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們所在的家族可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過神境以上的修士了,更不要說秦橘啓竟然還一路沖到了真神境。
這樣的男人,看在那群止步于仙人境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眼裏,毫無疑問就是一塊大大的肥肉。
她們想要從他那裏得到晉級的契機、法門,而最能讓一個修士傾囊相授、毫不藏私的,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女人。
她們也沒指望秦橘啓娶她們,或者應該說就是秦橘啓想娶,她們也未必願意嫁過去。
畢竟,她們族中的那位長老可是非常非常護短的,她們誰都不想因爲搶了柏圓的婚姻而被那位長老記恨。
不過,要是柏圓因爲她們與秦橘啓的露水姻緣惱羞成怒,憤而與秦橘啓分開,那可就怪不得她們了。
更準确來說,她們甚至是隐隐有些期待這個結果的。
在修仙界,露水姻緣并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就算秦橘啓的妻子跟她們有那麽一星半點兒的血緣關系也是一樣的。
她們族裏的那位長老就是再生氣,也不可能因爲這麽一點兒小事兒對她們如何,畢竟她們身後也是各有靠山的。
可柏圓,那個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的柏圓卻要丢個大臉,并且搭上自己的婚姻。
無論她選擇和秦橘啓一刀兩斷還是選擇忍下秦橘啓對她的背叛,他們那所謂的美滿婚姻都将不可避免的産生裂痕。
再加上自己等人日日在她眼前晃悠、族中其他人的閑言碎語,她們就不信柏圓還能像以前一樣,天天傻笑個沒完,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和秦橘啓的幸福甜蜜。
那些心理扭曲的女修想得挺美,可她們卻都下意識地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一切都要以她們能夠成功地勾搭到秦橘啓爲前提。
在她們想來,那秦橘啓不過是個暴發戶一類的存在,她們這些大美人能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那是他的福分,拒絕神馬的,根本不在這些女修考慮之列。
然而,之後秦橘啓的表現卻讓她們臉面盡失、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秦橘啓竟然接連三次踹飛了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修,而且還跑去跟柏圓那位八世祖說了“族裏的女修太可怕,我要帶着柏圓搬出去”的話。
柏圓那位八世祖氣得七竅生煙,不顧自己已經是神境修士,黑着臉跑到族長那裏,不由分說把正忙着颠倒黑白、哭訴委屈的三個女修全都罵了一頓不說,而且還揚言自己要帶着柏圓和秦橘啓出族去。
他們一族的族長哪敢惹這位祖宗,更别說人家還有個連他們族裏一群長老都要客客氣氣對待的外孫女婿!
最終,經過所有長老協商,那三個女修被罰面壁思過五百年,而柏圓卻一躍成爲族中最不好惹的女修之一。
許多人對秦橘啓的畏妻如虎嗤之以鼻,尤其那些一直等着看柏圓笑話、最終卻進了思過堂的女修,但更多人——尤其是那些尚未選擇道侶的年輕女子,卻都十分羨慕柏圓的好福氣。
更有那明眼人看得清楚,秦橘啓之所以對其他女子全不放在眼裏、直到如今也依然把自己的妻子捧在手心,正是因爲他是真的很愛柏圓,這種愛超越了身份地位、修爲高低的局限,甚至也沒有因爲時間和空間的阻隔而變淡。
修仙之人,這樣發自内心的堅定本來就是值得欽佩的,所以倒也有很多人對秦橘啓非常有好感。
這些人裏面,自然也包括了長期與他合作的百裏博旭。
也因此,秦橘啓動了搶人的心思,百裏博旭才會拿這個話題來打趣。
而秦橘啓的反應,也一如既往的取悅了百裏博旭。
“你是嫌自己懼内的名聲還不夠響亮是吧?”他斜睨了秦橘啓一眼,“連剝皮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我看柏圓名聲在外跟你脫不了幹系。”
秦橘啓嘿嘿直笑,他手上殺敵的動作仍在繼續,口中卻頗爲得意的道:“我跟我媳婦兒要是不厲害點兒,那些狂蜂浪蝶都能把我給吃了。現在這樣多好,那些狂蜂浪蝶和那些看不得我們夫妻過得好的家夥全都在大羅天上,等閑連我媳婦兒的面都見不着,而我媳婦兒卻可以在天外天我的府邸裏自由自在的過日子,順便還可以交到一些腦子清醒、品性純正的朋友。”
——這厮,簡直就是不要名聲隻要實惠的典型。
百裏博旭無奈搖頭,“那你還是别打我們小驚鴻的主意了,就她那樣貌,保管有人到柏圓那裏給你上眼藥。”
秦橘啓卻不上當,“你舍不得讓給我直說就是,做什麽編排我家圓圓?她才沒你想的那麽笨呢!你以爲随便誰去上眼藥她都信的?我家圓圓最信的是我好不好?”
百裏博旭似笑非笑的瞥着他,“那要是我去上眼藥呢?”
秦橘啓動作一僵,“百裏博旭,算你狠!”
百裏博旭輕描淡寫的甩出一道流光,擊飛秦橘啓未能打中的那個蟲族,同時還淺笑着回了秦橘啓兩個字,“過獎。”
秦橘啓氣得狠狠瞪他一眼,然後洩憤似的将一對流星錘揮舞的更快了幾分。
兩人正好處在時空裂縫附近,時空亂流内的各種雜音和鋪天蓋地的蟲子發出的聲音完全遮蓋了百裏博旭和秦橘啓說話的聲音,所以距離他們比較遠的驚鴻等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番唇槍舌戰,唯有那些與他們對戰的蟲族,被兩人那副輕松寫意的态度給刺激的不輕。
它們發出獨特的音波表達着自己憤怒的心情,一陣雜亂的嗡嗡聲之後,最前面的二十多條蟲子擺開陣勢,對百裏博旭和秦橘啓展開了群體攻擊。
百裏博旭臉上依然還是之前那副表情,唯有突然出現在他手上的青色長弓昭示着他态度的慎重。
而秦橘啓的流星錘上則突然生出了長短不一的金刺,那些金刺借着流星錘的高速旋轉,在敢于上前的蟲族身上留下了道道血肉翻飛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