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蕭牧道出他們來曆的時候,谷城的信念是蕭牧必須死,而現在他的信念已經變成了活捉蕭牧。
一入風雨深似海!谷城這麽疼愛自己妻子兒子,不是沒有想到隐姓埋名生活在這裏,離開曾經的地方,,而是他不能,因爲他不敢!
這個組織如果離開,必須完成其獨特的任務或者說死去,而當年谷城提出過離開這個組織,首腦當時隻對他說過一句話,那就是如果他谷城能夠逼問出關在這個城池最深的地牢中那幾個危險人物口中的秘密,就放他離開。
而那幾個危險人物中就有兩個人,據說他們都是曾經雲家得餘孽!
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說來劫獄,此刻這個年輕人是第一個,還是居然能找到自己組織關押所在城池的人,谷城怎麽能不欣喜?
牢裏的那幾個家夥,嘴巴比廁所裏的石頭還硬,根本問不出來什麽問題,他幾乎已經放棄了!
可是誰知現在他居然有了這麽大的希望,隻要他問出驚天秘聞,他就可以離開聽憑風雨樓,與妻子兒子過安穩的生活!
想到這裏,谷城眼中的興奮之意不斷的閃過,這不能怪他自己,要怪隻能怪這個年輕人自己碰了上來。
斷了他的四肢,活捉他!逼問出秘密!
帶着這個想法,谷城的渾身周圍武力波動,就要上前制服蕭牧。可是突然,他看到蕭牧居然朝着門外跑去,居然想逃跑?
一個普通修行者,在一個強大的修行者面前逃跑,谷城臉上露出了殘忍與戲谑的眼神,此刻的他早已經被即将可能到來好日子沖昏了頭腦,絲毫已經不注意想一個問題,這個年輕人不會修行來這裏找他不是自投羅網嗎?
門外的年輕女子看到蕭牧朝着自己跑來,她長相普通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青色的長劍朝着蕭牧刺去,她連任何元力都沒有使用。
“噗嗤!”
沒有任何的意外與奇迹,長劍刺入了蕭牧的肩膀,鮮血淋漓!
年輕女子不屑的目光再次流露,就在她拔出長劍準備廢掉蕭牧的雙腿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蕭牧的嘴型對她無聲的來了一句話,而且還是面帶微笑,她舞劍的動作微微滞了一下,而此刻她看到面前男子得手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與她的長劍碰觸到了一塊,
“滋~滋~滋~”
一陣奇特的聲音響起,年輕的女子突然身體一陣抽搐,她感到一陣意識模糊,強大的眩暈感襲來,就在快要倒下的時候,她腦袋裏冒出最後一個想法,她明白了,剛才那個男子的無聲口語是:你的長劍是鐵的啊!
本來因爲順利拿下蕭牧的谷城突然看到自己的手下突然身上冒出一陣藍色的光芒,然後如同瘋癫病一樣的,渾身抽搐着倒下了。
一個小道境界的女修行者居然在對方的一擊之下倒下了,這是谷城從來沒有遇到的事情,難道對方是一個高手!
谷城示意一旁驚恐的丁夫人退後,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白色的扇子,他的渾身閃爍着的光芒,整個身體拔地而起,白色的扇子順利的擊中蕭牧的後背。
“噗嗤!”
一口鮮血噴出,蕭牧被一擊飛出了廳堂,摔倒在院子裏,此刻谷城的心才微微安定下來。
“小子,就你這兩下子,旁門左道,隻能偷襲!也是找死!”
就在谷城不屑冷哼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原本倒地的蕭牧搖晃着的站了起來,蕭牧的嘴角不停的流着鮮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隻瀕死的獵物一樣,瘋狂而又狂野:“呵呵,你真的以爲我會什麽也會的來這裏尋死!”
等等!谷城突然間瞳孔迅速緊縮,他想起了,爲什麽覺得蕭牧的目光這麽熟悉,因爲他在……看到過……
不好!必須殺了他!
谷城隻是一個大道階的人,那有什麽可怕的!
恐怖的元力波動!
此刻,手中手持白扇的谷城感覺自己就如同面對一隻洪水猛獸一般,對方給他的感覺,讓他動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這種感覺,谷城覺得隻有曾經見到過自己的組織頭腦才有過,可是頭腦也沒有這麽強大的壓迫感啊!
而頭腦已經達到了超越大道階修爲,隻差感悟,隻差對武力的感悟,就可以踏入更加強大的境界!!
難道眼前這個自己一直小瞧的廢物是高手?谷城根本不會認爲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更加強大的大佬,因爲大佬那都是高不可攀的角色!那種人想對付他,根本不需要這麽多過程,對他絕對是秒殺!因爲他們的境界相差太多!
谷城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試圖讓已經恐懼的自己清醒下來,可是接下來的一切,讓他徹底臉如白紙!
面前的蕭牧原先恐怖的面容已經停止了,他的臉上露出原先痞笑的樣子,而他的嘴角還流着鮮血,如同一隻嗜血的吸血鬼!
他的渾身驟然爆發出一股強大,令人窒息的元力波動,而這波動仿佛控制的很好,隻是控制在院子裏,根本沒有外洩。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如同握着一杆槍,可他的手中卻什麽都沒有!
此刻的蕭牧就如同收割性命的死神一般,血紅的瞳孔,詭異的境界波動,那戲谑的眼神。
就在谷城心頭警示一遍又一遍響起的時候,原先倒地的女修士手中的長劍居然憑空漂浮起來!
“嗖!”
這把長劍在谷城眼中,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鐮刀一樣,這一刻!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的瞳孔慢慢的收縮,一點一點的散去生機。
憑空長劍!飛劍殺敵
他的心中冰冷無比,他腦海中那仇恨的信念不斷的告訴他:殺!殺!殺!
于是他操縱着長劍飛速的刺向已經放棄抵抗的谷城,剛剛還如同一隻強大虎獸的谷城,此刻已經不堪一擊!
可是,當飛劍一劍刺進谷城右胸膛,再次飛出試圖爽快結束谷城生命的時候,手持長槍蕭牧追了上來,不過卻瞬間停住了腳步。
因爲那個先前知書達理的丁夫人已經滿臉祈求淚水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她緊緊的抱住受傷的谷城。
“先生,無論你是誰,爲什麽殺我們!你可以殺掉我們,但請看在福兒把你當長輩的份上,放福兒一條生命!”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原本血紅着眼神的蕭牧的臉上微微呆滞了一下,而此刻他清晰的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脆生生膽怯聲音:“大叔……”
這是福兒的聲音,蕭牧原本猙獰的面龐還是裝作一聲無聲的歎氣,他知道對于一個孩子,他還是不忍心下手,雖然這隻是一個遊戲!
谷城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隻不過妻子所說的話就是他想說的話,可是卻不知,飛劍卻再也沒有刺入他的身體,長槍也沒有!
蕭牧沒有轉身去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正渾身顫抖看着自己的福兒,而是緩緩走到驚恐的丁夫人以及剛剛睜開眼睛的谷城面前:“把令牌交給我!”
“令牌!”
谷城嘴角無比的幹澀,他的臉色蒼白,蕭牧的劍是帶着無比恐怖的殺傷力刺進他的胸膛的,他的身體内髒已經受到損失,也就是說至少半年他都要躺在床上了。而且,看樣子,這長劍并不是蕭牧的殺招,他手裏的長槍才是!他居然不隻是爲了那些人,還有爲了令牌!
這款令牌是多麽的重要,谷城此刻的想法不是想着殺掉蕭牧了,也不是想着療傷,因爲他此刻對蕭牧的好奇越發的加深。
這塊令牌除了谷城與丁夫人!沒有人知道,甚至是首領頭腦也不知道會在他這裏。可是他怎麽知道?
一旁滿臉淚水的丁夫人還在一直求着蕭牧,蕭牧古井無波的神色看了她一眼,将心中無比的兇厲氣息壓下:“我隻說一遍,将巨銅令牌交給我,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丁夫人聽到蕭牧這句話,扭頭看了一眼谷城,沒有顧谷城痛苦的神色,毅然決然的摘下了自己腰間挂着的一個荷包。
看着丁夫人雙手奉上的荷包,蕭牧用槍尖一挑,荷包到了他的手裏,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迅速打開荷包!
荷包中都是一些香料,香料中隻有少半個手掌的令牌,令牌呈白色,它上面的畫着一副古怪的圖案,上面刻着一朵花。不過這塊令牌似乎隻是一半,有斷裂口!
谷城本來想說什麽,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他原本還有着的一絲抗拒徹底泯滅,因爲他看到蕭牧從自己的衣服中拿出一塊如同令牌一樣的東西,在他越發不敢置信的眼中,令牌合在了一塊!
完整的巨銅令牌!
“你居然有另一半巨銅令牌!”
看着谷城眼中不敢置信的神色,蕭牧不屑的眼神老鄉他,沒有在說話,他轉身看了一眼正懼怕眼神看着他的福兒,他的身體微微一晃:“饒你們性命一次,谷城别指望對我出手,你可知道我手裏這是什麽東西!”
說完這句話,蕭牧朝着庭院門走去,走到庭院門口他打開院門,再也不再猶豫,揚長而去。
蕭牧不願意騙一個孩子,利用一個孩子去殺他的家人,無論他得手曾經沾滿了多少鮮血,可現在他依舊做不到,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有一點,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趕快離開,這裏會被别人注意到的。
而剛剛已經用去了他大半的時間,他必須在自己倒下的時候趕到那個藥鋪。
此刻是已經入了黑夜,不過此刻街上行人還多,如果蕭牧此刻就這樣跑到街上,一定會被衙差抓住,不過蕭牧逃出巷口的時候,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他。
蕭牧迅速的翻上馬車,對着駕車的馬夫道:“太白堂藥鋪!”
馬夫沒有猶豫,他拿了人家的錢财就要做事,隻不過他有些好奇,爲什麽要去藥鋪,而不是醫館,不過他并沒有問,因爲幹他這種黑生意的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
太白堂在宋都中心城區黃金地段,幾乎不到十息就到了店鋪,這十息蕭牧已經沒有剛剛威武的樣子,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生命的人!
沒有用馬夫攙扶,幾乎是在馬車剛到太白堂門口,蕭牧一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如同強撐着身體跳下了馬車,然後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太白堂藥鋪。
“這位小友,你……”
馬車到了藥鋪門口的時候,藥鋪裏的掌櫃似乎就看見了,所以蕭牧剛進鋪裏,他就湊了上來。
蕭牧沒有回答他,而是将之前拼湊好一直抓在手裏的巨銅令牌亮給了掌櫃。
瞬間,原本唯唯諾諾的掌櫃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頓時扶起蕭牧,隻是數步,就詭異的出了堂鋪到了後院。
“什麽要求,你說!”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他的面前響起了。
蕭牧他原本緊繃的内心終于有些平靜了,他甩開掌櫃的手。
“救出天牢最深處的我所需要的人,還有送他們出城!”
就在那道低沉聲音即将再度響起告訴蕭牧他這是兩個要求的時候!
周圍傳來無數強大的氣息,蕭牧再次說道:“從現在開始!保護我們一行人出宋都不受傷害!”
黑暗中那個看不清的身影似乎是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可以,沒問題,老二,安排下去,馬上行動!”
“叮咚!系統提示:玩家葉子飄零成功獲得神秘組織——太白藥堂的庇護,一旦您出城離開宋都。您的獎勵将會發放!”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他很是放心的點了點頭,終于快要完成任務了,本來覺得救出李師師任務很容易,後來卻發現很難,而且自己走參與了更加兇險的任務中。
不過還好,自己通過小八的幫助,成功的完成了這個任務,還拿到了一個好東西,不對!是一個特别珍貴的東西!
這一次,自己隻要逃離宋都,然後雲家人帶自己去找到某些東西,戈野秋院就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