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蓮帝君的狀态很好,他飛落到了二人的近前,誅仙劍在他手中熠熠生輝。明明隻有一柄神劍,可那耀眼的光芒已經蓋過了辰鋒身邊的四柄神劍。不是說誅仙劍高人一等,而是因爲這柄神劍在白蓮帝君的手中發揮出了巨大的力量。厲害的不是劍,而是人!
辰鋒終于可以近距離觀察白蓮帝君了,他一頭白發和一臉白須,但臉上卻沒有皺紋,看起來老,但也是老當益壯。
白蓮帝君劍指辰鋒和唐衍,而姗姗來遲的南宮浩瀚站在一邊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居然敢打傷我的夫人,好大的膽子!今日便拿你們的命,來祭我白蓮教的起義大旗!”白蓮帝君說着,便要朝辰鋒和唐衍攻擊。
南宮浩瀚趕緊施展六脈神劍騷擾,白蓮帝君斜眼一瞥,呢喃道:“找死!”
誅仙劍的方向改變了,白蓮帝君将神劍朝着南宮浩瀚一揮,一道強大的劍氣便擊散六脈神劍,并且直直地朝南宮浩瀚襲去。
南宮浩瀚右手一掌,一招滅寂枯元掌勉強抵住了那一劍,隻是掌中依然有一絲淡淡的血痕,整個人也是後退了幾步。
要知道這隻是白蓮帝君随手的一劍,就已經破了南宮浩瀚最強的手段,這位白蓮教教主的實力強得難以想象。
這簡直是另一個陰帝,隻是那陰帝真身并沒有白蓮帝君如此恐怖的殺傷力,所以白蓮帝君要比陰帝還可怕幾分。
白蓮帝君舉劍朝着南宮浩瀚沖去,口中念叨着:“這麽喜歡找死,那就先成全你吧!”
沒有什麽劍招,就是簡單的一劍刺去。他的劍道境界早就在巅峰的層次,人劍合一,普通一劍便是最強的一劍!
南宮浩瀚不斷施展六脈神劍遠距離攻擊,可是白蓮帝君那一劍的劍光閃耀,完全将他的身體保護住。不管六脈神劍攻在哪個位置,結果都是被劍光所擋。
那劍光浩蕩難以躲避,南宮浩瀚躲不掉,但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最強的滅寂枯元掌打出,現在也隻能硬抗白蓮帝君那一劍。
辰鋒和唐衍不是不想幫助,畢竟南宮浩瀚是爲了救他們才被強敵攻擊的。可二人實在沒有氣力幫忙,辰鋒勉強施展一道六脈神劍,唐衍也是勉強用驚羽訣釋放暗器。
可這些攻擊都在白蓮帝君揮手間化去,那一劍最終還是刺在了南宮浩瀚的滅寂枯元掌中。
隻見南宮浩瀚被劍光籠罩,等光芒褪去,隻看到誅仙劍刺穿了南宮浩瀚的右手,并且還刺穿了他的身體!
南宮浩瀚滿嘴都是鮮血,白蓮帝君一腳踢在南宮浩瀚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順便将自己的誅仙劍給拔了出來。
“父親!”
“大哥!”
遠處的南宮長恒和南宮景都是痛哭大喊,他們不管不顧地奔跑過來。
“不要……過來……”奄奄一息的南宮浩瀚聽到了弟弟和兒子的喊叫,但那聲音微不可聞,遠處趕過來的二人自然是聽不到了。而且也沒有等到他們趕到,南宮浩瀚便已經咽了氣。
南宮家的家主,就這樣死在了白蓮帝君的手中。他是武林同盟中的重要人物,在西域一戰中存活下來,沒想到卻死在了自己家門前。
南宮景和南宮長恒還在往這邊跑過來,白蓮帝君露出輕蔑的笑容,隻等二人一到,他便可以順手擊殺。
辰鋒在南宮浩瀚倒地的那一刻,情緒便到了瘋狂崩潰的地步。隻是在突破那個零界點之後,反而是無比平靜。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白蓮帝君那強勢的一劍不停地浮現在眼前,辰鋒已經深陷其中。
他的劍道境界已經非常接進巅峰了,這世上達到劍道巅峰的,一個是假陰帝獨孤傲,另一個就是眼前的白蓮帝君。
獨孤傲與白蓮帝君在劍道上的理解又有很大不同,每一個走上巅峰的高手,當然都有自己的一條路。
辰鋒感受着兩種劍道意境,漸漸對自己的理解也有所提高了。
不過受益最大的不是劍道境界,而是他的内力。
感受着劍意,運轉着内力。巅峰高手的内力運轉之法辰鋒早就已經掌握,本身内力的突破就是随時都可能完成。
現在趁着這個契機,内力終于是突破了。九陽真經和九陰真經似乎運轉得更爲随意和順暢,陰陽内力流遍全身,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而在外人看來,辰鋒整個人都被黑白兩道氣體纏繞,這是内力實質化,同樣是内力雄厚的象征。
這就是内力巅峰高手的奇妙感覺,辰鋒感覺自己可以随意揮霍内力。雙掌一手陰一手陽,黑白交織陰陽内力融合,随手一招誅神伏魔掌的威力,比起之前強了太多太多。
要說之前的誅神伏魔掌,還需要不斷凝聚内力,并且融合對方的内力來逐步增強。那麽現在的誅神伏魔掌,已經可以直接打出那最強的力量了。若是再通過融合對方的内力并且不斷增強,那麽誅神伏魔掌的威力絕對難以想象。
白蓮帝君感受到了這一掌的威力,他原本是想對付南宮家的人,但現在不得不認真面對辰鋒的誅神伏魔掌。
誅仙劍出,這一劍使得格外認真,因爲辰鋒帶給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巨大的誅仙之劍迅速形成,斬仙滅佛之勢無可匹敵。
但辰鋒的誅神伏魔掌威勢同樣不弱,陰陽内力鋪天蓋地,太極圖不再是一個形狀,看起來似乎要實質化一樣。
巨劍刺在了太極圖上,陰陽内力瘋狂吞噬融合着這一劍的力量,但此劍的威力太強,終究是讓太極圖破碎,連帶着将辰鋒震退幾步。
好在也就是震退幾步而已,辰鋒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因爲那一劍也已經消散了。
白蓮帝君在原地愣了半晌,因爲天下間還沒有人能接住他這一劍。
剛剛巨劍與誅神伏魔掌的沖擊同樣影響到了周圍的人,趕過來的南宮家衆人被沖退,他們這時候才恢複了一些清醒,南宮長恒拉着南宮景不敢再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