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中拿着木棍,還想趁勢反擊,可士兵那邊訓練有素配合整齊,幾個士兵用防爆盾朝前一頂,合力就将此人給推到,接着他們沖陣型裏沖出來,把那人拖到盾牆的後方,拿起橡膠警棍就是一頓毒打,因爲離隊而暴露的缺口,也很快被其他士兵頂上,抗議人群根本看不到那人被打成了什麽樣,隻聽見一聲聲慘叫,然後變得逐漸微弱。
這事要是到這裏也就算完了,可士兵們仍不甘心,畢竟剛剛他們可是死了一個人,于是士兵們還想上前再拉一個人過來毒打一頓,可人們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又有一枚******扔了出來,不過沒有砸在士兵身上,而是扔在士兵身後的空地上。
可這一下徹徹底底的激怒了士兵,士兵沖上去,操起橡膠警棍對着抗議人群就是一陣亂打,也不管打在誰的身上。
而人群當中,有因此害怕到不敢反抗,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也有勇敢拿起武器進行反擊的,不斷的有******從人群中扔出來,年輕人們拿着磚塊或石頭沖出來跟士兵們血拼,雖然持盾的士兵還不足二十人,可在裝備壓制下,抗議人群負傷最多,而且在第一次******砸中士兵之後,這些士兵顯然都有了經驗,見******扔過來就舉起盾牌擋住,******在盾牌上迸出火花,盾牌後的士兵安然無恙,與此同時士兵還用着火的盾牌撞擊在抗議人群的身上,反而對他們造成的更大的傷害。
抗議人群雖然是這些士兵的十幾倍,但他們的武器少,最厲害的也就是木棍、小刀、石頭一流,然而木棍和石頭打在盾牌上毫無效果,小刀甚至劃不開士兵的作戰服,他們等同于手無寸鐵之人,被士兵用橡膠警棍和防爆盾牌狠狠的蹂躏。
甯靜看到這裏根本已經看不下去了,事情展到了現在,已經不是抗議人群在聚衆鬧事,而是徹底變成大興酒店軍方單方面的碾壓和蹂躏,在現抗議人群的******都丢光徹底沒了重大威脅之後,這些持盾士兵更是變本加厲,不停揮舞着手中的棍棒,宣洩着心中的憤怒。
廣場上到處都是奔跑哭喊的人們,也同時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斷撿着前輩掉在地上的武器,前仆後繼沖向持盾的士兵,廣場上亂作一團,就算有些人沒有武器,也從後面撲向持盾的士兵,以圖能幫助正面對敵的戰友,将士兵壓制下去。
可是這些人是接連兩個月甚至更久都沒有好好吃過一口飯的人,到了最近更是可能幾天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他們弱不禁風一推就倒,就算幾個人合夥撲上去,也不是每天都進行訓練,吃得飽飽的士兵的對手。
大興酒店主樓大廳這邊,留在這裏沒有沖出去的人都已經哭了,他們是在爲廣場上的慘狀而落淚,有些人忍不住沖了出去,想扶起那些被打倒的人們,可是士兵卻從背後一棍打在她的頭上,她再也爬不起來。
這些士兵都瘋了,他們現在不是在阻止抗議的人群,想把他們驅散,而是想徹底的終結這些抗議者的性命。
“我們要去阻止他們!”于心不忍的甯靜脫口而出,卻被穆娅帶着張小兵攔住,穆娅看着她:“甯靜姐,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算沖出去也改變不了什麽,隻會受到牽連。”
甯靜似乎有些失去理智,大概是因爲廣場現在生的這一切所導緻的,她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可是他們現在應該助手了,那些人根本就沒辦法繼續抗議了,爲什麽他們還不住手?真的要把他們都給殺掉嗎?”
穆娅的神色也爲止黯淡,她說:“他們就算真的要這麽做,我們也沒辦法。”
甯靜無法認同這樣,她還是覺得要沖出去說服那些士兵,可就在這時,大興酒店的大門忽然緩緩打開了,出那種叫人難受的吱呀聲音,一輛龐大的運載卡車慢慢倒退進來,卡車的頭是朝着外面的,而貨箱則對着大興酒店的内部。
看到這一幕,甯靜這邊也停了下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廣場上對抗議人群進行毆打的士兵們也停了下來,擡頭十分不解的看着那輛倒着開進來的卡車,大興酒店的第二道大門不會輕易打開,更不會随便打開放開一輛卡車進來。
大興酒店的一切仿佛都因爲卡車的到來而停止了,卡車在緩緩倒退,有一半的身子在進入大興酒店之後忽然停止,緊接着有一個人沖後面沖了過來,站在卡車的貨箱前,打開貨箱的大門,拿着一個擴音器大喊道:“大興酒店的人民!大興酒店的軍人!請放下沖突吧,我金枭雄把食物給帶回來了!”
甯靜、穆娅、張小兵的身子紛紛一僵,廣場上的、主樓這裏的人們也紛紛愣住,不過在随後反應過來,他們花上了所有的力氣,朝卡車那邊沖了過去,從卡車後面又跑過來幾個臉上蒙着頭巾的人,爬上卡車貨箱開始分食物,而金枭雄則拿着擴音器十分開心的大喊道:“大家不要着急,所有人都有份,我們還有四輛卡車,全部都裝滿了食物,足夠我們吃到明年春天!”
然後,就連主樓大廳這邊的人,也瘋狂的朝那邊跑去了。
穆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她不是不相信在這個時候有人把滿載了四車卡車的食物給帶回來了,而是不相信竟然是那個人,穆娅有些不确定的問道甯靜:“甯靜姐,剛剛他自稱是金枭雄,我沒聽錯吧?”
甯靜艱難的點點頭,回答道:“你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