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笑眯眯的摟着他的脖子,雙眸晶亮,熠熠生輝。
宋彥昭将她放下來,緊緊攬着她纖細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使勁親了她一口,旋即匆匆往門口走去,“我就去找母親商議咱們的婚期。”
穆瑾好笑的看着已經激動的溢于言表的宋彥昭,隻覺得滿心的歡樂。
宋彥昭跑到門口,想起什麽,又轉頭問她,“你剛才說要出去?”
“是啊,”穆瑾點頭,“要去彭将軍家,去給彭夫人看診。”
她去嶺南之前,曾配了不少藥給彭夫人,說那些藥吃完,就可以準備要孩子了。
現在她從嶺南回來了,便準備去給彭夫人看看。
“哦,這樣啊,”宋彥昭點頭,想起婚期的事,又問道:“咱們要成親了,要不要往景昌送封信?”
他們兩個人幫助景昌許多,尤其是穆瑾,救活了穆若,穆太皇太後對她徹底放下了戒心,鄭重的許諾,穆瑾永遠是景昌的貴人。
她甚至悄悄給了穆瑾一塊令牌,可以讓她自由出入景昌。
固昌候夫婦感念她曾爲穆老夫人付出的心血,也表示穆家會永遠有她的地方。
離開景昌的時候,穆影對她十分不舍,一直念叨着讓穆瑾回去看她。
就是穆若,對穆瑾也十分的親切。
穆太皇太後收攏季回手下的叛軍後,率軍回西盟,穆若便去了白雲峰居住。
據說穆太皇太後找人在景昌境内風水堪輿了一遍,最适合穆若調養身體的地方便是白雲峰。
于是穆太皇太後便派人在白雲峰的密林後,依山傍水的地方給她建了一處院子,派了些暗衛和仆從照顧她。
對于這個結果,穆瑾的心情有些複雜難辨。
兜兜轉轉了一圈,穆若最終還是住在了後世穆家村的地方。
那麽,穆家的祖宗穆如初呢?她到底和穆若有沒有關系呢?
她又是何時才出現的呢?穆瑾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她和穆若,穆影說好了,時常書信來往,穆影說過,她成親的時候,一定要來爲她送嫁的。
所以,宋彥昭才問她兩人要成親了,要不要往景昌送信?
“等婚期定了再說吧。”穆瑾看着似乎有些淩亂的宋彥昭,雙眸越發晶亮,能讓一向沉穩的宋彥昭慌亂起來,這種感覺似乎也十分美妙。
宋彥昭哦了一聲,匆匆忙忙的去找明惠公主了。
穆瑾則帶着紫蘇,綠梅去了彭将軍府。
彭夫人一向将她當妹妹帶,看到她來很是高興,“.....可算是回來了,之前仗打成那樣,我都快擔心死了。”
穆瑾笑盈盈的和她說了幾句景昌的事情,然後給她看了脈象,一摸到她的脈,穆瑾眉頭不由挑了一下。
彭夫人的心一下提了起來,有些忐忑的問:“是不是我的身體還沒養好?”
穆瑾給她的藥半個多月前就已經吃完了,偏偏那個時候穆瑾還在景昌困着呢。
她這些日子一直按照穆瑾交的方法調理身體,并堅持每日晨起在院子裏走半個時辰,難道還是不行嗎?
彭夫人心下有些黯然。
穆瑾收回手,笑眯眯的搖頭,“不是沒養好,是養的太好了。”
真的嗎?彭夫人驚喜的擡起了頭。
穆瑾點頭,眼中浮現一抹俏皮的笑意,“可不是太好了嘛,這麽快就有了,說明養的很好。”
有....有了?彭夫人有些錯愕的張大了嘴,半晌沒反應過來。
彭仲春卻激動的沖進了屋内,“真的嗎?我夫人真的有了?”
穆瑾笑眯眯的點頭,“孩子剛剛上身,還不足一月,一般的大夫還把不出來喜脈。”
彭仲春自然不會傻到去追問穆瑾爲什麽一般的大夫爲何會把不出來,他對穆瑾的醫術深信不疑,穆瑾說他夫人懷孕了,那就一定是懷孕了。
長長吸了一口氣,彭仲春緊張的問道:“那,我們要注意些什麽,我夫人應該怎麽調養?”
此刻彭夫人也終于反應過來,激動的捂住了嘴,眼淚簌簌落了下來。
彭仲春忙上前攬住她,爲她拭淚,“别哭,我們一切都聽穆娘子的,孩子肯定能平安生下來的。”
對,一切都聽穆娘子的,彭夫人反應過來,抹了把淚,眼巴巴的看向穆瑾,“好妹妹,快給我說說,我該吃什麽藥?該怎麽做?”
她之前的孩子每次都是快三個月的時候就保不住了,穆瑾說過,她是什麽身體裏缺少鉀。
彭夫人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哪是什麽東西。
“你之前說我缺少的那什麽東西,現在我都補上了嗎?”彭夫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穆瑾莞爾一笑,“你啊,什麽都不用管,該吃吃,該睡睡,至于吃什兒藥,有沒有補上,都交給我就行了,我保管你八個月後,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彭夫人眼圈一紅,喃喃道:“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交代了彭夫人需要注意的事,穆瑾便準備回去配藥。
一日診出兩個喜脈,還都是待自己親近的人,穆瑾心情十分高興,等回到公主府,便被明惠公主叫了過去。
“我和驸馬商議了下,想将你和彥昭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十八,瑾兒覺得如何?”
穆瑾眨了下眼,看了眼旁邊有些郁郁的宋彥昭。
他對這個婚期不滿意嗎?
明惠公主斜睨了自己兒子一眼,擺擺手,“甭管他,他是恨不得下個月就成親呢,可現在都十月初了,後面隻有臘月初八和二月十八這兩個日子最好,我思來想去,覺得二月十八最好,你的意思呢?”
其實宋彥昭是希望定在臘月初八的,可惜宋驸馬不同意。
兩父子爲此還起了一番争執。
“是我娶媳婦,爲什麽不能按我的意思定婚期?”宋彥昭悶悶的瞪着自己的父親。
宋驸馬一句話就堵死了他,“你娶媳婦需要我媳婦操勞,自然是我說了算。”
明惠公主才剛有孕,這兩個月正是要緊的時候,宋驸馬不願意她太過勞累。
顧忌到母親的身體,宋彥昭隻能咬咬牙,選在了二月十八。
他有些委屈的看向穆瑾。
穆瑾有些忍俊不禁,卻對明惠公主選的這個日期沒有任何意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