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共八個人,追上來了五個人,每個人手裏都端着火力強大的突擊步槍,雖然身上還穿着軍裝,但姿态活像山裏的土匪,匪氣悍然,這幾個人顯然沒意識到這是一個埋伏,還一邊走走停停觀察地上的腳印。
看得出來這些人追蹤能力很強,領頭模樣的人很快就在此地現了穆貴龍他們的腳印,他也看出來了穆貴龍跟甯靜應該在此徘徊了一段時間,同時腳印的痕迹從小溪轉移到了森林裏,那人順着腳印擡頭過去,就看到岩石後面舉着槍瞄準他的穆貴龍。
他還沒喊出來,穆貴龍精準的槍法就直接爆了他的頭,随即又迅朝另外一個人開槍,子彈打中那人的胸口,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個人反應很迅,一個人端起突擊步槍就朝穆貴龍掃射,強大的火力将穆貴龍壓回了岩石後面,另外兩個人此時分散開始尋找各自的掩體,不時對着穆貴龍這邊開上幾槍,穆貴龍根本不敢冒出頭來。
就在穆貴龍左右爲難的時候,忽然聽到手槍擊的槍響,甯靜行動了,從背後狠狠偷襲了他們,直接打死了那個站在小溪邊的一個士兵,緊接着她靠着樹木朝着另外兩人射擊,擾亂了他們的陣腳,在他們手忙腳亂回過頭來向甯靜還擊的時候,穆貴龍又從岩石後面冒出來,一槍一個幹掉了剩下的兩人。
槍戰進行的很激烈,也很快的結束了,甯靜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這五人驚魂未定,忽然現其中一人還在地上動彈,連忙沖上去想收割掉他的性命,穆貴龍察覺連忙喊道:“等一下。”
甯靜這才冷靜了下來,拿着槍瞄準他沒有射擊。
穆貴龍很艱難的自己從岩石上爬下來,甯靜看見穆貴龍走近便跑去攙扶他,但手上的槍一直沒離開過那人的身上,穆貴龍見狀安撫道:“他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你不用那麽緊張。”
甯靜沒有說話,緊張個臉,穆貴龍走上去踢開他身邊的突擊步槍,然後讓甯靜把他翻轉過來,子彈打中了他的胸口,雖然沒直接命中心髒,但他也沒幾分鍾可活的了。
穆貴龍問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那人嘴裏吐着血,睜大着眼睛看着穆貴龍,像是想要說什麽,但怎麽都說不出來,穆貴龍又問了一遍:“告訴我是誰?”
結果還是那樣,這人的确想說什麽,但因爲傷勢太重了,他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張着嘴不知道在講什麽,說着說着,慢慢的就咽了氣。
穆貴龍隻能歎了口氣,本來還想問出點什麽來的,但卻泡了湯,不過他心想,大緻的情況應該就是這樣了,這些人應該是受了王正飛的指示才來幹掉穆貴龍的,不然,還能有誰?
見到最後一個人死絕了,甯靜才徹底放松下來,穆貴龍本來感覺是甯靜在攙扶着自己,可忽然現甯靜把身體靠在他的身上,穆貴龍還是能走,隻是走起來肚子上的傷口就會痛,走不了多久,但此時依靠自己的力量攙扶住甯靜,還是綽綽有餘的。
穆貴龍在甯靜的耳邊安慰道:“剩下幾個人應該不會追過來了,他們看到這裏的戰場,自然會放棄追捕我們的念頭,現在我們又有重火力,他們就算來了我們也不怕,我們能活着回去了。”
甯靜沒出聲,她感覺現在變成穆貴龍将她擁進懷裏,在聽到穆貴龍這番話後,她便鑽得更深,穆貴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我們别耽誤時間了,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麽有用的東西,收拾好就趕緊下山吧,夜裏山上太冷了。”
甯靜在收刮屍體的時候,穆貴龍隻能看着,對此甯靜倒沒有什麽不适應的地方,幾個月的末日生存,甯靜早已對此麻木了,自然也不會介意去觸碰一下,沒感染過病毒的幹淨的人類屍體。
很快搜索就完畢了,三把突擊步槍兩把沖鋒槍,還有若幹子彈打火機香煙,什麽東西都有,唯獨沒有食物。
帶上兩把沖鋒槍和子彈,穆貴龍甯靜繼續順着小溪往山下走,途中他點燃了一根香煙,靠在甯靜身上抽了起來,甯靜邊耷拉着他走邊不滿的說道:“你現在受傷了,香煙可以适當的緩解疼痛,但以後不可以再抽,明白了嗎?”
穆貴龍笑着點了點頭。
大山裏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大的多,穆貴龍以爲他們順着小溪一直走,一定會找到城市或者是公路,但結果是什麽都沒有,他們沿着小溪走到了平地,往前面一看感覺前路漫長無邊,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他們走錯了方向,這條路隻會越來越深入大山而已。
太陽西下,他們沒辦法繼續前進了,在小溪邊他們找到一處稍微幹燥的地方,甯靜找來柴火生起了火,兩人摟在一起取暖,上午吃過早飯後兩人就一直沒有進食,又逃了整整一天,兩人早已是饑腸辘辘。
水還好說,直接喝小溪裏的就行,但是食物卻非常難以獲取,一開始他們還能看到一些動物,在他們意識到他們走錯路需要獲取食物時,那些動物卻又消失無蹤,中途甯靜朝一隻野豬開過一槍,野豬中彈直接逃跑了,再也沒有回來。
入夜一個小時後,兩人還沒有睡着,甯靜爲穆貴龍把那些刺入他身上的玻璃都給拔了出來,沒有酒精穆貴龍隻能依靠溪水沖洗了一下傷口,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因爲接二連三的受傷撕破,早以穿不得,脫下來之後,穆貴龍換上了從那群人身上脫下來的衣服,雖然有些血迹和破洞,但也總比穆貴龍這件好。
看着燃燒出暖意的篝火,甯靜忽然問道:“穆貴龍,我們能活着走出這片大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