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議員對于英國内閣壓力已經很大了,所以他們居然過來逼迫我了!”徐慶說。
徐慶知道接下來可是非常麻煩的,這裏面的問題關鍵在于英國人對于中國的市場早就垂涎已久,當然會想辦法去獲得好處,他們已經不滿意中國的開放進度,希望加速中國的開放。
可是這個英國人居然換了一個強硬派當外長,這樣代表了英國對于中國的開放進度已經有些不能忍耐了,所以希望通過強硬手段來逼迫中國開放。可是徐慶這個是在中國滿清朝廷和英國這“兩個雞蛋上跳舞”,踩破了哪一個都不行啊!
幸好剛才徐慶采用了一招借力打力,這有才把這個約翰羅素糊弄過去。徐慶借用法國人,法國人目前深陷經濟危機當中。
法國的經濟危機産生根源在于法國農業減産嚴重,而法國農業嚴重減産,讓法國農民收入嚴重降低。法國農民收入嚴重降低,反而造成了法國的工廠主的工業産品無法銷售。可是工廠主卻同樣借了金融貴族的高利貸,一旦工廠主的産品無法銷售,工廠主必然會因爲高利貸而倒閉。
至于金融貴族放貸之後無法回收,必然會形成壞賬,金融貴族也都會跟着損失慘重倒塌。這麽一連串的經濟危機,再加上法國的财政信譽已經是很低了,這個是法國革命的根源。
“如果我們中國這個時候單獨對法國開放市場,法國一定會能重新獲得輸血,然後繼續維持國内穩定。而且一旦法國國内的工業品得到在中國出售,這樣法國的工廠可以維持住生産,可以繼續償還金融貴族的債務,金融貴族不會倒塌。可是另一方,到時候法國政府同樣可以獲得大量的穩定稅收,法國的革命就會消失。”
“英國最擔心的,也就是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便宜了法國人!所以約翰羅素這才不得不再次安撫我,然後去安撫議員。真是險啊,如果沒有法國人這個借口,那誰知這幫英國佬會不會再次對滿清朝廷發動戰争。如果發動了戰争,誰知道這個紙老虎的中國,是否會被揭穿!”
“現在的英國,對于中國已經以偶了改變外交态度的情況了。”
徐慶回到了波特蘭大街四十九号,馬蒂爾德趕緊走了過來。
“徐慶,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剛才我打聽到了,你居然跟約翰羅素說要對法國開放中國市場,這樣豈不是在幫助法國嗎?到時候,法國還能夠爆發革命嗎?如果法國不能夠爆發革命,那我們波拿巴家族如何有機會……”
“當時可是你答應我們的,我正人都是你的了,你不能夠如此輕易的毀約啊!”
馬蒂爾德來質問徐慶,其實也就是擔心徐慶對于法國開放市場,這樣反而可以把法國從經濟危機當中解救過來。一旦法國得到了解救,這樣什麽法國革命都不會爆發。法國不爆發革命,波拿巴家族怎麽複辟?
可是更倒黴的還是在後面,歐仁妮也都趕緊說:“徐慶,難道你忘記了,當時你是怎麽跟西班牙保證的嗎?你可是保證了,法國的奧爾良王朝必然會在革命當中倒塌。可是如果你們中國一旦對法國開放市場,這樣法國得到了救命,法國奧爾良王朝不會倒塌。這樣女王陛下的婚事,也都要繼續履行,難道你要看着女王陛下嫁給那個同性戀嗎?”
徐慶頭都大了,這裏面可是一環扣一環的。如果奧爾良王朝不倒塌,那馬蒂爾德也就沒有跟着徐慶的意義。馬蒂爾德之所以被送給了徐慶,那是建立在奧爾良王朝倒塌,波拿巴家族能夠複國的條件之下。而伊莎貝拉女王跟徐慶的關系,那也是建立在奧爾良王朝倒塌,這樣她才不用嫁給那個同性戀。
所以這個可是一環扣一環,不論如何,奧爾良王朝必須要倒閉,不然對于徐慶個人是很大大麻煩。
“真是頭大,爲了維護國家利益,不得不用法國來威脅英國。可是如果從我個人利益來說,那法國奧爾良王朝必須要倒塌。奧爾良王朝倒塌,符合我的個人利益。可是如果英國真的要對滿清政府采用強硬手段,那我也就非常難辦了。”徐慶苦笑想。
之所以造成這樣對過,其實也就是徐慶跟滿清短期利益一緻,可是長期利益是完全相反的。徐慶身爲滿清的駐歐洲公使,短期利益跟滿清是一緻的,不管是徐慶還是滿清,目前都不會支持中國開放,尤其是全力開放。
可是從徐慶長遠來說,他要積累實力推翻滿清,必然要建立在他跟歐仁妮伊莎貝拉還有馬蒂爾德這幾個女人的親密關系之下,這樣才能夠讓徐慶盡快積累政治資本。所以從短期利益來說,面對對中國強硬政策,那徐慶不得不引入法國來抗衡英國。可是引入法國,代價也是很大,會讓徐慶個人損失慘重,将來長遠利益無法能夠維護。
現在徐慶很尴尬,如果想要維護自己和滿清的短期利益,那必然要犧牲自己的長期利益。可是如果喲啊維護自己長期利益,這樣自己滿清朝廷可能有危險。一旦英國再次發動對滿清朝廷的戰争,萬一他們認識到滿清是一個紙老虎,這樣他們會加大對于滿清的入侵。到時候,徐慶長期利益同樣受損。
“所以,不關我是怎麽選,我的長期利益都是喲啊受損的。大爺的,這個真是坑人啊!”徐慶心裏悲苦。
可是更大的麻煩在後面,一個仆役說:“徐慶公使,我們英國外交部門送來了照會,希望你能盡快拿出一個詳細的中國開放方案出來。約翰羅素首相說了,雖然他能安撫這些議員,可是他們也都是希望你們真正都能夠拿出一個開放的方案和進度表。”
聽到了這個英國的照會,讓徐慶壓力巨大。他哪裏有什麽開放計劃,他不過是來英國忽悠人的。可是英國對于中國的開放進度計劃已經嚴重不滿,徐慶來到了英國,足足一年都沒有能真正拿出一個有效東家話。英國人也許可能接受慢一些,可是那也要讓啊徐慶拿出一個開放計劃出來。
“徐慶公使,我希望你們中國大清政府能拿出開放的計劃出來,你來到我們英國已經一年多了,可是你們居然都沒有能夠拿出一個計劃,哪怕隻是一個草案也好啊!可是你們連草案都沒有,讓我們英國的議員都非常着急。當時我們英國之所以答應修改這個江甯條約,那是建立在你們中國答應開放的條件之下。可是你們一年了,居然連一個草案都沒有,那我們如何解決?”
“至于說法國人的問題,我想這個法國不是問題,這個法國對于我們英國雖然有一定影響,可是我想也不是絕對的。”
徐慶暗叫糟糕,這個英國人不吃這一套。
“英國人是鐵了心了,要逼迫中國盡快開放,甚至哪怕有了法國人一起加入也都在所不惜。看來法國人呢對于英國人的壓力,并沒有想象當中這麽大。不過也是,在一個四億人口的市場,英國人也都吃不完,哪怕法國人加入了,那也損失不大。所以他們對于法國人進來搶食,雖然有些不滿,可是還不至于絕對不滿。這樣英國人的壓力,統統都壓在了頭上。”
馬蒂爾德趕緊問道:“徐慶公使,你還猶豫什麽?反正不就是遲早要開放嗎,你拿出一個草案給啊他們文就行了?不過,别扯上法國,你們中國千萬不要給法國進行開放,不然法國沒有了經濟危機,我們波拿巴家族也都沒機會趁機複辟啊!”
歐仁妮也都趕緊補充說:“徐慶公使,你還猶豫什麽?既然英國人讓你拿出草案,你也就給他好了。中國遲早要開放,你何必要拉上法國呢?到時候,奧爾良王朝不覆滅,你跟伊莎貝拉女王的事情,那也就成不了了。所以,哪怕讓出一些好處給英國人,那又有什麽?何況開放,那也是你們早就答應的啊!”
徐慶真的很無奈啊,誰讓他的利益跟滿清長期利益不一樣。因爲如果現在馬上開放,英國人大量進入滿清,很快就可以看清楚滿清的虛弱,這樣英國說不定會加速對于中國掠奪的過程。
可是同樣,如果不開放,那難保英國人不會因此訴諸武力,這樣滿清同樣多半要戰敗。一旦滿清戰敗,到時誰知道滿清這個紙老虎會不會原形畢露,同樣讓英國加速侵略。加速開放,滿清是紙老虎的事實會暴露。可是如果不加速開放,那一旦英國人忍不住使用武力,那同樣滿清是紙老虎的事實也都會暴露。
所以說,不管是是否答應立刻加速開放,從長期來說對于徐慶個人,還是對于滿清,其實都是不利的。徐慶在短時間之内,跟滿清必然是“綁在一起”,所以徐慶不管是爲了祖國考慮,還是爲了自己考慮,都不能夠立刻開放。
可是問題在于徐慶還不能夠跟滿清朝廷說,因爲徐慶跟滿清的利益并不一緻,所以他當然不能去請求滿清支持。徐慶隻能夠選擇兩邊搪塞,兩邊一起應付過去才可以。
“我這個外交官,做的可真悲催啊!一邊要忽悠滿清,一邊也要忽悠歐洲各國,還要爲自己積累實力。我不能把英國逼急了,可是同樣也要把滿清給瞞住,不讓他們知道我在歐洲做了什麽,我必然無法從滿清那裏獲得支持。所以,我這個可是在兩個雞蛋上跳舞。”
“在兩個雞蛋上跳舞,踩破了哪一個都不行!”徐慶心裏無奈的想。
其實如果是别的外交官,如果是别的外交官完全可以來一次“矛盾上交”,把這個矛盾交給國内的人來處置。可是徐慶不行啊,徐慶跟滿清畢竟總體來說不是一路人,他不敢吧矛盾上交。如果這次把矛盾上交了,滿清恐怕要對徐慶起疑了。
現在徐慶完全是兩頭忽悠,如果一旦把這個矛盾上交,不但自己無法獲得好處,還會被滿清猜疑,這樣對于徐慶沒有半點好處。
“怎麽辦啊,應該從什麽地方破局?英國人已經開始施加壓力,我也不敢把這個事情彙報給國内。可是我也同樣不能夠把這個消息彙報給滿清,這我真的是兩頭不是人啊!怎麽破局,這個破局的切入點到底在哪啊?”
“如果找不到破局的切入點,那我可是要成爲了滿清和英國這個中間的漢堡肉餡,我會死的很慘的!如果讓滿清知道了我在歐洲所作所爲的具體含義,如果讓滿清知道了我在歐洲的權力有多麽巨大,他們一定會另外派來一個人來接替我。至于英國,并非是給我面子,而是給滿清朝廷的面子。如果沒有了滿清朝廷,我屁都不是,我會死的很慘的!”
“英國佬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太大了啊!”
看着徐慶臉色陰沉,那幾個女人也是不知道徐慶到底在想什麽。在幾個女人看來,徐慶其實隻要把這個事情“上交”,上交給國内不就行了,怎麽那麽麻煩?可是徐慶跟滿清畢竟不是真正的一路人,這樣讓徐慶無法能把矛盾上交,隻能夠自己扛起來。
“破局的切入點在哪,在哪呢?”徐慶心裏五内俱焚,可卻沒有太瘦好辦法。
“徐慶公使,有一位俾斯麥先生,來到了這裏拜訪您。說是要跟你請教關于歐洲地緣政治的一些知識!”
徐慶聽到了俾斯麥到來,然後再加上歐洲“地緣政治”這幾個字,終于激動說:“俾斯麥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學生,你可是救了老師我啊!我終于找到破局點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