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果臉色無比鄭重,言辭笃定,充滿了對紅茬以及對紅茬團隊的信任。
真是單蠢的傻姑娘!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昨天不團建、明天不團建,偏偏趕在今天要跟你簽約的時候團建。姐姐,我麻煩你開動你那見錢眼開的小腦瓜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莊自強說完不再理姜小果。
姜小果氣呼呼的看着她,似乎仍沒有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仍舊對莊自強憤憤不平。
段家寶家裏是做生意的,别看平日裏憨憨、萌萌的,誰都可以欺負一下,但腦筋卻是轉的最快的。
聽完莊自強的話,她立刻意識到莊自強并不是在危言聳聽,也不是在欺哄姜小果,而是真心的提醒姜小果。
她拉住姜小果的衣袖。
“小果,我覺得梁爽說的有道理。”
“伱剛才也說了,紅茬現在明明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你們上趕着投資他們居然想着不是趕緊簽協議,而是去團建,這裏面肯定有蹊跷。”
段家寶的分析很在理。
但姜小果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模式,嘴硬道:“不會的,我們都已經說好了,紅茬的人人品很好的,肯定不會有問題。”
莊自強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孩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樣吧,你現在給紅茬的負責人打個電話,跟他說現在就要簽約,你馬上帶着合同過去找他,你看看他的反應。”莊自強建議道。
姜小果仍在猶豫,這個時候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次真的很有可能辦了一件蠢事,但好面子的本能讓她猶豫了起來。
段家寶拿過電話遞給姜小果,“梁爽說得對,現在就打電話。一試就知道紅茬是什麽态度,如果他們真的有問題,聽見你這麽說肯定慌亂,很有可能跟你攤牌。如果沒有問題就更好,我們立刻就找他們簽約,省得夜長夢多。”
姜小果好面子,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莊自強和段家寶兩人的勸說已經動搖了她心中的堅定,想到紅茬項目真的有可能變成煮熟的鴨子,她下定決心接過了電話。
電話接通,姜小果說明想趁着今晚就把投資協議簽好,電話那頭紅茬的丁總果然開始支支吾吾。
姜小果臉都白了,她哪裏還不明白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事了。
她追問到最後,丁總終于坦言,高鼎資本答應投前8500萬的估值,比普淩給的估值高了足足一千萬。
而且高鼎資本的人現在就跟他們團隊在一起,包括今天的團建,也是高鼎的人請客。
姜小果撂下電話,整個人都傻了,她甚至連電話都沒有聽全。
急的旁邊的羅豔和段家寶團團轉,“小果,怎麽樣啊?你說話啊!”
“完了!完了!全完了!”姜小果怔在那裏,雙眼無神的喃喃自語。
莊自強無語,就這心理素質還要搞投資,搞個錘子。
他撿起姜小果扔在地上的衣服,扔到她的臉上。
“還愣着幹什麽,丁總還接你的電話,就說明他現在沒有簽約,還不趕緊去找他去。繼續給他打電話穩住他,告訴他你可以爲他争取到比高鼎還要好的條件。
再給你們公司領|導打電話,提高估值,丁總對高鼎心動無非是高鼎給的估值高,想要競争就要拿出實力。”
莊自強機關槍一樣說出這幾句話,終于點醒了如在夢中的姜小果。
她此刻回過神來,“對對對,我得去找丁總,絕對不能讓他們簽協議。”
說完姜小果立刻穿衣服,段家寶道:“我讓酒店安排車。”
總統套房的客人酒店是給配有二十四小時專車的。
兩人行動,莊自強和羅豔也不好閑着,隻能跟着一起動起來。
四人穿好了衣服就出門,連頭發都沒有吹、妝也沒有化。
來到酒店樓下,坐上酒店的車疾馳向紅茬的團建地址。
一路上,姜小果按照莊自強的指示和提示不斷的遊說着丁總讓他先不要簽約,好不容易安撫好了丁總,她又給公司周總打電話,說明紅茬項目現在面對的情況,申請調高對紅茬的投資資金。
紅茬未來是有機會用戶過億的APP的項目,普淩資本對于這次的投資也非常看重,周總一聽說紅茬要和高鼎簽約,在電話裏讓姜小果務必穩住紅茬的人,他馬上就趕來。
路上的時間并不長,不到二十分鍾時間,在姜小果的心中卻如同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車子終于停在了一家KTV門口,剛停穩,姜小果便沖下了車,直奔紅茬所在的包廂。
沒想到卻在KTV的大廳看到了紅茬的負責人丁總以及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看到姜小果,丁總的表情有些不太好意思。
“小果,這是高鼎的盧總。”
“盧總,這是普淩的姜小果。”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高鼎要搶姜小果已經談好的投資,那就是斷她的财路,斷人财路如殺人父母,邏輯完全沒問題。
姜小果紅着眼跟盧總握手,咬牙切齒道:“盧總好!”
盧總淡然一笑,“姜小姐好,怎麽?普淩就你一個人來了?”
他早已從丁總的口中得知,普淩資本負責和紅茬對接的居然是個實習生,而他确是高鼎實實在在的合夥人,單從這一點來說,紅茬就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更不應該接受普淩的投資。
“怎麽可能就我一個人呢?我們周總聽說高鼎也對紅茬這麽感興趣,正在往這裏趕呢。”
姜小果意識到盧總問這句話的目的,但現在明面上的情況就是普淩确實從頭到尾都是姜小果在負責和紅茬對接,顯得對他們不夠重視是事實。
再加上高鼎又是請客,又是提高估值,紅茬有意向接受他們的投資也可以理解。
可即便是這樣,姜小果也不可能放棄紅茬這個項目。
“丁總,不是我吹噓,不管是從估值上來說,還是從對你們紅茬的重視程度上來說,我們高鼎都是你們紅茬的不二選擇,我不知道你現在還要見普淩的實習生到底還有什麽意義。”
盧總話裏的重音放在“實習生”三個字身上。
(本章完)