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想錯過安仁哥哥這個能讓她一下實現階級躍遷的機會。
即便現在安仁哥哥馬上就要和已經懷孕的蔣南孫結婚,她也沒打消心中的想法。
結了婚都有離婚的呢,何況他們才剛要結婚。
最關鍵的是,袁媛知道朱鎖鎖和安仁哥哥的關系。
這就是安仁哥哥和蔣南孫之間的定時炸彈。
再說了,就算蔣南孫不去追究安仁哥哥和朱鎖鎖之間的事,那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沒有不好色的男人,就像沒有不偷腥的貓一樣。
如果安仁哥哥真的對蔣南孫一心一意,她還沒機會呢。
袁媛相信,隻要她鋤頭揮得好,早晚會收複安仁哥哥的那顆心。
飯桌上,袁媛一臉乖巧的讨好着章父章母,朱鎖鎖則在和莊自強眉來眼去。
蔣南孫氣的飯都吃不下了。
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崩,她要維持住自己的大婦形象。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現在蔣南孫已經徹底想開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底氣,甭管外面這兩個妖精怎麽蹦跶。
這屋子裏挂着的婚紗照是她的,結婚證上的照片也是她的,哪怕以後進了棺材,章安仁身邊躺着的也是她。
隻要她蔣南孫還有一口氣在,這幫妖精就甭想從她身邊把章安仁給奪走!
想到這裏,蔣南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壯感。
她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寶寶,媽媽一定會替你守護好你爸爸,嗯,以及他的财産。
一頓心思各異的晚餐吃完,袁媛和朱鎖鎖各自離開,章父章母很是開心,絲毫沒有察覺出異常。
之後的日子裏,蔣南孫和莊自強的婚禮照常籌備着。
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兩人的婚禮終于在魔都的麗思卡爾頓酒店隆重舉行。
當天蔣南孫穿着聖潔的婚紗,由蔣父攙扶着把她交到了莊自強手上。
婚禮現場,蔣南孫哭的稀裏嘩啦,大家都以爲她是因爲舍不得父母。
可隻有蔣南孫自己知道,她哭的原因是早上化妝的時候,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朱鎖鎖發來的,沒有文字,隻有一張圖片。
兩道杠。
懷孕初期,做動作風險太高,蔣南孫一直不敢跟莊自強親密。
她知道這段時間,朱鎖鎖一直找各種借口霸占丈夫。
爲了安撫丈夫,不讓他在這段時間在外面搞出人命。
蔣南孫沒少想辦法,條條大路通羅馬,蔣南孫累壞了。
可惜,日防夜防,也沒防住這個花心大蘿蔔草菅人命。
現在,朱鎖鎖就坐在台下,面帶笑容的鼓着掌,看似祝福,可那雙眼神的背後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蔣南孫看着朱鎖鎖那得意的表情恨不得将她那雙眼珠子給摳出來。
可現在是婚禮現場,她必須要冷靜。
婚禮很盛大,蔣家的親戚朋友到場無數。
章安仁現在是精言集團的副總,投資有道,身家早就過億,連蔣南孫都不知道他具體有多少錢。
找個這樣的女婿,讓原本已經落魄的蔣家瞬間又在親戚朋友面前抖了起來。
父母和奶奶的臉上,笑容正盛。
蔣南孫背負着重任,她不能這樣輕易被打敗。
她的目光朝莊自強望去。
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守住!
化着新娘妝,穿着潔白婚紗的蔣南孫美的讓人窒息,莊自強看向蔣南孫的眼神帶着幾分迷戀。
這樣的美貌,足以讓他忽略蔣南孫身上的缺點。
畢竟,強哥一直都是三觀随着五官跑。
可莊自強卻發現蔣南孫的視線時不時的就要朝坐在台下的朱鎖鎖身上看去。
他心中不禁微微歎氣。
身邊這幫女人啊,沒有一個省心的。
朱鎖鎖今天盛裝打扮,抛去婚紗這個特殊服裝的加成不算,她和蔣南孫真可以稱得上的是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爲了争寵,這兩個女人現在的競争幾乎已經是擺到台面上來了。
甚至,連伴娘這種事,蔣南孫都沒有邀請朱鎖鎖,而是找了在學校的同學。
而朱鎖鎖,也默契的沒有去提這個話題。
兩人心照不宣。
蔣南孫借子上位,讓朱鎖鎖這段時間感到了一股危機感,癡纏莊自強。
恰好這段時間蔣南孫因爲有孕在身,讓男人總是不那麽痛快,經過努力,朱鎖鎖終于得償所願。
今天她不僅是來參加婚禮的,同時也是來示|威的。
你蔣南孫有的,我朱鎖鎖一樣有。
朱鎖鎖看着閨蜜強顔歡笑的樣子,她心中說不出來的得意。
她的眼神瞥過莊自強,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氣餒,說到底今天的女主角不是她。
都怪這個死渣男!
有人得到了還不珍惜,有人則看着别人擁有的豔羨不已。
袁媛今天是以婆家人的身份出席的。
安仁哥哥在門口迎賓的時候她就在旁邊,來的很多都是商界大佬和富二代。
這樣的關系網讓她充滿了渴慕,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和安仁哥哥分手,那麽現在這場婚禮的女主角應該是她才對。
不過袁媛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之前她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她不會再錯。
她和莊自強青梅竹馬,即便抛開老情人的身份不說,光是從小長到大的這份情誼,就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尤其是在章父章母面前,兩人初來魔都,兒媳婦又是個家世良好的高知,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袁媛的出現恰好滿足了章父章母的社交需求,尤其是在得知袁媛現在也在精言集團工作之後,章父章母更是沒少在莊自強面前誇她,讓莊自強多照顧照顧她。
一來二去的,袁媛就變成了莊自強家裏的常客。
再加上袁媛的曲意奉承,章父章母差點把她當成半個女兒來看待。
特别是章母,一提起袁媛莊自強青梅竹馬,當初沖動分手,就總忍不住慨歎。
在章母心中,跟兒子自小長大、青梅竹馬的袁媛才是兒子的良配。
至于蔣南孫,人漂亮、家世好、學曆也高,可章母就是親近不起來。
袁媛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依仗是甚麽。
安仁哥哥現在心頭有兩朵花,一朵白玫瑰、一朵紅玫瑰,論及外貌哪個都比她強。
但袁媛覺得自己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章父章母的舊情。
她告訴自己,隻要她錨定這條路走下去,未嘗沒有機會得到安仁哥哥的心。
條條大路通羅馬。
别看蔣南孫現在笑的歡,以後指不定誰笑到最後。
婚禮結束後幾個月,葉謹言正式宣布退休,莊自強順利接任精言集團總經理一職。
正式接掌精言集團大權,莊自強仗着有葉謹言的支持,開始了對精言集團大刀闊斧的改革。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接國内的幾家财務狀況不太理想的地方房開企業,收購了幾家公司旗下物業管理公司,将精言集團旗下自有的物業管理公司分拆出來與這幾家公司進行合并,謀求上市。
新成立的物業公司,手握接近4000萬平方米住宅項目的物業管理合同,每年光是收取的物業管理費用就多達20億,再加上其他的進項,每年營收超過40億,謀劃上市幾乎沒有任何波瀾。
精言物業上市,市值很快便沖破了200億市值,成爲國内物業服務行業的龍頭企業。
恰逢這時國内經濟下行,中小房開企業紛紛倒閉,物業公司借着這股勢頭大肆擴張市場。
随着手中合同額不斷刷新,資本市場給予的反饋也非常強烈,物業公司市值一路沖破了500億。
趁着中小房産開發企業倒閉的風潮,莊自強順勢宣布集團地産開發業務全面收縮。
以後每年獨立開發的樓盤面積不得超過50萬平,其餘項目則多以融資或合作方式進行,确保集團在未來行業持續低迷期間能夠有序健康發展。
這個消息一出,精言集團股價大跌。
因爲在這個時間節點,盡管國内中小房開企業頻頻倒閉,但各大頭部房開企業卻絲毫未受影響。
不僅如此,因爲中小房開企業的倒閉,各大房開企業反而因此收獲了不少市場份額。
在這樣烈火烹油的市場大勢下,莊自強的決定顯得保守至極,反應到市場層面,精言的股價自然大跌。
随即精言集團便對外宣布:爲了穩住集團股價,集團将斥資回購股票。
這條新聞一出,精言集團的股價穩了兩天時間,但随後就遭到機構的惡意狙擊,股價狂瀉,三個月時間内股價腰斬。
董事會和股東們關于莊自強負責的言論也在集團内不斷發酵。
可吵了幾個月時間,董事會和股東們卻發現了一個可悲的現實,莊自強的地位穩如泰山。
這幫人串聯了半天才發現,他們手中握住的股票連30%都沒到。
這個時候衆人也終于恍然大悟,莊自強背後所能影響的股權必然遠遠超過他們,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久之後,一種論調在精言集團内部悄然傳開。
前段時間集團戰略收縮以及股價下跌,都是章安仁的陰謀,爲的就是徹底掌控精言。
這樣的論調盡管沒有證據,卻在集團内部盛行。
可惜沒卵用,精言集團已經徹底被莊自強掌握在手中。
兩年之後,國家正式出台三條紅線,國内各大頭部房企頻頻爆雷,精言卻在這場地産危機當中巋然不動。
不僅穩坐釣魚台,還有餘力收購各大房企手中的優質資産,在這一輪危機當中資産迅速膨脹。
等到大衆從地産危機的恐慌中清醒過來之後,他們才發現莊自強的高瞻遠矚。
精言集團的市值不僅恢複到暴跌之前,更是逆勢上漲,一路突破五千億大關。
自此之後,精言集團的轉型之路一路順利。
莊自強成爲了人們口中遠見卓識的戰略家和企業家,新一代的地産教父。
事業春風得意,别的方面多多少少是要有所虧損的。
蔣南孫和莊自強奉子成婚,婚後半年多,生了個女兒,章父章母不甚滿意,蔣南孫如履薄冰。
兩個月後,還是在蔣南孫生産的那家醫院的産房裏。
朱鎖鎖疼的死去活來,最終順産下一個男嬰。
這下子朱鎖鎖硬氣了,别看你蔣南孫有證,可自己生的可是個帶把的。
她出了月子就屢次三番向蔣南孫挑釁,氣的蔣南孫母乳都縮了回去。
兩人女人惡鬥幾場,誰也耐不得誰,最終把氣都撒在莊自強這個始作俑者頭上。
家宅不甯,莊自強隻能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幸好還有一個善解人意的袁媛,蔣南孫和朱鎖鎖的惡鬥,唯一的好處便是讓她得了便宜。
袁媛成功獲得了安仁哥哥的寵愛,再加上和章父章母的關系,一時之間竟和蔣南孫、朱鎖鎖兩人鬥得平分秋色。
兩人經過這一番惡鬥也看明白了形勢,她們現在就是依附在莊自強這棵大樹上的藤蔓,沒有了他的寵愛,兩人什麽都不是。
與其最後都的兩敗俱傷,讓袁媛這樣的心機婊漁翁得利,還不如趁機修好,一起牢牢把握住莊自強的心。
别再讓别的妖精趁虛而入。
畢竟長老就這一個,妖精太多了,可不夠分的。
經過這一番宮鬥大戲,莊自強家中陷入了詭異的和諧當中。
莊自強這個男主人,居然就這樣享受起了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