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衛宗,胡東,趙成,宋亮四個人,穆瑾帶了冬青,綠梅和紫蘇三個人,一行九人喬裝打扮,連夜出發去了嶺南。
他們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天色大亮的時候,他們已經入了屏山縣。
出了屏山縣,便進入嶺南地界,第一座城就是景昌國的滄源城,此刻景昌國的五萬精兵便陳兵在滄源城外。
景昌國陳兵滄源城,卻并沒有發動戰争,意圖不明,但景昌與大周的貿易并并沒有關閉,隻是進出兩國的盤查更爲嚴格了,甚至到了嚴苛的地步。
他們要想出城,必須還得喬裝打扮一番才行。
宋彥昭和穆瑾早就商議好,他們一行人要扮做藥材商人,去嶺南采購藥材,回大周販賣。
穆瑾,冬青,綠梅,紫蘇等四人全都做了女扮男裝,穆瑾又給她們在形容上做了些調整,所以四人的容貌看上去都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就連宋彥昭,看到穆瑾時,都有些吃驚。
穆瑾并不是易容了,相反,她的容貌還是原來的樣子,隻不過眉毛形狀改了下,眼角下多了顆美人痣,但整體的樣子卻和原來差異頗大,讓人無法和那個白衣飄飄的小醫仙聯系在一起。
明明沒做多大的改變,容貌卻硬是和之前不一樣了,宋彥昭看了啧啧稱奇,讓穆瑾也給他和衛宗等人都做了喬裝。
“這和易容也差不多了,想不到你還會這個。”宋彥昭看着鏡子裏自己左眼下多出來一條足以以假亂真的刀疤,覺得穆瑾又給了他一個驚奇。
穆瑾抿着嘴輕笑,“我會的東西多着呢。”
宋彥昭低笑,“那正好,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去發掘。”
身後的衛宗,胡東等人嘴角抽了抽,表示被他家三爺灑的狗糧噎到了。
裝扮好,穆瑾帶着冬青,綠梅,紫蘇三人去街上買些藥箱,草藥等人做準備,宋彥昭則帶人悄悄的潛到城外的景昌國的五萬精兵的大營内。
西南候跑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景昌國。
如果不是在五萬精兵的大營内,便是在景昌國内。
宋彥昭不想打草驚蛇,在營地内悄悄打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西南候的蹤迹,隻能悄悄潛回來。
“我們不能從滄源進景昌國了。”回來後,宋彥昭便開了口。
景昌陳兵五萬,隻怕後面的戰争一觸而發,這個時候,滄源城門口的盤查一定是最厲害的。
而從滄源入城的人,隻怕一入城,便被人盯的死死的,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從其他城市入口進入景昌。
第二天一早,他們從屏山縣出發,從屏山縣東城門出發,繞道滄源東面的洱海,從洱海入景昌。
進入景昌國内,雖然裏面的盤查比起滄源城外要松了些,但是各個城門口的盤查卻還是很嚴格。
他們一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景昌國的國都西盟城。
一路上雖然被盤查了幾次,好在他們路引和通關文牒齊全,又帶着不少藥材,憑着穆瑾等人對藥材的熟悉程度,倒也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進入西盟,他們并沒有着急去探查任何消息,而是先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和客棧的店小二詢問起采藥的最好地方,以及西盟城最好的醫館是哪家,他們要去售賣自大周帶過來的藥材。
店小二是個極爲熱情的人,“客官問小的可算是問對了,要去采藥的話,當屬我們西盟城外的蒼山十九峰了,十九座山峰層巒疊嶂,起伏連綿,又因爲雨水充足,實在是個采藥的好地方,大周來的好多大夫都去哪兒采藥呢。”
說起蒼山十九峰,店小二興奮的手舞足蹈,“其中蓮花山上的藥材最多,最好,不過,現在山上的瘴氣太重,前幾日,官府還發了通牒,不許去蓮花山采藥呢。”
說到此處,店小二的神情頗爲可惜,似乎爲他們不能上蓮花山而感到深深的遺憾。
宋彥昭和穆瑾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衛宗丢了一袋子鐵錢過去,“西盟城最大的醫館是哪家,我們帶的藥材不少,想去将藥材賣掉,然後再去買其他藥材。”
店小二接過鐵錢,在手裏掂量了下重量,臉上的笑容更甚,“西盟城最大的醫館叫昌喜堂,就和咱們的客棧隔了兩條大街,客官運氣可真是好,原本這昌喜堂的藥是有專人供的,根本不收不熟悉之人的貨,不過最近聽說昌喜堂已經有近半個多月沒收到過藥材了,藥材缺的很,客官現在去問問,說不定就收下了呢。”
近半個多月沒收到過藥材?宋彥昭眼神閃了閃,随即笑眯眯的看向店小二,“看來我們這次是來對了,對了,小二哥,我們今日進城的時候,發現這城門口的盤查比上次我來嚴了許多,城中最近不太平嗎?”
他說着,神色斂了下,換上了一絲緊張之氣,“應該不會有光天化日之下搶劫的吧?”
店小二被他的神經兮兮和滿臉擔憂逗的頓時笑了,“别緊張,沒事的,哎,這城門口開始嚴查也就是這七八天的功夫吧?你們不知道啊。”
店小二說着停頓了下,往左右都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大概半個月前吧,我們丞相府裏遭了賊,丞相大爲生氣,這才下了嚴查令的。”
宋彥昭皺眉,“都半個月前的事了,沒抓到賊嗎?怎麽還查那麽嚴啊?”
店小二撓撓頭,“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隻聽說丞相不僅讓城門口嚴查,丞相府裏頭查的才嚴呢,等閑人根本進不去,就前幾日還有一個人去闖丞相府呢,聽說被打的可慘了。”
見再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消息,宋彥昭揮揮手,店小二高興的拿着一包鐵錢颠颠的退了下去。
“三爺,咱們怎麽辦?”衛宗壓低了聲音問。
宋彥昭握着茶盞想了想,才道:“不急,既然來了,便先四處打聽打聽,看城内最近都發生了那些蹊跷事。”
他們剛入嶺南,一點頭緒和線索也沒有,隻能先四處打聽蹊跷事,沿着蹊跷事往下查,總能查出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