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帶來了許多可能用到的珍稀材料,而且還準備留下幫一段時間的忙。
驚鴻和雲祁大喜過望,好好感謝了衆人一番之後,就在大家的幫助下繼續開始修建洞府。
他們全都是神級強者,做起蓋房子的活計來自然不似普通人那樣需要一點一點花時間去堆砌雕琢。
無論是打地基還是建主體,他們都沒費多少力氣。
真正讓他們花了大量時間的反倒是雕琢景緻和設置各種陣法、禁制,幾人一連忙了三個月,這才将驚鴻和雲祁府邸裏外所有需要精雕細琢的部分悉數弄好。
看着新建的府邸漸漸成型,驚鴻和雲祁心中的歡喜不言自明。
驚鴻甚至還在兩人府邸周圍的空地上種下了大片大片的靈果、靈茶、靈花異草幼苗,爲了保護這些小植株不被糟蹋,她又專門設了法陣以作保護。
讓她這麽一折騰,别人不要說進他們的府邸了,就是想要靠近都變得困難起來。
姬三哥和姬四哥擔心日後這些種在府邸外面的東西引來其他修士觊觎,索性又帶着其他人多圈了一圈圍牆。
這麽一來,湖心島除了外圍靠近水邊的位置之外,足足八成的土地就都被驚鴻和雲祁占了下來。
兩人的府邸并排建在湖心島正中,外面又以同一個圍牆圍了起來,看上去就跟一家子裏面單獨分了兩個院子出來似的,所以這圍牆還沒建完姬三哥和姬四哥就後悔了——如此一來,别人肯定會以爲他們小妹子和那個臭小子已經是雙修道侶。
“虧大了!”
兩人心下暗暗後悔,可偏偏這主意又是他們哥倆兒自己想出來的,若是主動反悔,反倒顯得欲蓋彌彰起來。
滿心郁悶的兩隻大狐狸隻好時不時飛個眼刀子到雲祁身上,默默發洩着自己的憋屈和憤懑。
雲祁被他們甩眼刀子甩的莫名其妙,可再一想到自己正追求人家妹妹,他立刻就有了受氣的自覺。
也因此,無論姬三哥和姬四哥何種态度,他都始終是一副執禮甚恭的模樣。
廉世懿等人都知道雲祁對驚鴻的心思,所以見到他在姬家兄弟面前一副小媳婦兒相,衆人心下頓時生出了幾分“這熱鬧真好看”的無良想法來。
這樣的狀态一直持續到驚鴻和雲祁洞府外面的圍牆徹底建好,姬三哥、姬四哥、廉世懿等人離開才結束。
驚鴻和雲祁千恩萬謝送走了他們,然後才相偕回了湖心島。
驚鴻像隻快樂的小鳥一樣在湖心島上來回穿梭,銀鈴般的笑聲灑了一路。
雲祁寵溺的看着她輕盈秀美的身影,眸中的溫柔仿佛海洋一樣又深又廣,格外引人沉醉。
修仙這麽多年,他終于來到了屬于神級強者的天外天,并且還在這裏建了一座屬于自己的洞府與驚鴻毗鄰而居。
——他想要到達的頂點,他心愛的女人,此刻都已經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時之間,雲祁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等到驚鴻的新鮮感終于淡下來,她這才注意到雲祁一直眉眼含笑,看着她出神。
她湊過去在雲祁身邊坐下,然後彎着一雙美麗的眸子問雲祁,“在想什麽?”
“在想你。”雲祁溫和但卻充滿認真意味的回答聽得驚鴻一怔。
待到回過神來,她倏然紅了臉頰,“你......你這人怎麽變成這樣了?油嘴滑舌的可不好!”
雲祁伸手握住她瑩白如玉的小手,俊臉挂着淺笑湊到了驚鴻身邊,“誰說我在油嘴滑舌?我明明說的是心裏話。”
他熱熱的氣息噴在驚鴻耳邊,讓她頓生坐立不安之感。
“你騙人!”驚鴻先是忙不疊的伸手将雲祁推開一點兒,然後才結結巴巴的道:“我明明就在你面前,你......”
“是啊,你明明就在我眼前,”雲祁大手微微用力,驚鴻立刻被他拉進了自己懷裏,“可我卻還是想你。這到底是爲什麽呢?”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驚鴻隻覺那話語像是魔咒一般鑽進了她耳朵裏,然後又在她心湖上激起圈圈漣漪。
她微紅着臉任雲祁攬在懷裏,心髒卻一下一下跳的激烈。
“端木道友!”來自湖心島外的一聲灌注了神力的呼喊一下子打消了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
驚鴻猛地跳了起來,“是雛歆上神的副官百裏道友!”
雲祁心中暗道這人可真是會找時候,偏偏在他難得佳人在懷的好時候來打擾。
他站起身,“走吧。去看看。”
驚鴻點點頭,兩人于是一起往大門口行去。
門外的百裏博涵看到驚鴻先是一喜,再看到她身邊的雲祁不禁又是一愣。
“百裏道友,快請進來。”驚鴻袍袖一拂,對着雛歆上神洞府所在方向開設的外大門無風自開。
百裏博涵回過神,一雙大腳緊跟着踏進了種滿靈茶、靈果、靈花異草幼苗的院子裏。
“端木道友,好久不見!”他聲音洪亮,滿面紅光,一雙烏黑的眸子清澈見底,國字臉上神情坦蕩,一看就是個性格直爽、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憨厚之人。
雲祁一邊打量他一邊在心内暗暗稱奇——這樣的性格,竟然還能一路修煉到天神境後期,而沒有沒人算計了去,也稱得上是個大大的奇迹了。
他卻不知,這百裏博涵雖然憨厚直爽,但卻有個人精一樣心有七竅的哥哥百裏博旭同在雛歆上神麾下效力。
這兄弟二人出身大羅天小型修仙家族,因爲天賦奇佳在幼年時就被家族依附的門派收入山門,之後百裏博旭更是因爲頻頻大放異彩而獲得門派内某位長老的青睐,并因此得以帶着并不比他遜色多少的弟弟一起成了那位長老的入室弟子。
本來以百裏博涵的性格,就是沒有其他修士層出不窮的算計、吃人不吐骨頭的暗害,他在心性錘煉和領悟天道上也難免要吃些虧。
可他哥哥百裏博旭卻是個非常神奇的人,兄弟倆求仙問道的數萬年間,他從不一味護着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