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辰鋒,奉了皇命來江南辦事。”其實奉皇命的事情本不應該多做透露,但是辰鋒早在襄陽城中就已經擺明了身份,現在也沒必要隐瞞。
隻是究竟奉了什麽命令是萬萬不能說的,這樣虛虛實實說不定能起到奇效。
冷厲和張滌倒沒有多問,因爲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辰鋒”這個名字上面。
“你不會是來福客棧那個店小二吧?”冷厲驚奇地道。
辰鋒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便點點頭道:“正是在下。”
張滌興奮地問東問西,問的自然都是關于獨孤羽和神劍的事情。
辰鋒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冷厲把張滌推開,道:“十五弟,你這樣不是難爲辰少俠嗎?”
他目光炯炯地望向辰鋒,問道:“辰少俠,你又爲何給朝廷辦事?”
辰鋒要滅鐵掌幫,此事不一定能瞞住,所以也沒必要隐瞞自己與朝廷的一些關系,隻是其中自然要做些文章的。
“冷兄别誤會,我幫朝廷辦事,也是爲了整個江湖着想。”辰鋒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此話怎講?”冷厲和張滌都是好奇地望着他。
辰鋒侃侃而談:“你們應該知道朝廷最近動作頻頻,以找尋殺害獨孤羽的兇手爲借口,對江湖一些小勢力進行整頓。我是獨孤羽的結拜弟弟,怎能讓别人利用他的死來大做文章,于是便想着打入朝廷内部,看一看朝廷究竟有什麽計劃。若是針對整個武林的,到時候也好通知大家,以免各門各派落入朝廷的陷阱!”
冷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話說回來,獨孤羽究竟是怎麽死的呢?”
辰鋒歎息一聲:“獨孤兄确實是被人所殺,隻是那個兇手蒙着面,實在難以推斷其身份。而且無法從獨孤兄的死因來推斷,因爲他所受的隻是普通的一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兇手的内力非常雄厚,至少在十重境以上!“
冷厲和張滌倒沒有任何懷疑,隻是他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辰少俠,你與丐幫究竟有什麽關系?”冷厲詢問道。
辰鋒還是以前編的那套說詞,反正把原因推給先祖,即便是現在丐幫的幫主也無從考證。
“沒想到威震武林的洪老幫主與你辰家有舊,難怪你能學全降龍十八掌。”冷厲恍然大悟。
辰鋒道:“還請二位兄台不要張揚,畢竟這件事情連如今的丐幫幫主可能都不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那是那是。”冷厲連連點頭答應,“隻是你還沒說究竟奉了什麽命令下江南呢!”
辰鋒笑道:“我是爲了調查鐵掌幫而來,表面上我在幫朝廷,實際上我也是爲了整個武林着想。即便是在京城中,我也聽說不少關于鐵掌幫的醜事。這次正好來看看,如果鐵掌幫安安分分,我就算違抗皇命也不會對他們動手。可如果鐵掌幫的人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麽我便順水推舟爲民除害!”
“辰兄的爲人實在讓冷某欽佩,我們在江南行走,對于最近崛起的鐵掌幫也有所耳聞,便将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你吧……”冷厲訴說了起來。
這鐵掌幫還真被辰鋒說中了,幹的的确是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欺壓百姓,不顧朝廷法制,以極其霸道的姿态搶奪生意。最近還開始攻打一些小幫派,将他們收歸己有,若不是隻在江南之地幹壞事,恐怕名聲早就蓋過魔門了。
沒想到鐵掌幫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正合了辰鋒的心意。本來還擔心剿滅鐵掌幫會引起江湖其它勢力的不滿,現在看來,除去鐵掌幫還能增長自己名聲呢!
現在輪到辰鋒詢問了:“冷兄,我記得那晚你們冒雨趕路,一定是爲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如今爲了照看我耽誤了兩天,實在過意不去。不知你們是爲何事而來,我可否幫到你們?”
冷厲擺擺手:“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有段時間沒有十四弟的消息,最近聽聞他在襄陽,于是我和十五弟一起過來瞧瞧。”
十四弟就是冥箫馬宇,他在月仙樓當個掌櫃不亦樂乎,心裏隻想着慕容妙月,哪還會管洪門的事情。
此刻辰鋒正好做個人情,開口道:“巧得很,我在襄陽城的時候正好見過馬兄。”
“他……他現在可好?”冷厲有些不自然地詢問,想來是聽到了一些關于馬宇的傳聞。
辰鋒隻能如實說道:“他幫慕容妙月打理月仙樓,至少他自己是開心的。”
張滌嘟囔起來:“十四哥也真是的,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連兄弟們都不管了,那慕容妙月真有那麽大魅力嗎?”
辰鋒笑道:“慕容妙月的姿色,絕對是江南乃至整個大明數一數二的。”
“她真這麽漂亮?十四哥太婆婆媽媽了,我們這就去襄陽城把慕容妙月給擒住!”
“十五弟!”冷厲嚴肅地喝道。
張滌尴尬地道:“我的意思是把慕容妙月擒住,然後直接問她喜不喜歡十四哥。喜歡最好,如果不喜歡,我看十四哥根本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
張滌的年紀也不小了,與辰鋒差不多,但心智卻遠遠還未成熟。
辰鋒道:“先不說慕容妙月的身份和武功,關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并不是一問一答便能理清楚關系的。感情重在培養與追求,馬兄想做的,隻是盡力爲慕容妙月做一些事情。哪怕最終得不到慕容妙月的愛,他也是心甘情願。”
張滌撓撓頭:“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對方不喜歡,你還死纏爛打着幹什麽!”
“那是你還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辰鋒笑道。
冷厲不想在這件事情多談,因爲他在感情上也不甚了解,更無法理解馬宇的行爲,于是道:“我們先去找十四弟問個清楚,他到底還要不要待在洪門了!”
看來馬宇的事情觸怒了洪門的一些人,冷厲和張滌也是奉命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