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阻礙,槍聲能傳出幾公裏,必定會驚動化工廠的那些感染者,刀疤臉他們的人數跟裝備,不是穆貴龍能對抗的,但在甯靜開槍的時候,穆貴龍就想到了可以借感染者之手對付他們,所以才專門把他們從房子裏吸引了出來。
再跑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也完全沒有必要,房門根本阻擋不了這些感染者,穆貴龍把他們吸引出來,也不是擔心他們能借助房子防禦住這些感染者,而是擔心因爲躲在房子裏,感染者現不了他們而已。
相比起手槍,黑壓壓一片成群的感染者,更加叫人恐懼,距離還比較遠,但刀疤臉那夥就有人站起來就往穆貴龍這邊跑,還沒跑多遠,被甯靜一槍就爆了頭。
但這不能阻止恐懼的蔓延,比起被感染者五馬分屍活活吃掉,被槍打死顯然算不上什麽,這夥人隻是表面上看上去的有組織有紀律而已,遇到這樣的危險,馬上就淪爲一盤散沙,四散逃命。
因爲有甯靜的火力壓制,他們大部分人逃向了國家森林跟對面的村落,後果不知,有小部分人慌不擇路逃向穆貴龍這裏,死在老劉憤怒的棒球棍之下,面對感染者的浪潮洪水,他們要比這群人顯得淡定很多。
當小弟們四處散去,刀疤臉也要面臨自己的抉擇,他很清楚的知道穆貴龍這些人不會放過他,而穆貴龍他們也在等待着這個時候,做一個了斷。
看見他暴露在人群中,甯靜第一時間擡槍射擊,顯然刀疤臉不想束手就擒,迅蹲下躲過這一槍之後,立馬用弩還擊。
實際上甯靜的手槍威力可能還沒有刀疤臉的弩強,唯一勝在可以連,弩箭打在旁邊的車窗上,穿透了玻璃跟副駕駛位,然後沒入了後座又打進了後備箱裏,這可怕的穿透力,就算穿上防彈衣也無濟于事,反而會讓弩箭停留在身體裏,造成更大的傷害。
衆人趕緊蹲下身來,甯靜躲在車子後面,高高舉起手槍又一次射擊,打了一槍後再想扳扳機,卻毫無反應,原來是沒子彈了。
那邊的刀疤臉猜測到甯靜要換彈夾,又看見黑色洪水即将逼近,離他不過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他上好弩箭端起弩爬起來就往國家森林的方向跑,而甯靜估計是第一次參與槍戰,雖然對方用的不是槍,但她還是緊張得連彈夾都換不上。
穆貴龍現了刀疤臉逃跑,拿着鐵棍就追了過去,刀疤臉聽見後面的腳步聲,忙得回頭射擊,但倉促的瞄準并沒有讓弩箭射中穆貴龍,連東西都沒有打到,往天上遠遠的不知道飛去了哪。
見到刀疤臉把弩箭射出去,穆貴龍開始全力奔跑,刀疤臉也把弩給丢了,兩人開始比拼彼此的度,終究是刀疤臉棋差一招,在逃進森林的前一刻,被穆貴龍拉了出來,踢倒在地上。
“别殺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刀疤臉倒在地上立馬求饒,穆貴龍的鐵棍絲毫沒有停頓,直接把刀疤臉的腦袋砸了一個粉碎,血漿濺在穆貴龍的衣服跟臉上,他面不改色。
身後,感染者的大潮已經襲來,鋪天蓋地都是感染者的吵鬧聲,老劉已經帶着甯靜小娅她們逃走了,感染者暫時追不上他們,又看了一會兒,一小波感染者也往穆貴龍這邊跑來,穆貴龍才轉身閃進森林裏。
穆貴龍不懼怕死亡,隻是不想死的那麽狼狽,他在森林裏漫無目的奔走了幾個小時,然後看見了一條小溪,小溪的水并不深,躺下去剛好能淹沒他的胸膛,他脫光衣服隻穿了條内褲躺在那裏,很快,他體内的病毒就被他激了出來,身體慢慢感覺不到不适,渾身冰冷顫抖不停,不到半個小時,他便失去了意識……
……
冰冷、虛熱、顫抖全部消失,逐漸回歸到身上是血液裏暖烘烘的溫度,穆貴龍現自己又能夠正常呼吸了,眼前是延綿幾公裏被人遺棄的車輛,天上彌漫着烏雲,還有那三人的背影。
穆貴龍下車,走到蘇明傑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旁邊車子的引擎蓋上,大吼道:“說!你是不是感染了!”
她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壞了,董小樂捂着嘴巴尖叫起來,甯靜讓穆貴龍冷靜一點,但穆貴龍卻不管,還把蘇明傑翻了個身,讓他的臉死死地貼在冷涼的引擎蓋上。
蘇明傑連忙舉起雙手連忙解釋:“龍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感染……”
見他不到黃河不死心,穆貴龍抓住他的細胳膊翻轉到後背,隻是稍微用一點力,他就疼得大喊起來,甯靜見狀也不能淡定了,連忙質問:“穆貴龍你在幹什麽?快放了他!”同時她還做了一個準備掏槍的動作,要不是知道她身上有槍,穆貴龍絕對猜不出她這動作的意義是什麽。
穆貴龍不想看到甯靜把槍口對準自己,不然他一定會揍到蘇明傑說出來爲止。
他把蘇明傑一下子推開,然後舉起雙手面對甯靜,看着董小樂道:“他們兩個人都感染了,董小樂身上還長出了感染者才有的疹子,不信你自己去問她。”
董小樂一聽吓得面無血色,完全不明白穆貴龍爲什麽知道這一點,蘇明傑這個時候在穆貴龍背後大罵道:“穆貴龍你别血口噴人,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感染了?你根本沒有!”
穆貴龍回頭反手一巴掌就甩在蘇明傑的臉上,打得他轉了一圈跌倒在地上,甯靜對穆貴龍大喊:“穆貴龍夠了,你不要動手!”
面對甯靜,穆貴龍還能保持冷靜,他回過頭道:“他們兩個感不感染關我屁事,但是甯靜,你已經被他們傳染了。”
聽到穆貴龍的這番話,甯靜的大腦忽然空白了一下,接下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什麽意思?”
穆貴龍解釋道:“他們在末日的第一個夜晚就感染了病毒,隻是一直瞞着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