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士兵就這樣注視了大概三分鍾,立馬拿起一旁的無線電對講機進行通訊:“報告,天泉山莊人員有逃離迹象,兩輛車,沒有搬運電子顯微鏡,完畢。”
對講機那頭冒出一點雜音,很快傳來回應:“請再次确定他們的意圖,是否有逃離迹象,完畢。”
對講機通訊的聲音把那名正在小睡的士兵吵醒了,通訊的士兵拿起夜視望遠鏡繼續觀察,又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鍾,才拿起對講機回應:“報告,目标确定有逃離迹象,全員都已上車,正在前往關卡的途中,預計三分鍾之後到達,完畢。”
“明白,完畢。”
……
山下,出山的路口,一名似長官模樣的軍人站在路的中間,眯着眼盯着上山的方向,他身邊已經架好了一架全體通黑的機槍,比人腦袋還大的強光探照燈也準備就緒,他不用多細心就能聽到前方有汽車駛來的聲音,隻是還未看到車而已。
不到半響,軍人就看見面包車的車頂,車燈刺眼的光線照射過來,軍人一聲令下,這邊強光探照燈也打起,機槍開始怒吼,因爲對面光線照射過來的原因,機槍手也不知道子彈打在了哪裏,隻知道拼命宣洩了一陣,旁邊的軍人用力拍了他肩膀兩下,才讓他停下。
那輛面包車側翻在地,車燈竟然沒有被打壞,前臉是密密麻麻的凹陷,卻沒有一個被子彈打穿的彈孔,擋風玻璃也被子彈打出一個個密密麻麻蜘蛛網狀的裂紋,但子彈全都卡在了上面,看不見擋風玻璃後面的情況。
而它身後的那輛兩廂車就沒那麽好運了,駕駛員被機槍子彈爆了頭,身上還有好幾處彈孔,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女人也沒有幸免,車子支離破碎,撞在路邊的樹上,車上的人大概全都死了。
軍人走上前,一眼就認出,這輛側翻的面包車其實是國家用于反恐的特種車輛,在他驚訝之餘,忽然從車裏跳出一個漆黑的身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這黑影用武士刀劈成了兩瓣。
這一切生的實在是太快了,讓士兵們都所料不及,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隻有在武俠電影裏才能看到,卻真實的生在了他們的眼前。
黑影降落,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士兵當中有人認出這個黑影就是穆貴龍,接着他們開火,可穆貴龍的身姿敏捷到詭異,他們的子彈根本無法觸及穆貴龍的身體,随後穆貴龍一刀又收割掉一個士兵的生命,但也因此中了一槍。
子彈打在穆貴龍的左手上,這隻手就廢了不能用了,可這并不能使穆貴龍停下來,剩下的士兵看見他雙眼通紅的殺過來,好像完全沒有痛覺似得,他們子彈已經打光,來不及換彈夾,就把槍丢掉,取出匕企圖跟穆貴龍肉搏,但還沒出手,頭顱熱血便飛灑出去,成了穆貴龍的刀下亡魂。
待穆貴龍冷靜下,氣息也變得平穩之後,場面上的五個敵人都被他殺死,地上、穆貴龍的身上,一片狼藉,老劉這才勉強從側翻的特種車裏爬了出來,腦袋上流了很多血,罵道:“這****的周軍從一開始就沒想放我們走!”
張愛民從特種車後面爬了出來,特種車的防彈能力也讓他撿回一條命,他怔怔的看着兩廂車裏的妻兒,一下子痛哭失聲:“我就知道,周軍肯定想把疫苗占爲己有,我們哪有那麽容易就走?”
穆貴龍不敢回頭去面對,盡管他已經面對了很多次,背對着他們,穆貴龍說:“雖然我能修改曆史讓這一切都不會生,但這個仇我不會忘記……周軍,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完,穆貴龍從地上撿起一支染血的手槍,裏頭還有一顆子彈,他用它重新遁入了輪回……
……
穆貴龍醒來,身邊一切如常,甚至靜下來聽,還能聽見房間裏女兒均勻的呼吸聲,穆貴龍控制住了情緒,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才走過去把他們叫醒,給他們一一注射了自己的血液。
之後穆貴龍坦白:“周軍對我們意圖不軌,如果猜的不錯,我們現在應該正在他的監視之中。”
老劉睜大了眼睛道:“還有這種事?那我們現在豈不是有危險?”
穆貴龍搖搖頭:“隻要我們不離開這裏,就不會有事……在出山的路口,他們在那裏設了一個關卡,擺了一台機槍……”
衆人沉默了,他們都很清楚穆貴龍爲什麽會知道這些信息,這是用一次次輪回換取的。
趙欣欣有些不解的問:“他們爲什麽要這樣做?”
張愛民歎了口氣道:“很簡單,因爲疫苗呗。”
大家都懂了,在這樣的一個世界,擁有治愈病毒的疫苗,也就意味着擁有無限的支配權力,這樣的權力能不惹人瘋嗎?
老劉問:“那現在該怎麽辦?殺出一條血路?”
穆貴龍直接否定:“不可能,他們有機槍,我們還沒看見他們,就會被射成螞蜂窩。”
老劉說:“那要不走森林逃出去吧,這樣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我們從這裏逃走了,隻是要辛苦一點。”
穆貴龍低頭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覺得不行,他們不可能那麽傻隻在馬路上設一處關卡,如果我想的沒錯,森林裏也可能有他們的人,甚至以周軍的作風,他現在以爲自己已經得到了疫苗,很可能已經在我們周圍埋了地雷,我們要這麽出去,隻是送命而已。”
聽完老劉有些氣餒,甯靜看着穆貴龍:“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穆貴龍不敢看她的眼睛,深怕她看出什麽來,低着頭穆貴龍說:“我覺得有還是有可能的,隻是,這個做法有些不地道。”
甯靜疑問:“什麽辦法?先說出來聽一聽。”
穆貴龍道:“抓李雨夢當做人質,以此要挾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