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貴龍就聽到遠方有汽車行駛過來的聲音,他跟甯靜約定好,穆貴龍先開槍,然後甯靜再出手,甯靜掌握着火力強大的突擊步槍,是主攻手,而穆貴龍則是爲甯靜打掩護的,他面前擺了三把小手槍,除了突擊步槍還剩下一把沖鋒槍,也在甯靜手裏,雖然說他們優先埋伏地形優勢巨大,可要是打完這五把槍的彈夾還沒有把他們全都消滅,穆貴龍跟甯靜的處境就可危險了。
車輪碾壓在地面上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已經出現在這條馬路上,很快就在穆貴龍和甯靜之前潛藏的房子前停下,周圍的建築物都有不同程度燃燒的痕迹,唯獨這棟薪火不染,在城市裏顯得格外的刺眼,下車後楊建國很快就判斷穆貴龍跟甯靜應該就躲在這裏面,帶着兩個人,就進去了。
穆貴龍在暗處悄悄的觀察着這一切,等楊建國進屋之後,他探出半個身子,拿出手槍開始了長足的瞄準,剩下的六名士兵都沒察覺這是一個陷阱,但卻因爲都還在車子上的緣故,穆貴龍能瞄準的人有限。
就在穆貴龍擡手糾結應該先朝哪名士兵射擊時,右車的駕駛員忽然下車了,從兜裏拿出了香煙,穆貴龍掌握好這個時機,瞄準了他的腦袋就開槍射擊,一聲清脆的槍響劃過天空,子彈命中了士兵的腦袋,士兵的身子兀自朝前一倒,就再也爬不起來。
這一聲槍響後,空氣就好像凝結了幾分,随手便是激烈的槍戰,槍聲絡繹不絕好像過年的時候。
甯靜得到了穆貴龍的信号,探出身來,将突擊步槍架在墊了一件衣服的窗戶上,瞄準了那些‘主要人物’就開始了短促的點射,甯靜的槍法很好,士兵佝偻着身子,躲在車門後面,也阻擋不了甯靜刁鑽的射擊,子彈穿透了車門打在士兵的身上,又穿過這名士兵,打在另外名士兵的身上。
不過後續傷害顯然更小了一點,子彈打在那士兵的大腿上,他還有力氣推開門滾下車,然後借着車輪的掩護躲避甯靜的射擊。
穆貴龍跟甯靜的位置不高,隻能躲在燒毀的建築一樓,再上去可能就危險了,而且被燒毀的建築物也随時存在坍塌的可能,及時躲在一樓他們也冒了很大的危險,不過如此,他們的射擊視野就小了很多,基本上一人隻能管到一邊的。
甯靜在打死一人打跑一人後,面對她這邊的車子裏,就沒有士兵的存在了,駕駛員和副駕駛都跟着楊建國進了他們之前潛藏的房子裏,隔着一輛車,甯靜又沒辦法看到穆貴龍那邊那輛車的情況,進行攻擊,一着急,隻能跑了出來。
穆貴龍這邊滿頭大汗,雖然他幹掉了一個士兵,但這裏還有三個士兵,而且他的手槍在進行過第一次攻擊之後,稍後的攻勢就顯得很疲軟,隔着駕駛位的車門,穆貴龍都不敢保證手槍是否能穿透車門,就算穿透了威力還足夠打死人嗎?他不是個軍械專家。
在被一開始的強勢攻勢打得亂了陣腳的士兵們,現穆貴龍這邊隻有手槍進行攻擊,而甯靜那邊離這又隔着一輛汽車,很快反應過來的士兵們,端起突擊步槍就開始反擊。
一把突擊步槍的威力還顯得不是那麽厲害,但三把同時開火,子彈漫天飛舞,打得穆貴龍頭都擡不起,甯靜那邊雖然想沖出來再次進行壓制,可她還沒有跑出建築物,就反而被士兵們的子彈壓制住了。
進入穆貴龍和甯靜之前潛藏的房子裏的楊建國和另外兩名士兵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其中楊建國也認出了攻擊他們的人是穆貴龍和甯靜,雖然不明白爲什麽,但當下楊建國的選擇肯定是進行反擊,同時他也大喊着進行交涉:“穆貴龍,我是楊建國,你們爲什麽要朝我們射擊!”
穆貴龍躲在窗戶下面,基本被打得沒辦法反擊,隻得抱頭躲避,免得被飛來的流彈一擊命中,對于楊建國的聲音,穆貴龍就算是想回答,現在大概也是沒辦法回答了。
楊建國的人依靠人數和武器優勢,很快就找到了節奏,特别是當他們意識到穆貴龍這邊的火力薄弱,甯靜才是主攻手的時候,他們一下子把主要火力調轉到甯靜這邊,他們的攻擊十分有組織跟秩序,一人在進行射擊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在等待,還有一個人在更換彈夾,加上車子裏準備了足夠的彈藥,他們的火力幾乎停不下來,穆貴龍和甯靜探出頭來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穆貴龍!我最後問你一次話,到底生了什麽?如果你不說,我隻能殺了你了!”楊建國再一次喊道,這回他成了攻擊穆貴龍的指揮官,而這回士兵們顯然跟他站在一邊——道理很簡單,士兵們得到的任務是擊殺穆貴龍,而剩下兩人可以說都是附帶品,現在穆貴龍自尋死路,主動攻擊他們,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的理由回去報告,這些人又憑什麽不聽楊建國的呢?
穆貴龍不是有勇無謀的人,他知道他們現在再跟這些人打是不可能的了,對方的火力和人數都太過強大,就算進行偷襲他們也沒有勝出的把握,除非在埋伏點給他們架一挺重機槍,不然他們休想打敗他們。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穆貴龍馬上大喊回應道:“停火!楊建國!我有話要說!”
穆貴龍喊是喊了,但士兵們絲毫沒有聽話的意思,直到楊建國不厭其煩的大喊:“不要射擊了!聽他說說怎麽回事!”喊了三四遍,這些士兵們生一時半會搞不定穆貴龍時,才勉爲其難的停了手。
此刻,喧嚣的戰場一下安靜下來,激烈的槍聲震得所有人耳膜痛,一時都沒舒緩過來,好像耳朵出現了幻覺,逐漸聽仔細之後,其中一個士兵忽然喊道:“糟了!感染者聽到槍聲往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