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根據我們剛才的人看到,波拿巴家族的馬蒂爾德,擡着一個大箱子進入了這艘遊輪之上,我們要抓捕的逃犯一定也就在這艘船上。”
“給我上去搜!”一個法國警察喊道。
可是很快有人大喊道;“警長,不行,看到了那上面挂着的國旗了嗎?不能搜,不能搜啊!“
法國警長這才看到了這艘船上挂着兩面國旗,這兩面國旗是平行的,其中一艘是英國的米字旗,是代表了英國的國旗。至于另一方面旗幟,則是黃色爲底,四方形上面有一個龍戲珠的圖案。如果是一個後世熟悉曆史的人就會知道,這個是滿清後期的黃龍旗,是滿清後期的國旗。
不過這個時代,滿清并沒有國旗的概念,甚至連這個國旗的想法都沒有。徐慶作爲駐歐洲公使,那也就自己弄一個了。爲了避免尴尬,所以他依然選擇了後來滿清的黃龍旗,這樣也可以作爲搪塞。不過歐洲人并不太熟悉這面旗幟,可是卻會對比的。
“這面黃龍旗跟英國的旗幟挂在一起,并且是平行的,說明這個英國也是一個國家的國旗。是哪一個國家?”英國警長問道。
很快有警員說:“警長,聽說了嗎?前段時間中國駐歐洲公使跟随英國維多利亞長公主來到了我們法蘭西,所以這個應該是中國公使跟英國公主的船隻。那個黃龍旗,應該是中國的國旗了。這艘船,是中國公使和英國公主的遊輪啊,我們不能随便搜查!”
法國警長也是一陣猶豫,這個可是英國公主和中國公使的遊輪,按照國際慣例是不能随便侵犯的。可是他們明明看到了馬蒂爾德上船了,這樣可是尴尬了。
“英國維多利亞長公主,中國的徐慶公使,我是法國警長,請你們出來一下!”法國警長喊道。
出于謹慎,這個法國警長不敢亂來,隻好希望把徐慶叫出來。
“路易,外面有人來了,看來是跟着你來的。我去把他們給打發走!”徐慶說。
路易波拿巴也都沒有任何緊張,因爲他知道徐慶可以把那些警察打發走的,所以他剛才才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徐慶漫不經心的穿好了衣服,然後這才走了出來。
“各位,有事情嗎?”徐慶問道。
“徐慶公使,剛才我們跟蹤一名越獄犯,這名越獄犯對于我們很重要,剛才有人上船了,所以我們想要上船去搜查一下,你看如何?”警長問道。
徐慶卻回答:“不行!”
“你……”警長沒有想到,這個徐慶這麽直接否決了。
警長再次說:“剛才我們看到了馬蒂爾德小姐上了船,這個……”
“不行嗎?整個法國巴黎都知道,我跟馬蒂爾德小姐的關系是怎麽樣的。我們都是可以睡在一張床上的,所以他上了我的船,有什麽奇怪嗎?”徐慶再次問道。
“噗——”那些法國警察真的差點要吐了,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
雖然徐慶跟馬蒂爾德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都知道徐慶這個中國公使跟馬蒂爾德關系簡直是公開化的,是睡在一起那種關系,不過畢竟沒有結婚。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能夠随便說出來的,徐慶居然如此無恥,如此不按套路出牌,這個真的是讓這些警察沒轍。
“徐慶公使,馬蒂爾德小姐上船後,還帶着一個箱子……”
徐慶點頭回答:“沒錯啊,誰出國旅遊,不帶一些土特産啊?”
“混蛋!”警長終于忍不住開罵了。
這個徐慶完全是裝傻,睜眼說瞎話。警長不相信,徐慶一個外交官,會聽不懂自己的暗示。可是徐慶愣是這麽直接的裝傻,完全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這樣讓這個法國警長感覺自己智商被侮辱了。
“徐慶公使,我也就直接說了,我們懷疑我們法國的重要越獄犯,逃跑到了你的這艘船上。我們想要上去搜查一下,請徐慶公使同意!”法國警長咄咄逼人的問道。
徐慶搖頭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徐慶公使,你看……”
徐慶打斷說:“我就是不同你,你能怎麽着?”
警長差點想要破口大罵在,徐慶簡直是無恥之尤。明明其實也就是徐慶跟波拿巴家族有勾結,答應幫助把這個路易波拿巴送出國,這樣可以爲了将來複辟積累實力。警長和這些警察都可以肯定,路易波拿巴也就是在這艘船上,可是架不住徐慶這個中國公使睜眼說瞎話啊!
“我就是不讓你搜,我看你能怎麽辦?”徐慶心裏冷哼。
法國警長直接怒道:“徐慶公使,你就不怕我們用強?”
“警長先生,别忘了,我可是中國的駐歐洲公使。不折不扣的外交官,按照全世界各國通例,我擁有外交豁免權。凡是外交官租用的交通工具,房屋等等,沒有經過允許,不能進行搜查。所以我不讓你搜,你敢亂來?”徐慶直接指着法國警長質問道。
法國警長咬緊牙關,徐慶這個簡直是無賴啊!其實誰都清楚,路易波拿巴就在這艘船上,可是徐慶就是不允許他們搜查,這樣事情才是最麻煩的。這個外交豁免權可是全世界的通例,不是一個兩個國家自己約定的。
雖然徐慶是遙遠的東方中國的公使,可是那也是外交官。雖然法國不怕中國報複,可是他怕影響啊!這次能在中國人生違背外交豁免權,那如果是下一次呢?這個先例誰也都不敢随便開,外交官的私人用品和私人的租用的交通工具是不能随便侵犯的。在未經對方允許的情況之下,不能夠進行搜查,所以他們當然是不敢随便亂來。
“徐慶先生,你不怕影響我們法蘭西王國跟中國的關系嗎?”警長威脅問道。
徐慶無所謂的說:“不怕,反正你們的軍隊也都打不到中國。”
“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流1氓的外交官。”警長心裏大罵道。
徐慶這個理由真的是坑了個爹的,徐慶自然不怕影響中國和法國的所謂“關系”,他怕什麽?反正這個時代法國人的手伸不到遠東,更伸不到中國。法國軍隊這個時候去打中國,别做夢了。他們法國人目前已經是國内一地雞毛了,不可能去跟中國開戰這麽一次遠征。
徐慶直接說他們打不到中國,這樣讓這個法國警長也都對于徐慶這個無恥外交官沒有什麽好辦法了。人家都已經直接指出來了,你打不到中國,那又如何?互相都威脅不了對方,那怕什麽?法國人不敢随便搜查徐慶的船隻,并不是擔心中國,而是擔心背後的國際影響。破壞外交豁免權這個先例不能開,一旦開了之後必然會被别人利用,最後受害反而是發過自己。
法國警長腦子繼續轉動,說:“徐慶公使,你不怕我們法蘭西向你們中國政府告狀嗎?到時候,恐怕會對于你的前途有影響。”
徐慶卻無所謂的回答:“你們愛告狀就去告狀好了,我不怕什麽。有種你們就去告狀,不告狀你們是孫子!”
徐慶怕法國人去告狀?這個别搞笑了,目前中國滿清朝廷連現代外交理論都不懂。如果法國人傻不拉幾的去告狀,這樣不但不會對徐慶有任何影響,相反一國内滿清官僚的自大,他們反而會認爲法國人是“蠻夷”,徐慶反而是“天朝上國”的代表,欺負他們又如何?
這幫滿清的人,一個個自大無比,所以他們去告狀,這幫滿清官僚首先想的不是什麽責罰徐慶,絕對是護短。這個其實不難理解,雖然徐慶在國内不是什麽大人物,可是那也不是那些“蠻夷”可以随便欺負的。
外國蠻夷總歸是外國蠻夷,自己人總歸是自己人。徐慶哪怕被法國人告狀,國内的那幫官僚不但不會任何責罰徐慶,相反第一個想到的也就是幫助徐慶,去主動護短。到時候,如果聽說了徐慶哎“番邦”漲了天朝上國的威風,這樣說不定國内的人還要主動給徐慶嘉獎呢!
“你不去告狀還好,我還巴不得你去告狀呢!那些滿清國内官僚的外交思維,還停留在過去的天朝上國和屬國進貢體系,你們去告狀,反而隻是會讓滿清朝廷更是會維護我。所以你不去告狀還好,告狀了之後我反而在滿清大佬眼裏地位更高了,我巴不得你去告狀呢!”徐慶心裏想。
法國警長更是無語,自己怎麽遇到了這麽一個奇葩?按理說作爲外交官,都會害怕駐在國政府的評價。如果駐在國政府把你趕走,甚至對你評價很差,這樣身爲一個外交官應該會非常的丢人并且也是非常的恥辱,前途蒙上陰影。
可是徐慶不但不害怕,反而一副巴不得你去告狀的樣子,這樣讓法國警長毫無辦法。這個徐慶,可是真正的油鹽不進,讓法國人也是非常的頭痛了。
法國警長立刻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燧發手槍,對準了徐慶,說:“徐慶公使,還是請你讓我去搜查一下!”
徐慶看到了對方拿出了手槍,不但沒有任何緊張,相反他知道這是對方黔驢技窮了的結果。如果他們還有辦法,也都不會這麽做的。對方用槍支作爲威脅,反而是說明了對方黔驢技窮,沒有任何辦法,隻好通過武力了。
可是越是這樣,徐慶反而越是十分放心。
“玩槍啊?你敢打嗎?很好,你有種啊,這麽威脅一個外交官,你很是有種啊!你有種就開槍,你開槍啊?”徐慶呵斥道。
徐慶幹脆直接把這個法國警長拿着燧發手槍的右手,直接把槍口頂在了自己的心髒位置,然後說:“很好,有種你開槍,有種你開啊!如果你敢開槍,你們法國将會成爲國際上所有外交官的公敵,甚至接下來将會迎來一陣陣的各國譴責法國的浪潮,你們将會成爲整個歐洲都孤立的國家。因爲居然敢如此公開的擊殺一個外國外交官,這簡直是等于是正式宣戰了。”
“嗯,當然,也許我們中國的軍隊打不到法國。可是卻足以讓你們法國在全世界臭名遠揚,因爲哪怕是要宣戰,那也不過是撤回公使,并且遣送驅逐出境。可是你如果殺了我,你們法國将會開了一個前無古人的例子,将會成爲成爲歐洲各國的共同孤立的對象。”
“你考慮好了嗎?你一個小小的法國警長,是否能承擔起這麽嚴重的後果?你如果想好了好了,就盡管開槍。如果你承擔不起,那你就别給我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啊!“
被徐慶這麽接連不斷的開噴,法國警長也都怕了。如果真的如果真的猶如徐慶所說,雖然他開槍之後,也許中國人打不到法國,可是整個歐洲都要孤立法國了。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各國的外交官肯定會對于徐慶充滿了同情,畢竟沒有人喜歡在外國時候被人殺死。
所謂“外交豁免權”,其實不就是爲了避免外交官被肆意随便殺戮,這才不約而同的弄出來的平衡嗎?所以如果有人破壞了這個規則,全世界所有國家的外交官都會孤立這個國家,都會使勁抹黑這個國家。絕大部分人都不敢違背這個規則,這個歸根究底還是一個共同的規則,不能輕易破壞。誰要是破壞了,那将會成爲所有外交官心裏面的“公敵”。
“如果要開槍,就趕緊開。我時間很寶貴,如果不敢開槍,那我也就走了!”徐慶喊道。
徐慶說完,轉頭就走入了船艙裏面,然後下令遊輪開船。
“哎!”那個法國警長把手裏面的手槍砸到了地上,足見他有多麽憤怒。
可是遇到了徐慶這個睜眼說瞎話的臭流1氓,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