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問她:"你身上沒受傷吧?"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我舒了一口氣。一方面,她除了腳踝沒有别的傷勢,戰鬥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另一方面,如果她被咬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們兩個順着過道,接近于背靠背地向教室門口一步一步移動。面對着後面和側面揮舞着"武器"的她,手持的也是一根拖把杆,雖然沒有釘子,但之前戰鬥那麽久,想來她還是能打的,顯然不是花瓶。這樣想着,我就放心地把後背交給她,專心清理前面的喪屍。
說實話,想把它們一擊斃命挺難的,而且那樣既費時間又容易分心,所以我們采取的都是"戳走"、"踢走"相結合的軟方式,以逃脫而不是殺敵爲首要目的。即使這樣,對于我來說,想完全不分心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我總會在戰鬥的間隙用餘光關注身後的情況,生怕出什麽岔子,畢竟她腳有傷嘛。
鑒于空間相對狹小,加上偶爾分心,有幾次可真是挺險的。我們倆都輕松了許多,仿佛外面的喪屍都不再是什麽問題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下一秒,我們自然地擁抱了一下。話說這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嗅着她的發香,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當然,帶着些依依不舍,我最後還是放開了她,畢竟眼下我們倆都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她的臉色也有點紅,低着頭說道:"咱們走吧。"我拉着她的手就往大道上跑,她也嗯了一聲,很開心地跟我一起伸展雙腿,不過沒跑幾步她就放開手停了下來,摸了摸腳踝。"那個,我還是沒法快跑"
哎,真是的,怎麽就忘了她是傷員呢?"sorry,我剛才忘了要不我背你吧?"她搖搖頭:"不用不用,我跟着你走過去就行,你背我的話遇上'它們'怎麽辦呀?"她說得也是,如果我背着她前進,不管雙手騰不騰得出來,戰鬥力勢必大大削弱,到時候可能逃出去都成了問題。
那就走路吧,慢就慢點兒。高三樓出去右轉不遠就是世紀大道了,這是縱貫整個校區的主幹道。說是主幹道,其實也沒多寬。從高三樓到學校大門的這一段大道約有200多米長,這裏的喪屍密度其實不比樓内差多少,平均兩米就有一隻,隻是空間大了,處于遊蕩狀态的它們才似乎不那麽可怕。
我們兩個還是采取跑路爲主、殺敵爲輔的方式。不得不說,這一路的戰鬥比剛才在教室内兩人背靠背的生死戰要輕松得多。隻是當面對曾經認識的同學時,就算他們已經沒有人樣,還是會有點下不去手。我和林夢影都遇到過這種情況,這時候,要麽由另一人下手,要麽幹脆直接避而遠之。
不多時,大門已經清晰可見,好像還有不少人影。看來丘一明說得沒錯啊,他們真的在等我。大家看到我倆走近,也是喜出望外。三個好(基)友更是帶着玩味的笑容,一副"我們就知道"的表情。我也不多說,直截了當:"咱們走吧!"
可是卻沒有人有走的意思,很多人的臉上更是寫滿了茫然。這下輪到我茫然了,難道出了什麽事?"出不去了。"爲我解惑的是八班的那位女生,"你可以去看看好詭異。"我又看向吳天他們,得到的同樣是"去吧"的動作。
我帶着疑問來到大門邊上,林夢影也跟我一起過來。看上去一切與平時無異,伸縮門都是打開的,我擡腳就往外走。
"嘭"的一聲,我捂着鼻子驚愕地退了回來,這兒竟然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林夢影也伸手去摸,從下到上,一直到她摸不到的高度,真的是這樣。雖然外面的景物很真,但仔細觀瞧,沒有行人,沒有行車,一片寂靜。我們像是被屏蔽在這學校裏了。
這樣的天頂星科技可真是聞所未聞。我一拳打在那"空氣牆"上,還有點兒疼。費了那麽多勁,好不容易到這裏來了,誰曾想會有這麽個障礙,分明是不讓我們逃出去啊。"難道是爲了防止疫情擴散?"我自言自語道,這也是唯一說得通的理由吧。林夢影也沉默了,若有所思。
猛然地,我想到了什麽。"還有一個小門對吧,食堂後面"我帶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林夢影,希望她能給我一點肯定,雖然我心裏知道,這一點希望的火光很可能不會出現。果然,她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恐怕和這裏一樣。弄這個障礙的人就是不想讓我們出去,部署必然嚴密,怎麽可能想不到小門。"我點頭默認。同理,翻牆也是行不通的。看來要采取新的策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