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貴龍見他們走遠,又徘徊出了房間,克制住的呼吸才得到放松開始變得急躁,大肆的呼吸着氧氣,以減緩心髒跳動的度,剛剛的一幕叫穆貴龍害怕不已,對感染者的恐懼也是前所未有的達到了頂峰,隻因爲他現在的争取到的‘進度’來之不易,他不想就這麽輕易死掉,而且之後也許會有更多類似的困難,他必須堅持下去。
穆貴龍的聽力目前沒有衰減,他聽見那些感染者依舊徘徊在外面,隻是開始繼續****地闆上的血迹,找尋穆貴龍掉在地上的那一丁點碎肉,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離去,穆貴龍隻得依靠在衣櫃裏,拿着剛剛從桌子上順手拿的壓縮餅幹,開始咀嚼起來。
還好穆貴龍剛剛多了一個心眼,想到也許會被困在房間裏一段時間,所以多手拿了個食物,不然他現在被困在這裏,吃也沒得吃,水也沒得喝,肯定難受的要死。
移除了肚子裏的東西之後,穆貴龍感覺舒服了許多,進食和活動時雖然依舊能感受到腹部的疼痛感,但再也不是那麽強烈的痛疼感,而且這種疼感不再影響穆貴龍能感覺到舒服,之前那東西在穆貴龍體内時,穆貴龍是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講不出來使不出勁的感覺來,十分的難受,現在,他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了。
那東西到底是什麽,穆貴龍也不知道,說實在的他之前從未見過那玩意的存在,他不明白它是怎麽進入自己的肚子裏的,是獵殺者身上攜帶的,還是穆貴龍在野外飲用某處水源,或食用某種食物時,不小心吃進去的?
這些,穆貴龍現在無從得知,就和當初感染病毒一樣,其實到現在穆貴龍也不知道自己和小娅是從誰身上感染的病毒,隻能推測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身邊的鄰居。
如果這種‘蟲子’,不是獵殺者身上特有的,而是從野外某處感染得到的,那麽現在人類就得更加警惕了,就算穆貴龍不懂得太多醫學方面的知識,也大概能猜出來這隻蟲子應該是某種寄生蟲,而且無由來的,穆貴龍覺得它肯定有繼續展的趨勢,目前這種形态很可能隻是它的幼年期而已。
隻可惜那蟲子沒留下标本,不然穆貴龍至少還能拿給張愛民給他研究研究,也許他能現什麽至關重要的線索,現在,穆貴龍隻能口述轉達給他,比他自己直觀看到和深入研究得到的結果,肯定相差十萬八千裏,甚至沒看到實物,他都會質疑穆貴龍是不是搞錯了。
不過在此之前,穆貴龍得活着活到大興酒店,在有這一切的後續,他也不會忘記,他的體内仍感染着新型的異化病毒,這病毒指不定哪天就有病的時候,穆貴龍必須小心和盡量盡快的回到大興酒店去。
接下來就是考慮,怎麽回到大興酒店的事了。
吃過壓縮餅幹之後,穆貴龍感覺飽了一點,但也感覺到口幹舌燥的厲害,他透過衣櫃門的縫隙向外張望,顯然這個房間裏沒有飲用水,他必須到外面獲取,可是外面那些感染者還沒有離去,無奈穆貴龍隻能繼續躲藏在衣櫃裏等待時機。
穆貴龍這個手術也算是一個大手術,大手術之後人需要休息,特别是又吃飽了,雖然卷縮在衣櫃裏,但總要比躺在地闆上舒服,逐漸的穆貴龍有了睡意,慢慢的閉上了沉重的眼睛,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聽見屋子裏有人走動的聲音,他猛地驚醒過來,透過縫隙看見是那些感染者,不知道爲什麽他們又徘徊進來,特别是他們已經靠近了穆貴龍的衣櫃,穆貴龍當下伸手又去扣住衣櫃的門,果不其然,感染者上來就妄圖打開門,這回他扯了一下還不算數,還要繼續扯,似乎已經完全認定,裏頭躲了一個人。
但是,身在衣櫃裏頭的穆貴龍就是死死扣住衣櫃裏頭門的門環,這感染者怎麽拉都拉不開,就是那他沒有辦法。
說起來也是奇怪,這衣櫃的裏面竟然做了一個門環,正好方便穆貴龍可以在裏頭使勁扣住,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設計的,但也多虧了這個設計,現在拯救了穆貴龍一條性命。
最終,感染者不得不放棄了,他極其失望的松開了手,但又不甘心貼在衣櫃的縫隙旁使勁的洗着鼻子,裏頭人肉散出來的香味極其濃郁,但他卻得不到這近在咫尺的鮮肉,然後他失望的和同伴離開了房間,沒了聲息。
穆貴龍緊張着喘着氣,在衣櫃裏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他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現喉哝幹痛的厲害,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差不多有一天沒有喝水了,他必須找點水喝才行。
可是水源在外面的客廳,而客廳裏那三隻感染者顯然沒有離開,雖然現在沒了動靜,但穆貴龍确定他們肯定還在那裏,但與此同時幹渴又焦急逼迫着穆貴龍趕緊喝上一口水,一番掙紮之下,穆貴龍還是選擇離開櫃子,出去找水來喝上一口。
他沒穿鞋子,拖鞋在進入衣櫃時就脫掉了,穿着襪子的腳踩在地闆上不出一點聲響,他慢慢移動靠近門口,不敢再去碰門,從門闆探出一點頭來往外看,現感染者們竟然都卷縮在地上睡着了,這正是極好的時機,可是這些感染者哪裏都不睡,偏偏要睡在客廳的中央,正好擋住去往廚房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