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躍龍崖的瀑布在前面比着,這點兒阻礙三人也就沒怎麽放在眼裏。
他們真正擔心和忌憚的,還是在蔚藍的天空上不斷盤旋的那些金黃色大鳥。
有那些大鳥在,一旦他們冒出水面,等待他們的毫無疑問将會是一場惡戰。
雖然沒有做任何溝通,但仍在水下的三人卻都不約而同地取了補充靈力的丹藥丢進嘴裏。
不過,他們的這番準備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又一陣的地動山搖便突然來臨。
這一次的動靜比上一次的還大,一聲巨響之後,整個躍龍崖都跟着顫了三顫。
驚鴻他們這個時候已經遊到了距離江岸大約兩百米的地方,但卻因爲山體的震顫也影響到了九龍江的江水流向和流速,所以三人一個不小心就被接連而至的幾個浪頭重新拍回了江心。
當然,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是,他們是被斜着拍出去的。
爬上躍龍崖之後,爲了避免再被水流沖到崖底,他們一直在斜着往龍神廟那邊的江岸遊。
可這幾個浪頭一打下來,他們卻好死不死的被拍到了躍龍崖的懸崖邊兒上。
等到他們重新掌握了身體的自主權,那道讓人望而生畏的懸崖距離他們僅剩了不到一尺(0.33米)的距離,三個人全都吓出了一身白毛兒汗。
在懸崖邊兒上堪堪站住腳後,雲烽立刻就帶着雲祁和驚鴻逆着水流往回遊。
隻是他們才剛遊出去大約三十丈(約100米),躍龍崖便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好在這次他們有了防備,雖然依舊被帶的東倒西歪,但卻好歹沒有再被浪頭拍到懸崖邊兒上去。
大約過了三四息的時間後,躍龍崖重新歸于平靜,他們三人忙抓緊時間往岸邊遊。
“不會是藏龍洞出了什麽事吧?”驚鴻一邊遊一邊還不忘關注天空中的大鳥“希有”,而她之所以這麽問,正是因爲她發現了那些大鳥的異動。
此時,原本盤旋在龍神廟附近的數千隻大鳥“希有”正齊刷刷地往躍龍崖下俯沖。
雲祁和雲烽自然也察覺到了那些大鳥的舉動,驚鴻這一開口,兩人下意識地便用靈識探查起躍龍崖下的情形來。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那些大鳥沖下去的緣由。
就在距離歸龍湖大約一百丈(約333.3米)高的地方,有兩名青年男修正淩空飛來,目标顯然正是躍龍崖上的龍神廟。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已經與二十幾隻大鳥“希有”交上了手,那些大鳥不僅沒能攔住他們,而且其中幾隻還被迫成了他們的墊腳石。
“來了兩個硬茬子,看樣子應該是才從藏龍洞裏出來的。”雲祁一邊觀察一邊對驚鴻道:“剛才的動靜十有八九也是他們搞出來的。”
雲祁的猜測十分正确,剛才的那陣地動山搖确實與這兩名青年男修有關。
他們是跟着之前的那五支隊伍偷偷摸進藏龍洞裏面的,那五支隊伍的修士在前面開路,他們倆就一直跟在後面撿漏兒。
因爲這倆人的修爲比起雲烽來還要高上一大截,所以那五支隊伍的修士一直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跟蹤。
等到那五支隊伍的修士因爲太陰真火跟那兩個火靈沖突起來,這倆人自然也沒閑着。
趁着敵對的兩撥人不注意,他們竟然直接使用隐身法術摸到了裏面的那個洞窟收集太陰真火。
這倆人之所以如此托大,是因爲他們确實很精通祭煉異火的秘法。
隻可惜他們卻低估了兩個火靈的實力。
就在他們開始祭煉太陰真火的那一刹那,之前贈了太陰真火給驚鴻的那個女子就立刻察覺到了。
她二話不說,直接就将那五支隊伍的修士丢給了那個戲弄雲祁他們的男性火靈,而她自己則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那兩個青年男修身後。
作爲火靈,藏龍洞裏的所有太陰真火都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她要駕馭它們,那就跟使喚自己的四肢一樣得心應手。
而她要給那兩個青年男修使壞,那也絕對是一使一個準兒。
那兩個青年男修根本沒想到她竟然能騰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自然就吃了暗虧。
而這也正是躍龍崖第一次地動山搖的緣由。
那兩個青年男修見勢不妙,撒腿就跑,而他們一旦放棄了祭煉太陰真火,那個女性火靈自然也就沒辦法再找到使用了隐匿法術的他們。
她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悻悻然的跑回去繼續收拾那五支隊伍裏殘存的少數修士。
那兩個吃了暗虧的青年男修也沒在那個洞窟裏多做停留,他們各自吃了一粒療傷的丹藥後,就一起去了屬于太陽真火的第八個洞窟。
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第八個洞窟的火靈,性格可比第七個洞窟的火靈要惡劣的多。
發現他倆打了太陽真火的主意,那個男性火靈并沒有立刻對他倆出手。
他先是貓戲老鼠似的和那個女性火靈一起收拾了那五支隊伍裏殘存的少數修士,然後又耐心地等到祭煉的最後關頭才給那兩個青年男修來了一下狠的。
那兩個青年男修舊傷才好就又添了新傷,而且這新傷還比舊傷重了三分。
功敗垂成,兩人心裏那叫一個郁悶,可比起性命來,其他的一切自然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趁着大爆炸引發地動山搖的混亂瞬間,他們使用隐身法術匆匆逃到了第九個洞窟。
那個男性火靈并沒有對他們進行追殺,不過這倆人卻依然沒敢在第九個洞窟久留。
因爲就在他們踏入第九個洞窟的那一刻,他們就驚異地發現,第九個洞窟通往外界的那個洞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閉合。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便齊齊沖到了那道瀑布外面。
他們的傷勢因爲靈丹妙藥的作用很快就好了大半,但他們這一冒頭兒,卻又招來了那些正在半空中到處盤旋的大鳥“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