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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夜迷離·前路漫漫下

單手拖着标槍,我有些渾噩地拖着略顯沉重的身軀邁上台階,一步步向上爬着。【】心中如墜大石的同時,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在爬樓的過程中,我幾乎處于完全不設防的狀态,如果這時從哪裏竄出一隻喪屍來,哪怕是最普通的那種,不出意外都能收獲一頓美餐。

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位于四樓的心理咨詢室門外。是本能指引着我來這裏靜一靜嗎?應該是吧。記得此前播放完光盤後,離開房間之前我們特意讨論了一番,結論是不要鎖門,畢竟鑰匙隻有一把,而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找到其它的線索。擁有一台硬件齊全的電腦實在難得,如果因爲區區門鎖而耽誤了大事,就得不償失了。

鑒于把心理咨詢室和四樓小走廊隔開的是外側無把手的防盜鐵門,簡單的"帶上門"是行不通的,我們臨走前用臨時取材制作的厚紙片墊在門下,這樣一來門就既不會完全鎖上,也不會無謂地敞開,方便需要時進入。

伸展了一下身體,深深呼吸兩次,暫時平複了心情的我伸手一推,面前的鐵門卻紋絲不動。低頭向下一看,原本墊着的厚紙片也不見蹤影。

我在原地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掏出鑰匙開門。一方面是因爲自己确實身心俱疲急需休息,剛才的事情更是不小的打擊;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好奇心,這門怎麽說鎖就鎖了?是某人改主意了,還是在這段時間内有不明生物溜進來了?

旋動鑰匙,推門,擺出戰鬥姿勢我的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眼前的屋内卻是一切如故,并沒有出現預想中可能發生的戰鬥。輕輕關上門,我卻在心裏後怕起來——剛才自己的行爲實在有些魯莽,如果真的有敵人溜了進來(或許還是變異的高級貨),就憑本人現在的體力和心氣,能不能打赢都是個未知數。幸運的是,這一切并沒有發生,室内靜悄悄的,讓我想到了經常在文章中出現的一句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雖然天色已暗,但我并沒有開燈的意思。對于一顆急需甯靜的心來說,燈光隻會起到反作用。輕步走到辦公桌前,我把自己埋在沙發裏,閉上眼睛,努力對抗着充斥胸中的負面能量。

然而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個聲音蓦地傳入我的耳朵——準确地說,是個似熟非熟的女聲,聽上去有點虛弱,在這本不該有人、也不像有人的房間中顯得特别突兀和詭異,以至于我根本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

"是你嗎"

不可否認我被吓到了,盡管把嘴巴張了又張,卻是啞口無聲。三秒的緘默之後,我終于有了下一步的動作,身子"騰"地從沙發彈起,接着開始攥緊标槍向聲源緩緩移去。

不得不說,對未知的恐懼在這靜室裏被明顯放大了,連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聲都是如此清晰,這種感覺實在是

出乎意料的是,聲源那邊并沒有更多的動靜,一切如故,仿佛剛才都是我的幻聽一般。但當不信邪的我終于找到目标的時候,還是驚得把手中的标槍都掉在了地上。

"怡琪?你怎麽在這兒?"此刻的我驚訝不已,難怪剛才一直沒看到她,原來藏到這裏來了對于我的詢問,孫怡琪的反應并不明顯,甚至可以說有些遲鈍。幾秒鍾過去了,她不僅沒有答話,還仍然保持着抱膝的姿勢,靜靜地坐在辦公桌與櫃子形成的小角落裏,仿佛那裏就是她溫暖的庇護所一般。

我暗暗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同樣靜默等待着。過了大約半分鍾,她終于還是開口了:"那個女生,怎麽樣了?"

我心裏一沉,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她突然就不行了,最後還是沒搶救過來"我盡量運用委婉的說辭表達着冰冷的現實。

"然後呢?"沒想到她馬上又追問了一句。看這個意思,我大概明白她爲什麽要來這裏了。

"在驗屍的時候,發生了'屍變'當然最後還是解決掉了。"我沒有說謊,也确實不打算說謊。畢竟,某些心結隻有勇于面對才可能解開,一味地逃避始終是沒有用的。

"是我害的,都是我。"孫怡琪突然幽幽道。說實話,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無論是危機發生前的日常生活,還是危機發生後的幾天相處,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個充滿活力、堅強勇敢的女孩子。但是仔細一想,這又并不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出脆弱的一面。還記得第二夜在食堂,那時的她是因爲保護不了自己的同伴而傷心落淚。兩相比較之下,這次的情況又很不一樣。

我蹲下身子,輕聲反駁道:"怎麽會是你呢?用标槍傷了她的明明是我,我才是直接責任人啊。那槍頭怎麽可能一塵不染,我早該想到的"話語剛出口我就後悔了,這麽一說無意中強調了槍頭污染的問題,敏感如她怎麽心裏可能會好受?哎,這嘴上功夫也是醉了,真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

"不用安慰我了。你每次用完标槍都有擦拭,這次我偏偏忘記了,而且誰讓我放着斧頭不用非要用槍呢?"她自顧自地說着,似乎在走向一個沒有盡頭的極端,而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也許我們兩個都有責任,但客觀來說,都不是主要責任。"我努力用理科的思維把事情解釋清楚,"别忘了當時形勢危急,我是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動用武器,而且最重要的是,本來标槍隻是威懾,她是自己撞上來的,如果不是夢影推開,她早就喪命當場了雖然這樣說對死者有些不敬,但這是事實,我們都是被動方,也已經盡自己所能避免了對她的傷害。"

聽我這麽一說,她的臉色似乎好了點,但心結依然沒有完全解開。"可是我總覺得愧疚,不管她是不是自己撞上來,如果我可以改變之前的一些行爲,後面的悲劇本來不會發生"

我聞言聳聳肩道:"聽說過蝴蝶效應吧,一隻蝴蝶拍拍翅膀,最終在遠方引起一場龍卷風。那蝴蝶在拍動翅膀的時候根本料不到引起的後果,因爲在它的意識層面上,以後的影響根本不可能計算得到。那麽問題來了:假設我們确認了那隻引起龍卷風的蝴蝶,難道就要将災害損失怪罪于它嗎?"

孫怡琪近乎本能地搖搖頭,随即又猛地擡起頭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可是"

"可是什麽,你之前在路上用标槍自衛的時候,能料想到經過一連串陰差陽錯後發生的不幸嗎?這與蝴蝶、龍卷風又有什麽區别呢?不就是一回事嘛。"我侃侃而談,心底倒是有點沾沾自喜的意味——能想到這個還算恰當的類比,也算是靈光一現。

孫怡琪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見狀趕忙趁熱打鐵:"如果因爲已經不在了的人而影響了依舊活生生的人,我想,她也不會願意看到吧。一定要說的話,這件事的責任就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吧,不要把内疚都一個人扛,算我一份呗,這樣能輕松一些"

我剛想繼續說點什麽,肩膀就毫無防備地被撞了一下,還好我及時用支撐腿穩住身形,才避免了被她直接撲倒在地的結果。我歎了口氣,輕拍着懷中佳人的後背,安慰着身子顫抖啜泣不止的她。與此同時,也将剛才就一直想說的話脫口而出。

"怡琪,我不希望你這樣。"

聽了我的輕語,靠在我胸口的孫怡琪微微點了點頭,抽泣的頻率卻越發變快了。是由于感動,還是因爲迷茫?無論原因如何,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現在的她确實需要一個舒緩壓力的發洩途徑。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同樣在心裏背負着"緻人死命"的罪責,哪怕這一罪責的成立本身還有待商榷。正是因爲突如其來的自責和煩悶,加上驟然降臨的精神打擊,我才會在不經意間來到本該空無一人的心理咨詢室尋求暫時的甯靜。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會在這裏遇上了懷着相同目的的她。

同病相憐的我們二人就這樣自然地、靜靜地擁抱着,用彼此的體溫驅散着心中的陰霾。此時無言勝千言,此刻無聲勝有聲。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如此長時間地擁抱。奇怪的是,除去心跳加速之外,整個過程中我都沒有一丁點的羞澀和不自然,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由于是蹲姿,我感覺雙腿有點酸麻,正準備換個姿勢,卻發現懷中的她已經悄然睡去,莫名地感到有點想笑。這丫頭,睡着了還抱得那麽緊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我的心安穩了許多。至少,這說明她應該已經将心結解開了。

因爲怕驚擾睡夢中的孫怡琪,我并不敢做太大的動作,隻是慢慢地變普通蹲姿爲單膝跪地狀,這樣總算好過了一些。

輕撫着懷中人的發絲,我閉上眼睛,感到一陣陣的倦意。想必她也确實是累了吧,難怪這麽容易就進入夢鄉。回顧起來,今天真的是相當漫長的一天啊。從上午去東輔樓赴會,與張風結盟,再到後來主教内部的激戰、校長室的探索、樓頂天台的發現,還有随後在西輔樓與賴小楓等人的一番糾葛,這每一件事單拿出來,都足以讓人身心俱疲,何況是疊加在一起呢。

天色越來越暗,我的睡意也正變得越來越強烈。憑借暫時還算清醒的頭腦,我知道現在不能睡。大夥兒還在樓下呢,一旦我和孫怡琪雙雙在這個隐秘的地方睡着而遲遲未歸,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擔心,說不定還會出來尋找,萬一再遇上危險

與瞌睡蟲的對抗是膠着而難受的,在苦苦堅持了幾分鍾之後,我終于找到了說服自己投降的理由——手機還有電,同伴們如果擔心的話一定會打電話的。有了這個表面上還算堂而皇之(後來想想,實際上很不負責任)的理由支撐,我放心地向睡意繳了槍,很快也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果然如預料中那樣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好兄弟吳天,他的語氣中顯然帶着焦急。我向他報了平安并簡要說明情況,之後挂了電話。

孫怡琪也被鈴聲吵醒了,揉着眼睛從我身上爬了起來,看上去還沒從睡夢中緩過勁兒來,不過精神狀态似乎好多了。等等從我身上爬起來?我這才發現之前我倆的睡姿不知何時已經從接近坐姿變成了卧姿,而且還是男下女上。推斷下來應該是我睡着之後向後仰倒,把她一起帶了下去吧。這麽大的動作都沒讓我醒過來,可想而知睡得有多熟。

我們兩個一時相對無話,此時無言卻勝有聲。這間屋子裏的氣氛似乎有點微妙,明明是空曠而寂寥的,卻又令人感到些許舒緩和溫暖。這絲暖意,大概是來自兩顆同樣受傷心靈的彼此靠近吧。

環顧四周,我突然想起了什麽,便又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果然,已經過去将近半小時了,難怪房間裏的光線這麽暗再過一會兒,就要進入真正的夜晚了。雖然從心理上我還想再在這兒待上一時半刻,但爲了整體大局,也爲了不讓同伴們再擔心,我還是決定盡快下去和他們會合。

孫怡琪也明了個中道理,所以當我問出"好些了嗎"的時候,她給出的不僅僅是讓我寬心的回答,更有"不早了,我們走吧"這樣令我省心的話語。不得不承認,經過這一次的經曆,我們兩個的關系無形中又近了一層,隻是現在的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離開心理咨詢室,兩個人回到了位于西輔樓三樓的駐地。對于剛才那半小時的行動,并沒有人特意來問,我也就省去了費心解釋的工夫。不過,當我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還是能感覺到幾個人看過來的眼神裏多了些奇怪的東西。

這些人中并不包括林夢影,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她寫在臉上的更多是擔心和同情,畢竟以她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是怎麽一回事兒。聽聞我和孫怡琪都已經沒事時,她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吳天、東方晨等也噓寒問暖了一番,我也隻好微笑以對,一一讓他們放心。

經過簡單休整後,我們一群人終于得以踏上返程。與賴小楓告别時,我們把帶來的那一箱(其實隻裝了小半箱)食物留給了他們。電話号此前已經互相留過,今後保持聯絡自不必說。至于引領我們來這邊的兩張光盤,曆經波折後總算是完璧歸趙,但多了一份在心理咨詢室電腦的拷貝,也算是好事一樁。

賴小楓的精神狀态還是不太好,和我們下午初遇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不知是因爲一連串的戰鬥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還是袁文倩的突然死亡給了他太大的打擊。在我看來,應該是後者的成分更大吧。人死不能複生,臨走前我也再次安慰了他。

對于我的安慰,沒有過多言語的賴小楓隻是默默點頭說了聲"謝謝",并無半點責怪的意思,但我總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哪怕這家夥不久前還作爲算計我們的"敵人"而存在,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漢子卻隻是個失去了同伴的可憐人,令我提不起半點恨意。

返回的路線依然是先下到西輔樓一樓,從醫務室鑽出去,再繞過整個主教進入科技樓,取道空中走廊回到東輔樓三樓。由于天色已晚,即使是這條理論上最安全的路線,其危險系數也比白天高了一個檔次,更别提許多人已經筋疲力盡。

鑒于這種情況,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我們采用了犧牲速度換取安全性的橢圓隊形,将體力消耗不大且還算能打的人安排在最外圍形成圓周,普遍疲勞的戰鬥主力(依然狀态良好的劉甲威是個例外)分布在隊伍的次外層提供關鍵援助,戰力最弱的人則在内部。這樣的方法保證了整個隊伍沒有防禦死角,速度的降低也防止了脫節的出現。

不錯的消息是,一路上向我們發起進攻的的喪屍并不很多,其數量處于可以接受的範圍。雖然都是變異過的(最差的也擁有高速),但由于并非同一時間圍攻,危機還是被一一化解。

回到東輔樓後張風和他的部衆終于可以松下一口氣,剩下的衆人則不然。爲安全起見,張風派了劉甲威和王力偉兩個人,按"東輔樓-食堂-圖書館"的路線護送我們回去。這一路的戰鬥不用細表,因爲有劉甲威在,加上孫怡琪和我們幾杆标槍,就算體力不甚充足也能勉強應付。總之,當明月高升的時候,所有人都安全回到了各自駐地。這漫長的一天,終于可以放心地結束了。

然而,晚餐後站在圖書館三樓露台吹風的我心中并不平靜。這一天的經曆意義實在太過重大,大到足以改變我們每個人對自己、對他人、對未來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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