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間,兩輛武裝豐田皮卡車一前一後護衛着他們的小轎車,在路邊的野營地停下,今天晚上他們就打算在這裏過夜,明天起來在中午之前就能到大路上,加班加點開車的話,明天晚上十二點左右就能到達大興酒店。
這支護送隊伍準備的很充分,還專門攜帶了帳篷,雖然隻是普通的民用野營帳篷,但這也比露天睡在森林裏惬意多了,重要的是這更方便了一對新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個新人的帳篷被安排在離他們帳篷稍遠的位置,野營地晚上會有人巡邏守夜,雖然遠離衆人,但也不用擔心野生動物或者感染者的襲擊。
晚上吃飯的時候,是分開來的,原因無他,穆貴龍現在身上攜帶了病毒,要是不分開來吃飯,這群人保護他們的人都得遭殃。
吃過飯後,穆貴龍問道:“爲什麽甯靜不會被我感染?”
楊建國似乎已早已做好了準備,回答道:“因爲她是免疫體的緣故。”
穆貴龍搖搖頭:“我知道這可能跟她是免疫體有關系,但問題在于,爲什麽病毒進入了我的體内,會在我的體内生根芽還具有傳染性呢?你要知道,我也是免疫體,甚至還是愛民說的零号免疫體,爲什麽病毒會在我體内生存,卻對甯靜無效?這個怎麽解釋?”
楊建國解釋道:“關于這一點,張愛民博士已經進行過理論研究了,他認爲主要是病毒特性的不同,他說進入你體内的病毒可能是一種變異了的病毒,這種病毒的侵略性應該和以前一樣,隻是在抵抗性和生存性上更強,而且很可能具有更可怕的液體、血液傳播能力,但是空氣傳播的能力與之前沒變異過的病毒,應該不相上下。”
穆貴龍仔細想了想,問:“他是怎麽做出這個判斷的?”
楊建國回答:“我出來的時候他讓我記住幾種情況,出現了哪一種情況就代表了病毒變異的方向,其中一種就是龍哥你感染了,但還沒有變成感染者,而且甯靜小姐也沒事的情況,他說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麽基本可以判斷病毒的侵略性和空氣傳播能力沒有變強,如果連甯靜小姐也感染了,那就代表病毒的空氣傳播能力可能增強了,而要是龍哥你也變成了感染者,就代表病毒的侵略性也更強了。病毒的侵略性到底有沒有變強,他當時也不好判斷,不過他說空氣傳播能力變強的可能性很小,如果真變強了,當時大興酒店可能都已經不複存在。”
穆貴龍心中了然的點點頭,同時不經意與甯靜對視了一眼,從楊建國的話來判斷,張愛民直接過濾掉了他和甯靜的液體跟血液的傳播途徑,隻假設了空氣傳播途徑而已,如果以張愛民這樣的條件來思考,如果甯靜被感染了,那麽一定就是病毒的空氣傳播能力變得更強了,如果沒有,就表示沒有改變,液體和血液的傳播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内。
不過兩個當事人明白,病毒不光是空氣傳播能力沒有變強,液體和血液的傳播能力應該也沒有變強,不然昨天晚上他們在毫無保護措施的情況下生了關系,白天的檢查甯靜應該被檢查出感染了病毒才對,可是甯靜身上并沒有檢查出病毒,這就代表了,病毒的液體和血液傳播能力應該沒有變化,甯靜身上的免疫體應該還能做到防禦。
想到這裏,穆貴龍跟甯靜都松了口氣,特别是穆貴龍,既然已經判斷出病毒很可能隻是抵抗性和生存性增強了而已,其他一切都沒有改變,那麽穆貴龍就有很多的時間讓張愛民幫他想出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甚至有可能,穆貴龍體内自帶的突變物會随着時間,幫他自動解決掉這個問題。
本來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兩人心中多少還有一些顧及,現在聽楊建國轉達完張愛民的話,兩人頓時寬心了不少,而且又有之前的風險試驗,表明液體和血液的傳播途徑甯靜都可以免疫,所以他們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一起,在聊完這個内容之後,甯靜撒嬌在穆貴龍耳邊小聲的說累了,要回去休息,穆貴龍隻好不好意思的跟楊建國告别,兩人雙雙回到了帳篷。
一鑽進帳篷裏,還來不及拉上帳篷的拉鏈,甯靜就撲在穆貴龍的身上,表現的十分主動,在一陣熱吻後,甯靜嬌羞的看着穆貴龍,問道:“你肚子上的傷,還好吧?”
獵殺者在穆貴龍肚子上拉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所幸穆貴龍的體質現在異于常人,不然早就挂了,雖然還有些隐隐作痛,但不想掃甯靜的興,穆貴龍隻得說道:“沒事。”
雖然如此,甯靜多少還是有點顧忌的,畢竟傷口是她親自縫上的,什麽程度她自然了解,昨天晚上因爲‘瘋狂’可以不計後果,但今天再不考慮考慮就怎麽也說不過去了,掙紮了一番,甯靜忽然想出一個好主意,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濕紙巾,俏皮的說:“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很難找到了,而且大多都已經過期了,用一次就少一次哦。”
說完,穆貴龍還沒有點心理準備,甚至還在判斷她是不是真的要那麽做,甯靜就已經開始動手,一陣透心的冰涼傳達上來,叫穆貴龍生出一陣雞皮疙瘩,說爽也不是說不爽也不是,清理完過後,甯靜又俯下身去,接着是一陣暖流将穆貴龍整個都包裹住,他不由将全身都放松下來,整個人舒服的攤在帳篷裏,喘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