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靜也效仿,在外頭生存了幾個月的他們知道,面對感染者最重要的是隐藏跟躲避,做好正面較勁的準備,通常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還不如做好跑得更快的準備。
白安抓了抓額頭前面的頭,他知道他們倆有自己的打算,但還是忍不住說:“你真的準備拿那把武士刀殺感染者?”
“你有什麽更好的建議?”穆貴龍随口道。
白安把桌子上的防暴盾牌跟鋼制警棍推了過來:“你的武士刀用在感染者身上顯得太長了,而且殺傷力也不足,試試這個,鈍器隻要一下就能打得感染者爬不起來。”
在實戰中,穆貴龍也現了武士刀的缺點,對付感染者用它就顯得太長了,哪怕在寬闊地帶,揮動武士刀也比這一類的短兵器費力,最重要的是武士刀往往将感染者的胳膊大腿給砍下來,也沒辦法立即讓他們喪失行動力,一些瘋狂的感染者甚至會在失去雙腿的情況下,還會繼續對人動攻擊。
但鈍器若是擊打在頭部或者弱點位置,感染者就沒什麽太大的機會再爬起來,老劉一棒球棍下去能砸得感染者爬不起來,不是他力量比穆貴龍大多少,而是因爲使用鈍器的原因,這都是這幾個月在外面戰鬥總結的經驗,加上白安給的這把鋼制警棍,穆貴龍拿上手試了一下,現很順手,于是欣然接受了白安的提議,不過這把武士刀依舊帶在他身上,作爲準備。
“另外我幫你們準備了我們最好的槍支彈藥,就在那裏,可能數量有限,但絕對是我們最好的。”白安指了指角落的箱子,裏頭塞滿了槍支彈藥。
穆貴龍看都沒看就婉拒道:“我們有這些就足夠了,隻是偵查和運輸任務,沒必要做好大殺四方的準備。”
白安聳聳肩道:“萬一有遭遇戰怎麽辦?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還是說你真的準備把這些冷兵器當做主力武器使用?”
穆貴龍看出來他有話要說,便轉身正對着他,白安繼續道:“聽着穆貴龍,雖然我們不是真的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但我并沒有想過害你,坦白說,這次的任務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這樣講吧,你知道空軍基地是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穆貴龍搖搖頭。
白安解釋道:“簡單說,就是放飛機的地方,放戰鬥機的地方,戰鬥機起飛和降落的地方,你覺得那種地方會有什麽樣的防衛力量?坦克,肯定會有坦克防守的,然後就是士兵,按連隊來算的士兵,老實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們跟空軍基地的聯系還沒有斷,甚至還執行過一次飛行任務,可是後來,卻莫名其妙的斷開了。”
甯靜插嘴道:“我知道,城市的毒氣彈就是你們投擲的。”
她說的時候,語氣冷冰冰的,陰沉個臉低頭在檢查她的武器,白安感受到了她語氣裏的哀怨,不明所以的看向穆貴龍,穆貴龍解釋道:“毒氣彈害死了她的兩個哥哥,迫使她們從城市裏逃亡出來。”
白安大吃一驚,一臉歉意的說:“甯靜小姐我不知道,對此我很抱歉,也代表大興酒店對生在您身上的悲劇,表達最真誠的歉意,希望你能諒解我們,我們也是無心之失,至少出點是好的。”
這件事對她來說,不可能就這樣過去,她會悲痛很長時間,也無法原諒跟這件事情有關系的任何人,調整好情緒,甯靜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問道:“那個時候你就在大興酒店工作了?”
白安搖搖頭:“我是之後才來的。”
甯靜轉過頭去,繼續整理她的東西,同時道:“那這件事跟你無關,你沒必要代表他們道歉……這件事總有一天我會算清楚的,我不會就這樣了結。”
白安沉默了,他現在畢竟代表大興酒店,甯靜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裸的威脅,可是他也不能作,一來甯靜是穆貴龍的人,他現在需要穆貴龍,如果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話,那他現在是特别需要他,二來是白安能體會甯靜的感覺,他也同樣失去了至親之人,對于這樣悲傷可憐的人兒,白安不想借此來證明他的強大跟怒火。
白安隻好岔開話題:“總之空軍基地失聯這件事情不尋常,不管生了什麽,穆貴龍,我不希望就這樣看你白白送掉性命,也不希望我的人有去無回……我們能用的人已經很少了,你是其中一個,這些戰士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無謂的犧牲,如果實在做不到,就立即掉頭回來,食物我們還可以繼續再找,還有些時日能拖延下去。”
白安不安的情緒穆貴龍也感受到了,加上他也跟小娅保證過,這一次盡量不要陷入輪回,穆貴龍格外鄭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白安給他們準備了兩輛卡車跟十名人手,按白安所說的,出去之後這些人就全權聽從穆貴龍的指揮,但就這一點穆貴龍并沒有當真。
一切都準備好,穆貴龍跟甯靜上了同一輛卡車,雙雙坐在副駕駛上,一上來駕駛員就跟穆貴龍敬禮:“您好長官,我是外勤第三隊的隊長,您有什麽指示直接跟我下達就可以,請問,我們可以出了嗎?”
穆貴龍跟他握手,道:“不必拘束,我們可以走了。”
第三隊的隊長對守門的士兵揮手,然後經由白安同意,外側第一道大門轟隆隆的打開了,他們沒辦法過橋離開這裏,但在圍牆一邊有一條小路,這裏設置了可以移動的障礙,也不用擔心強大的敵人會從這裏出現,引突襲,所以這裏就作爲他們平時外出執行任務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