裝傻,這裏面的含義我知道你聽得懂。證據,你跟我說證據?其實,有些時候,政治這個東西,是不一定需要證據的。”
不過約翰羅素話鋒一轉,說:“徐慶公使,正因爲我們沒有證據,所以你依然能夠在這裏穩坐釣魚台。如果我們真的抓住了證據,有了實實在在的證據,你一定會被我們大英趕出倫敦,驅逐出境!”
約翰羅素後面那句話,可是惡狠狠的說了,明顯是對于徐慶已經是非常不滿了。約翰羅素其實非常清楚,這個背後必然是有這徐慶在背後蹿騰。徐慶肯定是一個“穿針引線”的人物,徐慶在普魯士,波拿巴家族,還有俄羅斯幾個方面的實力當中穿針引線做做髒活,所以徐慶算是迎合了幾個勢力的想法,從中作爲中介協調合作。
甚至,徐慶還通過一些手段,來進行貸款給了俄羅斯,讓俄羅斯的軍備迅速膨脹了起來。不過英國苦于沒有證據,實在沒有證據說明徐慶是這麽做的。
當然,他們也都知道,徐慶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這麽做。不過他們已經認定了是徐慶了,尤其是正如約翰羅素所說,政治不需要證據。
也許日常的審判案件需要證據,可是一旦牽扯到了政治上,那可是不需要證據的。政治上不需要證據,隻要有了懷疑就行了。
“首相閣下,我想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還請您離開。這裏是中國公使館,按理說我才是主人,明白了嗎?”徐慶問道。
約翰羅素輕哼了一下,雖然他知道這個背後肯定有徐慶的影子,可是具體到了什麽地步,這個還是不太清楚。不過既然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可是卻也都沒有證據,讓他也都不喊随便把徐慶怎麽樣。不過,約翰羅素已經開始在心裏提防徐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