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很大,裏面隻停了不到1/4的車,而且大多數車都停放在靠近遊客中心的地方。
除了各種小車之外,還有一輛房車和三輛旅遊巴士,雖然這些車輛都是完好的,但是由于沒有車鑰匙個個都成了廢鐵。
剛才在經過商業街的時候,幾個被困在商店裏的感染者被艾格和艾麗卡隔着玻璃射殺了。
艾麗卡的槍聲驚動了最後幾個潛伏着的感染者,他們将自己身形暴露出來後,在安全距離之外就被艾格和艾麗卡快速解決掉了。
艾麗卡的槍法很不錯,畢竟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專業人士,也許在她那行裏,她可能隻是剛達到及格線的菜鳥安保,但是專業人士畢竟是專業人士。
艾麗卡的射擊是标準的快速兩點射,擊中的位置都是胸口。
由于步槍擊中人體軀幹後會産生殺傷力巨大的空腔效應,就算是感染者比正常的人類抗損傷能力略強一些,畢竟還是達不到喪屍那種除了頭之外怎麽都可以挨的程度。
福音團隊裏,射擊能力最強的是艾格,其次就是弗蘭,這是他長期在野外玩生存遊戲時打獵練出來的。
接下來就是萬斯和艾麗卡,他們都接受過一定的專業訓練,萬斯屬于是業餘中的專業人士,艾麗卡是專業中的業餘人士,水平有些不相上下。
剩餘的其他人隻能說勉強能用槍支射擊。
感染者不需要爆頭就能殺死,對幸存者來說是個無比利好的消息。
在剛才過來的時候,艾格和艾麗卡故意邊走邊開槍,一方面是用槍聲把躲在角落裏的感染者給引出來,停車場裏那麽多車,艾格可不想過去了之後發現一大群感染者蹲在車後面玩躲貓貓。
另一方面,艾格是放槍給遊客中心裏的幸存者聽的。
艾格四人現在站的地方距離遊客中心的大門還有不近不遠的距離,既然樓下那麽一大群感染者都沒能破開遊客中心的大門,他們也覺得不需要再去嘗試一遍。
畢竟,他們這樣冒然過去,是有被槍擊的風險的。
還是這裏的位置比較好,四周有許多汽車可以作爲掩體。
在對被救援人員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小心點總歸是沒錯。
站在四人中間的安迪放下手中的霰彈槍,他對着前方大聲的喊道:“我們是救援隊。有人嗎?”
安迪喊了一遍後,大家等了一下,毫無反應。
安迪又扯着嗓子喊道:“我們是救援隊,有人嗎?!”
安迪的聲音比剛才高了幾分,感謝他當導演的幾年職業生涯,他不用擴音喇叭也能喊得中氣十足。
大家又耐心的等了幾分鍾,安迪有些不耐煩的喊道:“有活人嗎?我們要走了。”
這不是一句賭氣話。
畢竟從接到廣播信号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時間長到足以發生任何事情。
比如說,幸存者已經不在這裏了或者是之前就沒在這裏;
比如說,艾格和艾麗卡順手在商業街爆頭的那幾個感染者正是之前的呼叫者;
比如說,幸存者不小心被感染者發現了,已經團滅;
比如說,幸存者看到這四位帶着槍的陌生人,産生了強烈的警惕感,不敢現身。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表示救援終止,小隊應該回撤。這道理安迪沒有對艾格說,但是他相信艾格應該能想明白。
這個時候,二樓的一個窗子打開了,一個短發女人将身體伸出窗外,對着他們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喊道:“别走!我們在這呢!”
“見到你真高興,女士。”安迪将霰彈槍抗在肩上,他對着那位短發女人大聲說道:“外面已經安全了,你們能不能把門打開?”
樓上的女人大聲的回應道:“請稍等一下,我們馬上開門。”
不一會,遊客中心的大門被打開了,兩個男人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内朝着外面張望,很顯然,他們并沒有放下戒心。
再詳細點講,他們的戒備有三成是害怕突然從哪裏竄出一群感染者,七成是因爲前面這四個持槍而立的陌生人。
被困在遊客中心的幸存者在廣播中呼叫救援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呼叫到底有沒有效,更不知道來的人是救星還是災禍。
抱着是禍躲不過的心态,一個脖子上挂着一個金色的十字架,穿着比較時髦的男子搶先幾步走出門來,他臉上挂着讓人覺得溫暖又不過于張揚的笑容,對着安迪幾人歡迎道:
“感謝上帝你們真的來了。我是迪恩·安德森,是景區的導遊,對本地的風土人情和地形了如指掌。如果你們需要穿山越嶺,請相信,我是最好的向導。”
“你好。我們是福音搜救隊第二分隊(猜猜我們一共有多少分隊?),我叫安迪。”安迪對着迪恩說道,“指揮中心(洛克神父+電台小姐)收到了你們的廣播,根據大本營(早餐會)的指令,前來營救你們。”
安迪的語言技巧很高,他能在完全如實陳述的情況下,給旁聽者一種深不可測的聯想。
這也是安迪在甲方爸爸的關照下,不得不掌握的恰飯技能。
“我就說一定有用!”另外一個年齡不大但是發量嚴重不足的男人高興得揮了一下拳頭後激動的說道:“我叫紮克利·金,我是電子工程師。呼叫救援用的廣播電台就是我拼裝出來的。我就堅信它一定會有用的。”
剛才那個短發女人也下樓了,她帶着謹慎又勉強的笑容有一些緊張地對着大家說道:“我叫珍娜·格林,是被困在這裏的遊客。我是一名外科護士,對于外傷處理很有經驗。”
這時候,迪恩面帶緊張之色對着安迪問道:“抱歉打斷一下,你們是從急溪鎮過來的嗎?我的家就在急溪鎮,不知道你們見到珍妮弗·安德森和約翰遜·安德森沒有,他們是我的家人。”
安迪對着這個可憐的男人搖了搖頭後,說道:“抱歉,急溪鎮沒有這兩位幸存者(急溪鎮沒有幸存者)。”
迪恩聽了安迪的話後,眼裏出現了一抹壓抑不住的悲傷,他拿起十字架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後,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